只是,閨就在旁邊,他沒好意思喊出來。
李秀麗見林祿都喝上了,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麼大的人了,咋還這麼孩子氣呢。
搖了搖頭,無奈道:“你瞧瞧你爹,跟我委屈他了一樣。
不就喝了一口酒,那個表的呦。”
林祿完全不介意媳婦兒這麼不給自己面子,也沒解釋,而是給李秀麗也倒了一點兒。
用眼神作示意喝下。
李秀麗搞不明白當家的在打什麼啞謎,并不多問,端起就喝了。
喝下去沒多久,也愣住了。
“這……”
沉默了半分鐘。
李秀麗朝林棠看去,一臉震驚。
“棠棠,這真是你做的?你怎麼會……”
生棠棠那會兒出了意外,折騰了很長時間生不出來。
當家的把送到縣醫院才順利生下棠棠。
但是時間耽誤太久了,子就落下了病。
小腹總是從而外的冰寒。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喝了這個藥酒,肚子居然像在炕上烤著一樣。
那冷的涼氣好似慢慢被烤干了。
許久未有的舒坦。
孩子爹也是一樣的覺吧?
不然不會直接讓喝。
林棠知道娘是在問怎麼會做藥酒,剛想解釋一番。
李秀麗就替把原因找好了。
“又是看書看的吧?”
“果然看書多的人腦瓜子就是好使。”
“你小時候小小年紀,跟個糯米團子似的,老捧著一本書看,乖極了,那個小模樣可得呦……”
直接自我解釋完。
林祿也滿臉驕傲,嘿嘿一笑。
“那可不!棠棠小的時候,大隊的人誰不喜歡咱閨?
等上學了,小小的丫頭背著布書包,又乖又可,比年長的孩子學習都認真。
每到考試,更是回回雙百,可把村里那些人給酸的呦。
棠棠能懂這麼多,都是十幾年積累下來的知識,厲害也是應該的……”
李秀麗見他又嘚瑟開了,也沒說什麼反話,也一樣驕傲。
有這麼優秀的閨,驕傲怎麼了?
一家三口聊了一會兒。
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
李秀麗說道:“當家的,時間是不是差不多了?咱們還要趕回家上工呢。”
林棠愣住了,“爹,娘,你們沒請假啊?”
李秀麗拍了拍的手,慈道:“請假做什麼,我和你爹稍微起早點兒就行了。
現在地里的活兒慢慢多起來了,哪能請假。”
林祿也說道:“你娘說的對。”
本來打算看看閨,把東西放下就走的,誰知道還蹭了一頓面條吃。
真香啊!
林棠無奈,可也知道勤快熱忱是這個年代人的共。
勸也沒法勸。
從柜子里拿出四瓶藥酒,那罐剛拆開的,也裝進袋子。
“反正都是爹娘有理,我也不勸了。
這里有四瓶藥酒,爹娘一瓶,爺一瓶,大伯家一瓶,三伯家一瓶,爹你拿回去分了吧。
還有這罐,娘你給狗蛋幾個補補。”
娘那里的麥應該還沒喝完,但怕是也不多了。
李秀麗剛想拒絕,一抬頭就看見林棠撅起了小。
愣是把到邊的話咽了回去。
并說道:“……行,娘聽你的。”
林祿瞧見媳婦兒被閨吃得死死的,臉上笑出了一道道皺紋。
也就棠棠說話,媳婦兒愿意聽。
林棠突然想起已經寫好的在雙山大隊建醬廠的方案。
于是,從桌子靠墻的小書撐里找出一沓紙給林祿。
“爹,這份材料你幫我給大伯,我有事要麻煩大伯辦一下。”
林祿好奇道:“什麼事?”
李秀麗也疑地看向林棠。
心里酸溜溜的在想:棠棠怎麼不找和當家的,是不是覺得他們不靠譜啊?
林棠也不瞞著,回道:“我得了幾張做醬的方子,尋思著可以在咱大隊建個醬廠,到時候大隊就能有份穩定收了。”
現在什麼都是歸國有的。
不管搞什麼,還是得把大家的力量整合起來。
大隊雖然有那不討喜的人,但是絕大多數還是很良善的。
人多力量大,要是出了什麼事,也能相互幫襯著。
再說了,醬廠要是能建,必然會有自家幾個名額,到時候好多著呢。
林祿和李秀麗聞言,愣住了。
兩人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辦……辦廠?
在村里?!
李秀麗語氣充斥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棠棠,你說的是……在村里辦廠?”
說著,又堅定道:“不行,這肯定不行的,這不是在薅組織羊嗎?這要是被人舉報……”
像是想到了嚴重后果,連連搖頭。
林棠耐心解釋,“所以我才讓爹去找大伯啊。”
看向林祿,繼續道:“爹,麻煩你給我大伯看一下,我們以大隊的名義搞。
先讓大伯和隊里的干部找公社的領導問問……
能辦的話,大隊的社員就能多一份收了。”
只靠地里那點兒收,吃都吃不飽。
不搞點兒副業,苦日子還多著呢。
林祿是個靠天吃飯的莊稼漢子,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一時間心怦怦跳著。
聲音微微有些凝重,“棠棠,你真覺得可行?方子靠譜嗎?”
林棠很自信。
系統簽到中的方子怎麼可能有問題?
“當然靠譜,爹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先把方子給你們,讓我娘先試試。”
林祿一聽這話,心里直道妥了妥了。
臉上笑容加深,“爹不是不信你,只是你說的醬是個啥,咱也沒見過。
要是做出來再去跟領導說,不是更好麼?你們覺得呢?”
李秀麗說道:“當家的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
你空口白牙地說,領導一頭霧水,也想不明白啊。”
林棠朝爹豎了一大拇指,夸贊道:“還是爹想的周到。”
一夸,林祿黑瘦黑瘦的臉騰得熱了。
向來老實沉默的農家漢子擺了擺手,神微窘。
“……沒什麼周到不周到的……”
閨這麼會夸人,倒讓他有點兒不自在。
李秀麗哪會瞧不出來當家的飄飄然了。
從鼻腔發出一聲低低的冷哼,眼可見的酸溜溜。
棠棠都沒說過周到呢。
林棠好似察覺到了,看向李母,目明亮。
“娘說的也有道理!”
“但是我不太會灶上的事,所以,試著做醬的事就麻煩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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