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到底長什麼樣啊?”丁瑞聽完沉默了大半天之後,有些呆滯的出聲問道。
對方口中的神魔,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與他之前所設想的夸父媧盤古完全不一樣。
他也再想不出,什麼東西會與對方口中這些奇怪且強大的神魔差不多。
縱觀古往今來,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的神話,好像都和這個修煉界的那些被稱爲神魔的生命扯不上關係。
這也讓他對於這些神魔更加的好奇。
“還有,他們爲什麼會被做神魔呢?到底是神還是魔?”丁瑞繼續問道。
長耳朵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回答道:“我先回答丁瑞師兄你的第2個問題吧,神魔之所以會被稱呼爲神魔,就是因爲我們無法判定他到底是神還是魔。”
“嗯,神是好的,而魔是壞的,當然這些都是我們的臆想,當不得真,神和魔也只是我們想出來的稱呼。”
“而他們之所以被稱呼爲神魔,就是因爲我們完全無法確定他們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
“神魔會出沒在許多的地方,在有些地方,當地的修者會將他們尊爲神靈,認爲正是因爲有他們的存在,才能夠讓他們生存,才能夠讓他們強大,而在那個地方神魔也的確是幫助了那些修者。”
“而可能在另外一些地方,神魔卻是那些修者的噩夢,正是因爲神魔的存在,他們本就沒有辦法,很好的生存,反而是經常面臨生命的危機,而且幾乎沒有辦法逃離。”
“而那些危難也的確是由神魔親手造的。”
丁瑞聽完之後,不由得又是滿頭霧水:“難道這些神魔,也的確分爲好的和壞的嗎?”
“並非如此。”長耳朵修者搖了搖頭:“我們無法確定它們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什麼所有一切的行爲其實都不針對於任何修者,這是我們經歷過許多地方所見所聞之後得出來的結論。”
“神魔只是在按照他們的生存方式,存活在這修煉介紹,而他們給修者的好是他們無意間給的他們給修者所造的危難,也是無意間造的。”
“就比如我們現在走過去,一腳踩在一棵草上,我們並不是有意要踩這棵草,只是走路的時候,這棵草恰好長在了我們腳底下。”
“但我們的確,對這棵草的生長造了威脅。”
“嗯,又比如我們練習法陣的時候,在空中聚攏了一灘水,練習結束之後那灘水掉落到地上,我們並沒有去管,但那潭水卻讓那一片地方的草木生長得更加旺盛。”
“雖然無法確定,但是我們懷疑神魔與我們修者之間的關係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也是爲什麼我們他們神魔的原因,在有些地方他們是實在,有些地方他們是魔,而他們又那麼的強大,強大到,整個修煉界幾乎沒有任何天地的地步。”
“所以我們他們神魔。”
“現在我在回答丁瑞師兄你的第1個問題,這些神魔長什麼樣子?”
“我同樣不太清楚。”
“也沒有太多的修者清楚這件事。”
“這個世界上或許存在著見過神魔之後依然存活下來的修者,但數量畢竟極,而他們也不一定就完完全全看到了神魔的全貌。”
“因爲神魔長得太大了,哪怕是型最爲龐大的修者,在他們面前都只不過是一株稍微大一點的小草。”
“而每一個神魔的特徵也是不一樣的,他們生存的地方不一樣,喜歡的食也不一樣,本的特同樣不一樣。”
“我們只能知道神魔巨大無比,且強大無比,至於其他的,我們本就無從得知。”
“他們是修煉界的巨,也是這片天地間的主宰。”
丁瑞沉默下來,久久沒有說出半句話。
主宰,又是這悉的兩個字。
他已經從對方口中聽到這兩個字聽到了數次。
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覺得對方可能有些誇大。
但此時此刻聽完對方所有的話,即便是他還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這所謂的神魔究竟是什麼樣子,沒有親經歷過這神魔到底有多麼強大。
但他已經毫不覺得這兩個字是在誇張了。
主宰。
當之無愧!
而同時丁瑞腦袋裡面也完全憑藉著自己的想象浮現出一隻又一隻龐大無比的怪,並非電影當中那些怪,而是更加龐大的一眼過去本就看不出全部形的巨。
有的生活在海里,有的生活在天空,有的生活在山林當中。
他從沒想過,這個修煉界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而且也不由自主的有一個疑問,難道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修煉者修煉到了可以不懼怕這些神魔的地步嗎?
若真是這樣的話,一直堅持不懈的修煉又究竟有什麼意義呢?不管修煉到多高的境界,如果運氣太差,都很有可能被那些神魔一口吃掉。
這些強大的神魔到底是怎麼來的?他們也可以繁衍嗎?他們生存下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丁瑞的腦子裡面冒出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他現在就想知道這些疑問的答案,但是他也同樣清楚,這些問題的答案他暫時是得不到的,最起碼眼前這位修者是沒有任何可以告知給他的信息。
那些神而又強大的神魔,讓丁瑞覺得又是興又是害怕。
如此恐怖且強大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讓人一想到就不自的想去了解,想去。
但是,丁瑞同樣也知道,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很有可能這些神魔打個噴嚏,或者呼吸一口都有可能對它造致命的傷害。
而且據對方口中所說的信息,還表示出神魔的食,好像就是他們這些修者。
這就讓丁瑞覺得更加矛盾了。
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將腦袋裡面所有的想法全部都清除了出去。
“以我現在的修爲,想這些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結丹期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凡境之上還有元境,那元境之上,就沒有更高的境界了嗎?”
“只要修煉是沒有極限的,我相信總有一個修者能夠讓自己強大到可以在那些強大的神魔手下,同樣活下來。”
“如果以前沒有人做到這件事,那就由我來做。”
丁瑞對自己的未來信心十足。
雖然他一直都表現得十分低調,也從來沒有以天才自居,但是他所做的許多事卻都可以稱之爲奇蹟。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功用五門功法突破到築基期。
如果真的要比戰鬥力的話,他的戰鬥力應當是,所有築基期修者的5倍。
因爲他的真元數量就是所有築基期修者的5倍。
而這個優勢在凝海期之前是不可能被打破的。
就算其他修者在凝海期之時,功擴展出丹田氣海能夠容納更多的真元,但丁瑞同樣可以做到。
他有信心可以讓自己的丹田氣海比所有的修者都龐大!
“只要我們每一步都比其他的修者走得更高,那我一定,能夠登上比所有修者多高的境界。”
丁瑞不由轉過頭去看向那無邊無際的大海,此時此刻他只想站在這裡,面對大海大喊一聲:“世界,我來了!”
但想了想覺得有些過於中二,於是還是閉上了,仔細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又繼續向旁邊的長耳朵修者,將自己心中的疑慢慢拋出。
不過這些問題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的問題了。
對於丁瑞而言,最爲重要的問題還是,要如何才能夠在大海上安全的航行。
但這個問題卻是屬於對方的機,不可能告訴他。
不過了解了這麼多的訊息之後,丁瑞也能夠猜測出一小部分。
比如在大海中航行,首先得避開神魔。
船上的靈寶很可能可以抵擋住海里的修者,但是遇上神魔之後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而避開神魔,應當就是和地圖有關。
準確的來說應當是海圖。
有了詳盡的海圖,知道哪一片海域存在神魔,並且在航行的時候繞過那些危險的地方,這應當就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而避開神魔這最大的危機之後,剩下的危機應當就是海里的修者了。
而船上的靈和靈寶,正是爲海里的修者準備的。
當然丁瑞覺得,想要安然應對海中的修者肯定不止那些手段。
總不可能一路航行,一路與海中的修者生死搏殺。
以大海的寬廣程度,其中修者的數量必定也是無比的驚人。
他們肯定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大部分的海中修者不會對他們發起攻擊。
而另外一些則就是,在海中航行,必須要面對的海難,天災。
這些東西需要長久以來的經驗。
……
丁瑞結合前世與今生所有的經驗,總結出了這些需要注意的事。
並且在心中衡量了一下,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最爲關鍵的還是海圖。
沒有一份詳盡的地圖,想要在海上安全的航行基本上是無稽之談。
而這海圖必定是十分難以得到的。
就像之前長耳朵修者所說的那樣,他們發現了華清界這個地方,也絕對不可能分給其他的勢力或家族。
而他們的華清界應當只是海家海圖上一塊非常小的區域。
一片巨大而且儘可能完善的海圖,將是海上這些,海商們,最爲珍貴的寶貝。
這也是每一個想要出海的修者必須要得到的東西,不過用腳趾頭想都能夠想得到這樣子的好東西,是本就不會流出來的,更不用說賣了。
“恐怕這一次,海船長在咱們宗門域進行的所有易的份額,都沒有辦法將那張海圖買過來。”
丁瑞心裡面想著,同時他也想明白,爲什麼原來那個老的海船長死去之後,此時的海底月船長明明才結丹期,但依然有一大羣修者,甚至是有許多比他強的修者願意跟在他後面,一起在海上跑船。
這其中,那一副海圖絕對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也許海家的海圖就只有老船長,以及此時的海底月船長知道,而其他的修者本就不清楚。
而海底月船長家族當中的這一幅海圖,絕對非常的富,只要能夠按照海圖跑完之後,絕對會得到無比巨大的資源。
所以才能夠吸引來這麼多的人。
“不過如果跟著這條船跑上那麼幾年,或者十幾年甚至幾百年,總有可能會記得一些東西吧,如果有哪些修者直接在跑船的過程當中,將地圖在心裡的畫出來,那這地圖應當就沒有想象中那麼珍貴的呀。”
“除非有什麼東西在阻止這種事發生,而且很有可能不是,這些擁有地圖的家族中人在阻止。”
“而是其他的修者本就沒有辦法在跑船的過程當中將地圖私自複製。”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想要在海上肆意的航行,除了這一副海圖之外應當還有其他的東西,與海圖結合在一起才能夠做到。”
丁瑞心裡面跳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念頭。
他自然是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夠在海上生存的。
因爲那樣的話就等於他又多了一條退路。
但很明顯對方已經說了,這些東西有關於機,所以丁瑞本就不可能打聽的到。
如果貿然還要多問的話,甚至很有可能會得罪了對方。
想到這裡,丁瑞心中的興之難免稍稍消退了一些。
雖然他因爲這一次對話得知了許多曾經不知道的消息,大開眼界,對於這一片天地有了更深的瞭解。
但是最關鍵的問題卻並沒有得到解決。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是要直接將這件事放棄嗎?”
丁瑞並沒有想到,對方其實早就已經了想要把他挖過去的心思。
不過即便他想到了這件事,恐怕也絕對不會直接就同意下來。
此時此刻已經與以往不同了。
他再也不是孤一人,如果海底月船長願意讓他吸納過去,而他也願意跟著這條船出海。
宗門域也願意尊重他選擇的話。
他還必須得過自己家人那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