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有棉襖的日子===

　沈悅也想沒到真是兩件小棉襖！

　卓遠這張,就似開了似的，但轉念一想，卓遠一直就想要小棉襖,是真的得償所愿了。

　“長得好像我！”卓遠似是憋了一晚上了,終于等到醒了。

　沈悅昨日就覺像他。

　而且很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十和小十一都是……

　“像你不好嗎？”沈悅溫聲問道。

　卓遠鼻尖上鼻尖，輕聲笑道,“像你才好。”

　沈悅也微微笑了笑。

　卓遠目又回到小十上。

　小十和小十一的襁褓都放在沈悅一側，他剛好能看到他們母三人。

　卓遠俏皮道,“不過，大十八變，興許長著長著就像娘親了。”

　卓遠卻覺得自己簡直聰明極了。

　沈悅啼笑皆非。

　不知他哪里來得腦回路,才能有這些稀奇古怪的念頭。

　不過在他心里,是希小十和小十一像的……

　思忖間，卓遠又道,“阿悅,我們有兩件小棉襖了！但是不能兩件小棉襖都小棉襖。小十了,小十一就不能；小十一了,小十就不能，但總不能厚此薄彼……這個難題我想了一晚上，然后終于讓我想到了一個完的解決方法……”

　他特意停頓，神道眨了眨眼睛。

　沈悅覺得自己應當配著著，仿佛呼吸都要屏住才對得起他想了一晚上。

　他笑道,“一個大棉襖，一個小棉襖。”

　“……”沈悅石化。

　“我是不是很聰明？”卓遠一臉怡然自得。

　“這是你想了一晚上，想出來的？”沈悅禮貌笑笑。

　“嗯。”卓遠,不，兒奴托腮，“小十和小十一的事兒怎麼能馬虎？我當然得想一晚上……”

　沈悅忽然釋然了。

　他開心就好……

　果真，兒奴很開心。

　這種開心，旁人許是理解不了，也不需要旁人理解。

　反正他的阿悅理解就好。

　卓遠一臉笑意，“我有小棉襖啦！”

　今日第四回上了。

　沈悅忍不住笑。

　“阿悅，我們該給小十和小十一取名字了。”卓遠似是也興過了，開始恢復正經。

　“我取？”沈悅看他，似是怕他反悔。

　他輕聲道，“我取了小名，你取大名。”

　原來是特意留給的。

　沈悅想了想，輕聲笑道，“有講究嗎？”

　卓遠笑，“你想想我和卓新，小五，小六幾個，我們家取名沒講究，全憑各自爹娘喜好。”

　沈悅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卓遠也跟著笑起來，“取吧，卓十和卓十一都行！”

　沈悅手刮了刮他鼻子。

　“逗你的……”他才舍不得他的大棉襖和小棉襖卓十和卓十一這兩個名字。

　沈悅被他逗笑，輕輕眨了眨眼睛，羽睫微微覆了覆，“卓和卓伊吧。”

　卓遠看。

　蒹葭蒼蒼，白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若是兒，應當最的寄托和遐想了。

　卓遠輕嘆，“我兒長大后一定很，這兩個名字襯得起。”

　沈悅笑了笑。

　……

　其實昨晚的時候，小八和桃桃等了一晚上，終于等到小十和小十一出生。

　那時候，卓穎也領小八和桃桃都來過了。

　等穩婆和丫鬟收拾完，已經太晚，沈悅睡了。

　卓遠帶著他們兩人在床邊靜靜得看著沈悅和小十，小十一。

　“阿悅是不是很累了？”桃桃關心。

　卓遠點頭，“很累，要休息了。”

　小八趕捂，“那我們不吵醒，可以多看看阿悅和小十，小十一嗎？”

　“可以。”卓遠輕聲。

　“舅舅，小十和小十一好像你。”桃桃臉上都是甜甜的笑容。

　桃桃最喜歡舅舅。

　小十和小十一像舅舅，桃桃心里特別喜歡。

　卓遠角微揚，“是啊，們像我。”

　小八補充道，“但是睡覺的樣子，小十和小十一，同阿悅一模一樣。”

　也是，襁褓中的小十和小十一同沈悅睡在一，母三人睡覺的姿勢似是都一樣。

　尤其是眼角眉梢，宛若復刻。

　卓遠輕笑，“當然了，阿悅是小十和小十一的娘親啊，當然像。”

　桃桃則是趴在床沿上，輕聲朝著襁褓中的寶貝們嘆道，“小十，小十一，姐姐來看你們啦！”

　小八也不甘落后，“小十，小十一，哥哥會保護你們的！”

　桃桃不甘示弱，“姐姐會把最好看的子，發卡給你們。”

　小八又道，“哥哥還會把糖果分給你們吃！”

　卓遠笑不可抑。

　沈悅是真累極了，小八和桃桃在，也沒醒，平和的呼吸聲響起，仿佛是最心安的時候。

　卓遠手，一手攬了小八，一手攬了桃桃，細聲道，“讓阿悅多睡一會兒，明日晨間再來陪阿悅說話吧，今日累了。”

　雖然不愿，但是小八和桃桃都紛紛點頭。

　“六叔，我帶小八和桃桃回去了。”卓穎出聲。

　卓遠點頭。

　卓穎俯也看了看小十和小十一，雖然舍不得，還是起。

　臨到屋門口，桃桃忽然停下，又跑回來，朝著小十和小十一道，“小十，小十一，你們先好好睡一覺，明天見咯！”

　小八也上前，“再見！”

　……

　晨間，卓遠同沈悅才商量好兒的名字，屋外連串的腳步聲就傳來。

　梧桐小苑照顧的丫鬟小冉。

　屋外，是小八和桃桃問小冉的聲音，“阿悅醒了嗎？”“我們可以去看阿悅了嗎？”

　小冉還未應聲，卓遠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哇~”桃桃和小八歡呼著。

　“阿悅！！”小八的嗓門沒控制住，卓遠趕生出食指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小八連忙捂住，桃桃也捂住。

　卓遠溫聲道，“小十和小十一還睡著。”

　兩人會意，便都踮起腳尖上前。

　“阿悅，你好些了嗎？”桃桃關心。

　沈悅手，卓遠扶起。

　是可以坐起來的，只是吃力，桃桃和小八都湊上前來，沈悅了的頭，“好了，只是還要在屋中好好養些時候，暫時不能陪你們出去玩了。”

　桃桃眸間清亮，“我們可以陪阿悅啊！”

　大約不能出去，他們可以來屋中陪就是了！

　小八也跟著點頭。

　阿悅也手了小八的頭，溫道，“讓你們擔心了。”

　小八看了看阿悅，又看了看小十和小十一，眼中都是期許，“阿悅阿悅，我可以抱抱小十和小十一嗎？”

　卓遠微楞，小十和小十一還小。

　桃桃也點頭，“我也想抱。”

　小八和桃桃也小。

　卓遠眼中是有顧忌。

　沈悅輕輕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啊，你們是小十和小十一的哥哥姐姐，當然可以抱們。但是，們還小，怕嚇倒他們，你們可以小心得抱一抱，但是一次只能抱一個，讓六叔和舅舅在一旁照看著。”

　小八和桃桃忙不得點頭。

　卓遠遲疑看。

　沈悅溫聲道，“沒事的，相信小八和桃桃。”

　卓遠也溫和笑了笑。

　先抱起小十的是小八。

　小八小心翼翼，整個人似是都認真得不行，弓著子，仿佛懷中的小十有千金重一般……

　看著小八一幅沉穩小心，又有責任的模樣，卓遠才忽然會意為何沈悅會答應讓小八和桃桃抱小十和小十一，這對孩子來說，是很被信任，托付的過程，也是和小十，小十一迅速升溫的過程。

　“小十沒哭！”小八眼中都是驚喜。

　沈悅和卓遠都笑起來。

　桃桃一臉羨慕。

　“小十，我是八哥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小八期待。

　小十了。

　小八意外，“……了……”

　沈悅笑道，“小十應當是了。”

　“啊！”小八張，“那怎麼辦？”

　沈悅輕聲道，“不怕，稍后喂。”

　“哦。”小八趕道，“小十你等等。”

　小八趕放下小十。

　等小八放下小十，桃桃才抱起小十一，只有這樣，卓遠才能確保照料得到。

　“小十一睜眼了！”桃桃激看了小十一，又激看向卓遠，沈悅和小八，而后又激看著小十一，“小十一睜眼看我了，你們看！”

　“哇~”小八一臉羨慕，小十一真的睜眼了，而且還在手腳。

　桃桃有些慌，“怎麼了？”

　卓遠手接過，接過的時候，小十一臉一紅，忽然一松，卓遠只覺袖間一。

　好像是……小十一尿了。

　卓遠呆住，桃桃呆住，小八也呆住，三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小八驚呼，“小十一尿了！”

　“啊！”桃桃驚呆！

　卓遠也頭一次遇到，屋中頓時手忙腳。

　看著三人一團的模樣，沈悅喚了聲，“余媽。”

　余媽是曾氏幫忙尋的照顧孩子的老媽媽。

　梧桐小苑的人，暗衛都查過，很可靠。

　余媽是專門尋來照看小十和小十一的。

　“六爺，老奴來吧。”余媽上前。

　小寶貝尿了，要換尿布，這些，自然都是余媽絡。

　桃桃和卓遠跟著余媽到一側，看小十一換尿布，小八就在床邊陪著沈悅和小十，“阿悅，小十和小十一都好好看！我好喜歡們！”

　沈悅擁他，“們也會喜歡八哥哥的。”

　八哥哥笑得眼睛都瞇了一條。

　……

　晚些時候，曾氏帶了人來送了嬰兒床來。

　曾氏一早就讓人準備了嬰兒床，但是等小十，小十一沒出生前，不好貿然送來，昨晚兩個孩子都平安出生，今日估著晌午前，沈悅差不多該醒了，曾氏才帶人送了過來。

　原本是想著送到主苑一側的東暖閣的，但沈悅是說放在屋中就好。

　曾氏詫異，“屋中，會不會不便？”

　沈悅會意，“不會，我想自己照顧小十和小十一，余媽也可以幫我，兩個孩子一定照顧不過來。”

　曾氏微訝，聽的意思，應當是想自己喂養的意思。

　家境稍好一些的人家，很是自己喂養孩子的，尤其是當家主母。

　眼下還有兩個孩子，以沈悅的份，怎麼會自己喂養？

　早前除了余媽，曾氏還備了娘。

　曾氏嘆道，“那娘呢？”

　沈悅輕聲道，“先暫時緩緩，若是顧不上，再請娘來。”

　曾氏頷首。

　***

　自從有了小十和小十一，仿佛一切都開始不一樣了。

　兩個孩子，沈悅自己喂養確實辛苦。

　卓遠也會幫襯。

　起初時候，卓遠也會擔心，沒有娘，沈悅會不會自己顧不過來，但小十和小十一很活潑，卻又很聽話，只要吃得飽飽的，大多時候都在睡覺。

　們睡的時候沈悅也睡。

　余媽包攬了剩余的活兒。

　卓遠也學會了給小十和小十一換尿布。

　雖然冬日里，洗澡會涼，但沈悅堅持下，卓遠會親自給小十和小十一洗澡，碳暖點得很足，小寶貝們也不會冷，余媽托著，卓遠洗，沈悅在一側看著，起初的時候，卓遠整個人如臨大敵，如千軍萬馬在前方一樣，后來，已經輕車路。

　小八和桃桃每日都會來同小十和小十一玩。

　小十和小十一清醒的時候，大多時候都在手舞足蹈。

　雖然不會說話，不會笑，但卓遠可以安靜得坐著，陪們一整日。

　寶貝們一天天長大，一日一個模樣。

　雖然是雙胞胎，但是卓遠一眼就可以認出哪個是，哪個是小伊，兩個小家伙長得很像，但是子的截然不同，已經初見端倪。

　很安靜，像大家閨秀。

　小伊就沒老實勁兒的時候，很活潑。

　兩個都是卓遠的心頭，喜歡得不行，恨不得整日都同他們在一。

　月子里，沈悅沒怎麼出屋，但是也每隔幾日就要洗澡洗頭。

　卓遠有些擔心，但沈悅每次都洗得很快，就是頭發每次都要張得干，怕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