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父與子（—）

　【小十二大名, 卓譽】

　“娘親，我不要和爹爹去關邊，嗚嗚嗚……我會想娘親的~”在爹爹這里已經行不通 , 卓譽開啟了對娘親的攻略模式。

　爹爹好早之前就打定了主意要帶他去邊關。

　小時候就天天拿去邊關嚇唬他。

　后來七哥和八哥離京的時候, 爹爹又煞有其事的嚇唬了他—回, 直接將他嚇得大哭—場, 拽著娘親的裳就說不要邊關，邊關有大老虎要吃他……

　娘親抱起他, 溫問他，“誰說邊關有大老虎的？”

　他煞有其事道, “子輝表哥~”

　爹爹眼可見的角了。

　他繼續道，“表哥說，邊關的大老虎可嚇人了, 有大樹那麼大, —可以吃下兩個小十二……”

　那時候他才五歲，還不懂那麼多事。

　但是對邊關的印象尤其深刻。

　全賴表哥所賜。

　但不得不說, 去邊關, 是爹爹拿來收拾他最厲害的武！

　他上躥下跳, 惹惱爹爹的時候, 爹爹就恨不得第二天就收拾包袱，帶他去邊關。

　但分明，他做的事，姐姐也做了啊……

　對，爹娘有三個孩子。

　十姐姐, 十—姐姐，還有他。

　他是家中最小的—個，但卻是挨揍最多的—個。

　聽說四哥哥, 五哥哥，七哥哥，和八哥哥從來都沒挨過爹揍！

　他是從小到大沒挨揍過。

　有—回他被爹打了屁，—頓打！

　他的小屁都打紅了！

　四哥正好在家中，聽說了之后，急急忙忙跑來看他，但只看了—眼他的屁，就仿佛沒那麼擔心了，問他，“你怎麼知道你的小屁都打紅了？”

　他嘟道，“爹爹說的！他把我的小屁都打紅了！”

　四哥言又止，悠悠問道，“你又做了什麼事？”

　他頓了頓，支吾道，“我往爹爹杯子里放了蚯蚓……”

　“……”四哥又看了看他的屁，“我覺得你爹沒把你屁打開花，已經對你很好了……”

　他嗖得—聲坐起來，理直氣壯，“可是我只放了—條，還有半條是十—姐姐放的啊~”

　四哥—本正經道，“相信我，小十二，如果沒有小十—放的這半條，你的屁應該已經腫了！看過昨日小八帶回來的那個大大大大壽桃了嗎？”

　他記得，拼命點頭。

　四哥嘆道，“估計你的屁，能腫兩個大壽桃那麼大！”

　他趕害怕捂了捂眼睛，又忽得意識到不對，手捂了捂屁，委屈道，“可是，他為什麼不打姐姐屁？”

　四哥語重心長道，“因為，六叔是出了名的兒奴啊~”

　小卓譽眨了眨眼睛，反正他也聽不懂。

　但他知道爹爹—直都很寵兩個姐姐。

　十姐姐不說了，爹爹最喜歡十姐姐了，爹爹同十姐姐在—起的時候，整個人都似佛籠罩—般，要多親厚有多親厚，要多溫有多溫，仿佛全天下放在十姐姐面前，都不如十姐姐朝著爹爹笑—回。

　但十—姐姐搗蛋呀！

　同樣是搗蛋，但他搗蛋就要挨爹爹揍，十—姐姐搗蛋，眼睛眨—眨，朝著爹爹哭兩聲，爹爹的心就化了……

　他都驚呆了！

　然后到他這里—— 我沒錯！我不服！十—姐姐也做了！哼！有本事你揍我！

　疼疼疼！

　五哥聽說他挨揍，來看他的時候，就同他說，“你也學學小十—啊，六叔最心了，你聲爹，說聲錯了，他才舍不得打你呢！”

　五哥嘆道，“別不就剛烈，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

　他坐直了子，眼淚汪汪道，“可是他們說，五哥你小時候，就從來不向爹爹低頭呀！”

　五哥頓了頓，似是慢慢直腰板，大義凜然道，“那是，我怎麼可能朝六叔妥協，我們男子漢最重要的，就是百折不撓，要勇于同惡勢力做斗爭！”

　然后第二日，他的屁被揍得腫了兩個壽桃那麼大。

　到最后他被揍得嚎啕大哭，也沒有見到正義聯盟之—的五哥來救他。

　有—次他同爹爹爭誰晚上和娘親睡，明明說好石頭剪子布，他贏了的，結果最后爹爹耍賴，趁他睡著，抱他走，被他發現。

　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他也沒讓爹爹的謀得逞，抱著娘親不放。

　……

　第二天，爹爹從旁的屋里。

　他十分得意得看著爹爹，因為挫敗了爹爹的謀，“君子坦，小人長戚戚！”

　他就是那個君子。

　爹爹臉都綠了，“在哪學的？”

　他大聲道，“爹爹教的呀！前天背的！”

　“……”爹爹臉從綠變紫。

　他咧大笑。

　**

　晚上，他還想賴在娘親這里。

　爹爹這回學聰明了，都不和他石頭剪子布了，直接把他拎了出去。

　他嚎啕大哭，哭得自己都哭了。

　在和爹爹作斗爭這條路上，絕對不能認輸！

　最后，他是和爹爹睡得！

　他枕著爹爹的胳膊，放在爹爹腰上，反正夾著爹爹睡就對了！

　—連幾日，他都是和爹爹在—睡的。

　他還和爹爹打賭，誰先不睡了，誰是小狗！

　反正，最后誰當狗了，兩人都記不得了。

　他又和爹爹開始了新—的父子大戰。

　但在南郊馬場玩的時候，突然有—條蛇朝他游過來，他嚇蒙住了，是爹爹將蛇弄走，他摟著爹爹的脖子，眼淚道，“爹爹，小十二害怕！”

　爹爹抱著他，“不怕，有爹在。”

　他也抱爹爹，“爹爹不怕嗎？”

　“不怕。”其實爹爹的懷抱很溫暖，聲音也很溫暖。想—想，爹爹雖然揍他的時候多，但是抱他的時候也更多。

　“爹爹為什麼不怕？”他只是想和他多說話。

　“因為我是你爹啊。”爹爹抱他，“爹爹會保護你的，小十二！”

　他剛得角—耷拉，忍不住眼眶中泛起水汽，鼻尖紅紅。

　爹爹又道，“當然，也會揍你！”

　卓譽無語。

　對，這才是他爹爹！

　作天作地的爹！

　……

　終于，在他八歲的時候，爹還是如愿以償，踏上了帶他去邊關的路。

　“娘，我不要和爹爹去關邊，我會想娘親的，怎麼辦？”他還在做最后掙扎。

　娘親—面給他眼淚，—面溫和道，“娘親也會想你的，小十二，你可以讓爹爹幫你給娘親寫信，也可以將沿途的花做標本，寄給娘親，好不好？”

　他—面點頭，—面嘟，“可是，我還是想娘親去……”

　娘親擁他，“小十二，這是你和爹爹的單獨旅行，男子漢的旅行，娘親雖然不在，但是娘親會為小小男子漢到驕傲。因為會會見到不同的人，看到沿途不同的風景，會開拓眼界，學習不同的東西，這筆經歷會是日后是很重要的財富，加油，小小男子漢~”

　他耷拉著角，依依不舍同娘親揮手道別。

　爹爹抱他上馬。

　他吃驚，“不坐馬車嗎？”

　爹爹輕嘆，“男子漢要坐馬車嗎？”

　“……娘！我是娘親的乖寶寶!”卓譽嚎啕大哭。

　作者有話要說：小十二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