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德擔憂地看了團一個絨大團子睡得正香的小太子。
“弟弟已經不怎麼咳了,就是容易乏。”胤禔低聲音道,“他的睡眠時間比我們長,睡飽了神就很好,醫說不用太擔心。”
納蘭德松了一口氣。
他了弟弟的小腦袋:“開心嗎?”
納蘭揆敘眼睛亮晶晶。
這些玩都很好玩。他第一次和同齡人一起玩這麼好玩的玩!
納蘭德看著地上的積木,也產生了些興趣:“我可以陪你們一起玩嗎?”
胤禔大方道:“來,一起。今天我一定要把拼個大房子給弟弟!”
胤礽睡醒時,地上不僅坐著納蘭德,明珠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加了拼積木的行列。
胤礽無語。
明珠大人,就算積木再好玩,你明相的臉面不要了嗎?容若現在這副過于灑的子像誰,你是不是該反省一下?
明珠看到胤礽的無語表,尷尬道:“太子殿下醒了?可了?臣廚房里隨時備著吃食。”
胤礽點頭:“了。不過我得先給汗阿瑪寫信。”
胤禔沒好氣道:“找個人傳句話就夠了,還寫信?這麼麻煩?”
胤礽道:“阿瑪就想看我們寫的信。”
胤禔翻白眼:“他就是想折磨我們!”
明珠:“……”放棄支持大阿哥的做法真是太正確了!
明珠人準備食的時候,胤礽便拉著哥哥弟弟給康熙寫信。
他說話,胤禔代筆。
胤禔現在幾乎常用字都會寫了,字很好看。但寫著寫著,一手雋秀的字就越來越大,跟泄憤畫圈圈似的。
宮中的康熙拆開信,胤禔一句話都沒說,他都能從胤禔的字中看出胤禔的不耐煩。
我們又沒出遠門!
一天一封信你煩不煩!
汗阿瑪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們!
啊啊啊啊啊啊不想寫了!掀桌!
康熙角搐。
一天一封信而已,差不多就是讓你練字了。你至于嗎!
康熙把放大鏡放下。
晚上在燭下看書,康熙習慣用放大鏡放大字,保護眼睛。
現在胤禔這一手大字,他連放大鏡都用不著了。
胤礽把要和胤禔一起把明珠和覺羅氏故事搬上戲臺的事告訴了康熙。
胤礽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因大清關時的殘暴,漢人平民將所有滿洲人妖魔化,直到現在生活穩定后才稍好一些。
納蘭德以一己才氣,家家傳唱《側帽詞》《飲水詞》,改變了漢人對滿人俗無才的印象。
納蘭明珠和覺羅氏忠貞不渝的,也很符合大眾對和家庭的向往,編戲文不會比元明的那些出名的戲文差。
當然,明面上咱們還是會說這是前朝舊事。但懂的都懂,很快真相就會傳遍大街小巷。
納蘭一家作為康熙的滿洲形象推廣大使,很合適。
康熙著下輕笑。
雖然他知道胤礽在為大兒子的胡鬧打掩護,但這件事說不準還真的有用。
康熙又翻了一頁,到胤禔說話了。
胤禔了胤礽的提點,也知道做事先要扯大旗。他說自己先試試看戲文傳播的新方式。要是有用,就把新編寫的那些神話故事寫新戲,讓戲班子去大清各地演出。這不就很容易把咱們祖先的神話故事傳出去了嗎?
康熙微笑著的表凝固。
他不敢置信地了眼睛,從頭翻看了一遍胤禔的信,又來送信的太監:“這主意真是胤禔出的?”
太監道:“是大阿哥出的。”
他把大阿哥想出這個主意的過程說出來。
胤禔其實只是在吹牛時瓢了,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
胤礽趕喊停,仔細詢問了胤禔的想法,然后拉上納蘭德詢問了一些戲班子的況,完善了這件事。
所以這主意確實是大阿哥一人提出來的,太子只不過完善了它。
康熙了鼻梁,眼尾晶瑩。
出息了,我的大兒子。
“拿一柄玉如意給惠嬪。”康熙欣道。
雖然他知道大阿哥變聰明是寶貝兒子的功勞,但總不能因為大阿哥賞太子,還是賞生了大阿哥的惠嬪吧。
惠嬪因為大阿哥,也辛苦許久了。
惠嬪得到玉如意的時候,疑自己怎麼不聲不響就得了賞。
當知道這是因為大阿哥時,惠嬪抱著玉如意泣不聲,比自己升嬪哭得還厲害。
厲害了我的兒!你居然給額娘賺賞賜了!
不對啊,我那麼了解我的兒,他不像是能給我賺賞賜的人啊!
惠嬪哭夠了之后,打聽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三位阿哥一起寫的信中有讓康熙高興的事,才讓康熙賞賜自己時,立刻拍著口道:“是太子啊。”
就說嘛。自家傻兒子哪會討好皇上,定又是太子拉著傻兒子做了好事。
胤禔幫太子做事時不告訴其他人,只告訴惠嬪。
所以惠嬪知道胤禔被太子分了很多功勞,現在居然已經開始接政務,接勛貴侍衛。
惠嬪每日在佛堂悄悄給太子念十遍長生經文,對太子激涕零。
挲著玉如意,不釋手。
這可是兒子第一次為額娘賺來的賞賜啊。
惠嬪得到賞賜后,滿宮嬪妃都酸極了。
榮嬪想了想自家兒子也在太子邊,笑了笑不酸了;
德嬪看著自家話都不會說,就整日罵罵咧咧的大胖小子,思及太子對四阿哥的喜,也不酸;
宜嬪想起還養在佟貴妃邊的五阿哥,卯足了勁養,準備爭寵,并祈禱太子能多照看一下自家兒子;
其他有公主的妃嬪念著太子的好,希太子對公主們更好;沒子嗣的妃嬪如佟貴妃,則多進了一碗不加蜂糖的酸。
嗯,無糖酸真好吃。
……
來到納蘭府上后,胤礽心輕松不,也利落起來。
就算邊的人仍舊會把他的事告訴康熙,但不像宮里半個時辰一次。
傳話的人不可能把他每日所做的事、所說的話都告訴康熙。一天一次的稟報就代表他一日大部分時間做的事,康熙都不會知道。
這讓胤礽到連呼吸都暢快起來。
醫每日來納蘭府上給胤礽診脈,臉上笑容越來越多。
皇上想的沒錯,換個環境,太子的果然好了起來。
康熙得到胤礽每日診脈結果后,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果然如汗阿瑪所說,保不能長時間待在宮中。”康熙十分痛苦。
他甚至懷疑,他曾經深深嫉妒過的四弟榮親王,是不是也吸引了詛咒,他才能熬過天花,常寧才能活下來,隆禧也能病病殃殃活到去年。
只有皇帝深的孩子,真心想讓他繼承皇位的孩子,才能吸引詛咒。
這樣的祭品,才算珍貴。
康熙走出乾清宮,背著手仰頭看天。
正月的天空仍舊灰蒙蒙,可能又有大雪降下。
天命難違嗎?但詛咒而已,怎可妄稱為天!
“召各地戲班京,為明年太皇太后祝壽準備。”康熙召集員,向全國張告示,“地震災后需要一場大慶振人心,三藩之也已經初步平定。明年太皇太后壽辰大辦。”
員:“是!”
圣旨寫好,大學士們傳抄多份,被快馬加鞭送往大清各行省,各行省長又將旨意傳達給當地有名的戲班子。
于是乾隆五十五年才會出現的四大徽班進京,提前在康熙朝出現。
這次京的戲班更多,戲種更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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