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穆山定定的看著小兒,半響嘆了一口氣,“下不為例,以后不要這麼任了。”
孩子的教育問題是大事,他跟謝婉的孩子不能是蠻不講理只知道惹是生非的二世祖。
在外面沒有揭穿是保留面子,眼下只有兩人,有些原則的問題,必須要說明白。
可對上小姑娘晶瑩剔,純凈無比的眸子,他訓誡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瑜瑤吐吐舌頭,順桿往上爬,故意賣萌,“您都看到了,還幫我,您就是幫兇。”
瑜穆山被氣笑了,“我寵著兒還寵出錯來了,要不然我們現在就下去,給人家道歉,陪醫藥費?”
“不許!”瑜瑤一臉兇相,“憑什麼要我給道歉!”
瑜瑤氣得像一只河豚魚,開始翻舊賬,“剛才媽媽兇我,你都不向著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瑜穆山挑眉,大個人了,跟一個小姑娘斗:“你這麼有能耐,剛才怎麼不直接跟你媽開杠?”
瑜瑤頓時就跟癟氣了的氣球,心虛訕訕道:“我這不是不敢嘛。”
瑜穆山吹胡子瞪眼睛,“你以為我就敢?”
瑜瑤:“……”
瑜瑤恨鐵不鋼,并且試圖煽造反:“嗨呀!爸爸誒,你得堅起來!”
瑜穆山挑眉,“咋堅?”
瑜瑤繼續攛掇,“爸爸你姓啥?我們兄妹三人又姓啥?”
瑜穆山:“都姓瑜啊。”
瑜瑤笑得賊:“這不就得了。咱們姓瑜的可有四個人,能被一個外姓的給欺負了?”
瑜穆山勾一笑,“你說得確實有道理。”
瑜瑤見有戲,堪堪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然而還沒有徹底型,就被老油條接下來的話給秒了碎渣渣。
瑜穆山看著天真爛漫的小丫頭,揮了揮手機,“你剛才說的話,我可都錄了下來,等會就給你媽看。”
瑜瑤:“……”
不是吧。
聯盟戰線還未形,就直接從部開始瓦解。
說來倒是也奇怪。
他們瑜家人沒有一個好脾氣的。
瑜穆山大男子主義,脾氣又又急,一點就著。
跟二哥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調皮主,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子。
而大哥雖然看起來溫潤如玉,脾氣好的不得了,但原則強,也腹黑,更不好對付。
但他們姓瑜的這一大家子,在母親面前乖的,一個個就跟那羊圈里的羊羔子似的,被拿的死死的。
父兩個人在書房里大眼睛瞪小眼睛,一時默然無話。
半響后,瑜穆山了生悶氣的小丫頭,哄道:“要不這樣吧,爸爸的一個朋友開了一家溫泉度假山莊,地址呢就在你一直很想去的雪山山腰上。
現在天氣這麼冷,正好適合泡溫泉。咱們明天就出發,好閨,別生氣了行不?”
路兩旁高大的懸鈴木掉完了樹葉子,只剩下了禿禿的枝干,被迫迎著肆的寒風無能擺。
只有冬青一類的常綠灌木頑強抵抗。
在別墅里時,還不覺得冷,出了門,被冷風一吹,就跟小刀子似的,刮蹭著臉蛋往骨頭隙了鉆。
瑜瑤急忙將小臉往絨絨綿綿的圍巾里藏了藏,只出一雙有神發亮的眼睛。
媽媽給織的圍巾可太暖和了。
司機早就等著,見一家五口出來,把行李裝車。
從寒冷進到溫暖的房車,刺激的人打了個擺子。
瑜若瑾了小姑娘的手,發現有點涼,就揣進大手里捂熱。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
清雋溫潤的年音送進耳邊。
瑜瑤收回落在窗外的注意力,應和,“是啊,今年的冬天可真冷。”
比任何的冬天都要冷。
冷得人心頭沉甸甸的,像是在腔悶著一團氣。
瑜若瑾看了眼一本正經的小姑娘,盯了半響,沒有說話。
一直到把人的手捂熱乎,他才給送回去,順道整理了圍巾。
臨近中午,司機提醒,“還有十分鐘就到達溫泉度假山莊。”
玻璃車窗外面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瑜瑤將小手印在玻璃上,很快的就留下了一個手掌印,掌心的紋路雜無章。
小胖手被凍得紅通通的,剛暖好的算是白暖和了。
玩的正起勁,突然聽到瑜若瑾他們兩個人全名。
“瑜瑤,瑜霖凱。”
得,瑜瑤的小心肝往上提了提。
大哥一旦用這種嚴肅的口吻說話,那就說明了要開始說正事了,并且沒有商量的余地。
瑜若瑾嚴肅開口,對著兩個調皮蛋耳提面命。
“我們可事先說好,進了度假山莊,玩歸玩,鬧歸鬧,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更不許私自跑出去,現在這個季節,雪災高發,一個人上山,遇到暴風雪的話,孤立無援,十分危險。
你們兩個聽到了嗎?”
“聽到了。”
“聽到了。”
瑜瑤跟瑜霖凱彼此對視了一眼,就跟對暗號似的,悄咪咪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嬉皮笑臉的異口同聲回答。
瑜若瑾勾了勾,溫潤的年笑起來瓊枝玉樹,就是瞇起的丹眼劃過一流。
“你們既然已經做好了保證,要是被我逮到誰跑走,這個月的零花錢沒了。”
面面相覷。
瑜若瑾慢條斯理補充,“一個月不能玩游戲。”
瑜瑤&瑜霖凱:“……”
后座上兄妹三人,和諧有的相畫面,讓前座上的瑜穆山夫妻倆十分的欣。
并且向擔負起哥哥的責任的瑜若瑾投去贊同兩票。
遭到無活力鎮的瑜瑤只能把那些大膽的想法拋之腦后,蔫的下車。
溫泉度假山莊開在雪山的半山腰上,因著前幾天剛下了一場大雪,眼所及銀裝素裹。
大門口栽了兩排的柿子樹,樹葉雖然落了,但是橙紅的果實還掛在上面,滿滿登登一樹,搭配上純白的背景,濃艷鮮亮。
景好,寓意也好。
下車之后,瑜若瑾又指著高高的雪峰,“不準一個人去爬山,也不準去那里玩,太危險了,記住了嗎?”
兩個小屁孩沖他做了個鬼臉,然后邊打著雪仗邊跑進了度假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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