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一聲二族老是分,可不是為了讓你不分場合的污蔑我。”
夜墨驍冷幽幽的說道。
細聽之下,他的聲音十分不對勁,夾雜著幾分抖。
杜云川發現了這一異常,心中焦急不已。
他懷疑二爺的狀態有點不對勁,甚至有點發病的前兆。
只希不要再接刺激,控制住自己,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二族老好不容易抓到夜墨驍的把柄,已經被巨大的興沖昏了頭腦。
眼下夜家無人可用,一旦把夜墨驍打倒,到時候家主之位,就了他大哥的。
他的份也跟著水漲船高,將會帶來數不盡的榮華富貴,權勢地位。
他從口袋里掏出來了被折疊小方塊的紙,小心翼翼的打開,對著眾人揚了揚。
紙張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這就是親子鑒定!大家快看,夜墨驍跟夜家毫無緣關系。”
他耀武揚威的擺弄完,團一團,猛得扔到夜墨驍的上。
紙團砸到臉上。
傷害小,侮辱極高。
夜墨驍瞬間攥了拳頭。
杜云川看不下去自家二爺到這樣的屈辱,他沖上臺子,就要跟二族老拼命。
斜刺里出來一只白皙干凈的手,手腕上的佛珠手串在頭頂水晶吊燈的折下,散發出來一層瑩潤的澤。
夜墨驍緩緩地彎下腰,將紙團撿了起來。
沒人看到他一瞬間掩飾不住的狠模樣,囚籠里的兇森森白牙,鋒利的爪子,嘶吼著,囂著。
瑜瑤離得不算遠,注視著夜墨驍手背的青筋,擰了眉。
不在沉默中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夜墨驍將抑自己看做了常態,但日子久了,他還知道自己的本心嗎?
夜墨驍作十分緩慢,平了紙張的褶皺,一點一點打開,將每一個字眼都映眼底。
現場落針可聞。
下一秒夜,墨驍突然發出驚悚的大笑聲,詭異可怕。
他一邊笑著一邊啪啪的鼓掌,仿佛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讓別人覺得不明所以的同時,心里又有點發發怵。
大族老跟二族老對視一眼,心想這人難不被揭穿了真面目,開始裝瘋賣傻?
“好,真是好!我小心翼翼護著這麼久的,終于是暴了。反倒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如釋重負。”
夜墨驍自言自語了一聲,然后突然將兇狠的眼神盯住二族老,聲音惻惻的。
讓二族老到一涼意,從腳底板鉆進里,一直流通到頭頂。
夜墨驍:“就算我跟夜家沒有毫的緣關系,就算我是一個養子,那又能怎麼樣呢?
今天你們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二族老看著夜墨驍眼睛里的殺意,心底萌生出一個念頭。
夜墨驍有恃無恐,或者說他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難不這人真的要魚死網破,就是個瘋子!
下一秒,他這個念頭就得到了證實,只見杜云川拍了拍手。
潛伏在人群里的侍應生們一窩蜂的涌上臺,將大族老跟二族老控制住。
二族老的雙手被反剪到背后,巨大的迫力讓他不得不彎下腰,以一個十分屈辱的姿勢,半跪在地上,仰著頭看向夜墨驍。
“夜墨驍,算你狠!你真以為登上家主之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告訴你,做人不要做的太絕。總會有反噬的那一天!”
夜墨驍自然不會理會二族老的故意激怒。
歷史是功者來書寫的,失敗者除了通過謾罵來泄憤,一無所有。
“王敗寇,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我本來不想做的那麼絕,這都是你們的!家主之位,我勢在必……”
聲音戛然而止。
夜墨驍差點咬到舌頭。
他臉上得逞的笑容僵住,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可笑。
“印章……印章去哪了?!”
他不敢置信,盯著大族老空無一的手上。
突突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印章還能跑了,說出去都沒人敢相信。
“給我找!找不出印章來,今天誰都別想從這里出去!”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他也不在乎再瘋狂一點。
只要他將權勢的攥在手上,不管這些人心里是怎麼腹誹,都不得不擺出一副笑模樣對他畢恭畢敬。
這就是權勢跟財富的魅力。
然而搜遍了跟大族老挨著的一圈人,地上,桌子底下也都找了個遍,就是沒見到印章。
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夜墨驍毫無頭緒的時候,一到清亮的聲音徐徐響起,如同春日的清風,撒下一片涼爽。
“你們是在找它嗎?”
人群中緩緩走出來一道影。
瑜瑤一上一下的拋著印章,角的笑漫不經心,卻又帶著一與生俱來的不卑不的氣勢。
就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淡定從容的走到了廣矚目的最中央。面對著夜墨驍兇狠要吃人的眼神,沒有表現出毫畏懼的神。
而手上的東西,赫然就是憑空消失的家主印章。
好快的手。
幾乎沒有人看到是如何得手,從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不容小覷。
這時有人認出來了那張臉,小聲一句,“不是朱雀國派來的使臣沅淺嗎?”
夜家富可敵國,這一枚小小的印章,不僅是財富的碼,更是跟龐大的勢力相掛鉤,若是落到了別的國家,恐怕會引起不小的禍端。
夜墨驍所思所想的要更加深,他比別人知道的更多。
據說夜家暗藏著一勢力,所向披靡,想要擁有,就必須取得家主的印章。
“給我。”
夜墨驍攤開雙手。一雙飽含迫力的眸子出冷。
瑜瑤嗤笑,“這又不是你的東西,有本事你它,看它應不應?”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夜墨驍耐心盡失。
變故發生的猝不及防。
幾道影握拳上前,將那一抹小的影,團團圍住,眼神兇狠無比,越發顯得孤單一人的孩可憐。
周圍的賓客在短暫的愣怔過后,迅速的后退,尋找掩,躲藏起來,以免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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