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看著這幅畫面，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覺，以前似乎見過類似的東西，但是想不起來了。

前面一路見到的，全部都是混扭曲到不形，唯獨這裡，卻是如同實質的象記憶。

看樣子，這段似乎就是修羅，參了魔劍的那一刻。

曾經的修羅，看起來似乎也是瘋魔狀態，但是跟之前的樣子，卻有些不一樣，這是鑽研一個東西進瘋魔狀態了。

而現在的修羅，何止是扭曲，他已經跟瘋了沒什麼區別，偏偏他自己還沒覺得自己瘋了，還覺得自己是對的。

秦俯瞰著這一段回憶，不斷的重複，每一次看，似乎都能看到不太一樣的東西。

他就蹲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

前十遍，心裡的覺基本都是：這個瓜皮在瘋子裡都屬於瓜皮的很另類的。

看了一百多遍，他已經知道了修羅每一個細小的作，每一步之後接下來會幹什麼，眼神的變化，作的變化，甚至開始帶到他越過極限，產生質的變化的那一刻。

固有的印象，開始被抹去，他開始專注於這件事本。

他總覺得哪不太對勁的地方，這是他的第一反應，也是他沒有在看到的一瞬間便將其斬滅的原因。

修士冥冥之中的應，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的，只要出現了，那便一定是有問題的，沒有問題的，也只是沒有發現問題而已。

三百遍過去，秦走這段回憶裡，站在最近的地方，看著修羅全心的投進去，他的思維和意識，已經到了近乎發的階段。

一千遍之後，秦已經麻木了，他閉上眼睛，都能還原出每一細節。

這個時候，他慢慢的走上前，將自己完全帶到此刻的修羅，完了一次百分之百的契合，自然而然的契合。

他此刻就是修羅，卻是可以冷眼旁觀，卻又能完全帶的修羅。

開始的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就在那一靈乍現的瞬間，一幀的不契合出現了，這一瞬之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他依然能與此刻的修羅，十十的契合。

秦繼續去應，這一次他開了思字訣。

所有的作，在他的知之中，都變得極慢，秦繼續慢慢應，完全帶進去，一幀一幀的拉，儘可能的去捕捉到沒一幀裡所有的細節。

當那一靈乍現的瞬間，那一不契合的瞬間出現的瞬間，秦將思字訣催到極致，一幀一幀的去拉，去判斷。

他應不到區別，可是現在，卻可以用眼睛清晰的看到了，那一團一閃而逝，代表著智慧的靈，並不是直接從修羅的腦袋裡迸發出來。

他原本覺到的，只是那一點太過強大的靈炸開。

可如今，他全力催了思字訣，幀率拉倒了極致，一幀一幀，完全用眼睛去看的時候，纔看到，那一團靈就像是一滴水滴落到水面上。

這滴水不是他想象的、覺的，直接融到水中。

而是在水面上輕輕彈起，再落下，而後在水面上不斷的變化著形狀，直到徹底靜止下來之後，轟然炸開，強行融到水面的水中。

此刻，水波纔開始緩緩的散開。

而他之前應到的，只是水波散開，也就是靈迸發。

這個迸發，只是餘波，可以是從而外，也可以是從外而，結果都是一樣的。

秦渾的寒都炸了起來。

原本固有的認知，被徹底顛覆了。

他和所有人，包括修羅自己，都認爲是修羅這個偏執的絕世天才，將魔尊的刀訣，分化了魔劍，一種不需要付出所有的一切爲代價，而且門更容易，威能卻並不會暴跌幾個層次的新法門。

可是現在，秦卻追尋到，那最關鍵的靈迸發，最爲璀璨的靈之，竟然不是從修羅的腦袋裡迸發的。

而是如同一滴水，滴落到水中，引的水波。

修羅參悟出魔劍這件事本，就是有很大問題了。

秦立刻想到，莫如山說過，魔劍法門出現的瞬間，神韻便太過強大，沒有人能完整的承這種神韻，包括修羅自己。

所以修羅將魔劍神韻，全部融到魔宗故地，他再反過來修魔劍。

一個創出法門的人，自己卻沒辦法承法門本的神韻，這種事其實也有過，道門就有。

秦一直覺得這正常的。

可現在重新看，就不那麼正常了。

秦頭皮發麻，驚悚不已。

若修羅參悟魔劍的事，就有問題，那麼接下來，修羅被太微天帝擊殺，魔宗覆滅，神戰開啓，之後引發出的戰鬥，慢慢演化全面戰爭，再到上古毀滅……

神戰的導火索，都不是偶然的話，那後面的一切，就統統都有問題。

秦繼續想要再次重來一遍，這一次要嘗試著捕捉到那一落下的靈，再細緻一點。

可是這一次，當那一團靈，還沒融到修羅的靈之中，還沒炸開的瞬間，秦的黑劍斬了上去，擋住了那一點靈。

瞬間，無盡的和熱綻放，轉瞬，那一點靈便徹底消失。

秦什麼都沒有覺到，什麼也都沒看到。

但秦卻直接鎖定了第一嫌疑人。

哪怕沒有神祇的氣息，沒有神祇的力量，但那種和熱，恍若大日，除了太昊天帝之外，還能有誰。

若真的是太昊的話，後面太微天帝出手擊殺修羅，難道都是約好的？

秦想了想，概率不大。

三天帝之間的關係，再好也不至於去讓太微當那個出頭鳥，以至於最後在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被鎮了無數年不得翻，最後落得死道消的下場。

也就是說……

三天帝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

秦繼續再看，修羅腦袋上依然會發靈，看起來似乎跟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秦嘆了口氣。

他還是想岔了一點，修羅的確是個天才，他本就有靈，並非是僅僅靠著外來的靈之，才參悟出魔劍的。

念頭一轉，秦立刻推測出倆可能。

一，那外來的一點靈之，只是推波助瀾的作用，臨門一腳。

只需要修羅參悟出來，那後面的事就順理章了。

二，更謀論一點。

那一點外來的靈之，其實是被人蔘了私貨在裡面，至於加了什麼私貨，那可能就太多了，要多黑的都能想到。

就比如說，修羅如今這幅狗樣子，腦回路都不正常了，報復社會卻不自知，自覺是在做正確的事。

再一點，圍繞著魔劍來做點文章，這個魔劍現在不是隻能通過魔宗故地的神韻來修麼。

讓人族的強者都去修，然後讓人族的強者，最後不知不覺都變的跟修羅一樣瘋而不自知。

至於現在爲什麼上古天庭的人，要拼湊出魔宗故地？

往裡想，他們這麼做是不是就是爲了先整出來魔劍神韻，然後這邊吸引上古地府的人來搞事。

拼死拼活的戰到最後，棋差一招，惜敗上古地府，讓上古地府奪走了魔劍神韻。

按照一般套路的話，挖什麼寶藏，第一波人，費心費力，最後不都是當了工人麼。

等到他們什麼前期工作都做完了，寶藏就要挖出來的時候，有人來摘了桃子。

偏偏摘了桃子的人，鬥智鬥勇，拼死鏖戰了一整部電影之後，纔在最後摘到了桃子，他們誰會覺得桃子本有問題？

若這個桃子本是魔劍的話，那就更沒有問題了，這種法門本出自刀訣，還不夠邪門麼，有什麼副作用都是正常的，大家放心啦。

而偏偏亡者之界裡，九九的人都是本沒有法門的，若是有這麼一個強大法門，卻只是有些可控副作用而已。

大家修還是不修？

要是修行了之後，最後的結果可能就完全不可預料了。

秦腦筋一轉，就立刻腦補出來這麼一大堆的謀論東西。

而且他自己都沒辦法否認這些謀論存在的可能。

如今再看當初看起來似乎還單純，專心搞研究的修羅，就有些無法直視了。

念頭一，揮劍斬過，將其直接斬滅。

所見的一切痕跡，都被他全部斬滅。

黑暗的世界裡，出現了一裂紋，亮出，秦飛過去，準備離開這裡。

可是黑暗的世界，卻轟然崩碎，輝掃過，化作一方世界。

有山有水，天邊還有夕，有火燒雲遍佈半邊天際，還有大量的懸浮山，最中心的地方，一道柱沖霄而起，漫天祥雲，垂落而下，化作朵朵暗金的蓮瓣飄落。

修羅坐在一個院子裡的石凳上，神平靜的看著天空中的秦。

秦緩緩的落下，修羅站起，揖手一禮，躬長拜。

“修羅，見過閣下。”

“你清醒了？”秦掃了一眼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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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明白之前有種似曾相識的覺哪來的了。

眼前這個修羅，跟之前遇到的那個腦子有的修羅，絕對不是一回事。

他之前以塑料黑劍斬滅的所有東西，其實都是那個瘋子修羅。

跟鸑鷟一樣，記憶、思想本就是其本，他們本沒有獨立的分開的自我意識。

被斬滅了，就徹底沒了。

“多謝閣下出援手，我一直很清醒，只不過我一直被困在此地，似是沉眠了很久很久，近來才醒來。”修羅回了一句。

“看來你早已經明白，魔劍很危險。”

“的確，我修魔劍之後，魔太深，最後我也不知道爲何，會變這樣。”

秦上下打量著修羅，嘖嘖有聲。

“說真的，我聽說你的故事時，一度認爲，你可能是我知道的所有天才鬼才裡，穩穩當當坐在第一排的天才。

不過現在嘛，我覺得傳說故事，到底只是傳說故事，故事裡的人，跟傳說永遠不可能一樣的。”

因爲，傳說流傳的，永遠只是好的一面或者壞的一面，亦或者只是故事本。

就像現在，秦覺得修羅自己肯定是能想明白很多問題的。

可萬萬沒想到，這個天才，只是覺得，他魔了，然後神分裂了，魔念掌控大局，他被封在了這裡。

秦好歹找回了點自己不算太笨的覺，看，天才不也是有缺點的麼。

念頭一轉，秦立刻將自己剛纔發現的事說了一遍，又將自己的推斷裡，最謀的那條，結合現在的實際況，添油加醋的給修羅說了一遍。

修羅呆呆的聽著，也沒什麼反應。

正當秦納悶的時候，整個世界轟然崩塌，秦直接被排了出去……

“至於麼！”秦倒飛了出去，忍不住喊出了聲。

用力太猛，把這倒黴天才說的心理崩潰了。

……

大還在跟灰頭手，兩人打的倒是熱鬧的，大憋著一肚子火，不閃不避，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弄的灰頭頗有些狼狽。

而另一邊，莫如山已萌生死志，一人鎮一羣上古天庭的人，也是不要命的打法，不死靈已經被活活鎮殺，灰飛煙滅。

虛空中，還有一片如同石油湖一樣的東西，正在那不斷變化著形狀。

忽然，湖面炸開，秦從裡面倒飛了出來。

膨脹開的湖面，不斷的變化著形狀，飛速的收，很快凝聚出一個人形，慢慢的變化修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