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暗暗琢磨,按照意識流派的說法,一個人的意識才是本,你就是你,這個纔是核心,哪怕沒有記憶也是如此。
現在看來,似乎在這個年上得到了應驗,他已經不記得曾經,曾經的本能似乎都沒有留下,卻還是會應到一些特別的事,能接到並做出反應。
也有可能,這是他的執念。
秦也沒辦法斬了別人的執念。
聽完之後,秦拍了拍年的肩膀,遞給他一枚玉符。
“天不早了,回家去吧,以後要是再有那種覺,你就砸碎了這枚玉符,到時候我會來。”
“你……真放我走麼?”年有些不敢置信。
秦有些失笑,他秦有德還有被人懷疑信譽的一天。
“快走吧,這些天別出海了,會有風暴。”
秦搖了搖頭,消失在原地。
年將玉符揣進懷裡,張兮兮的左顧右盼,確認沒人之後,才一路狂奔著離開,他順著山坳,向西走出了三十多裡,才繞了一個大圈向東再次折返好幾十裡,回到海邊的一個小漁村。
秦站在高空,看著這個年,莫名的想要再多看看。
謹小慎微的年,跟他當年一樣。
他還是一個上古地府的高手往生而來,跟往日還有了牽扯,而秦卻一直被人認爲是府君的往生,雖然最後確認不是,可那種覺,卻還是一樣的。
年現在是一個獨立的人,全新的一生,卻還是被人牽扯到往日,要不是運道還不錯,恐怕早就丟了命,變一個暫時都不能出現在亡者之界的凡人死靈。
按照小說的發展,命運的齒轉,年會被迫進修行的世界,最後一點一點的弄清楚真相,爲了不被控制,爲上古地府的死敵。
至於爲什麼是上古地府,那還用說麼。
那石鏡不是府君搞的鬼,就是酆都大帝的手筆,就算是他們的手下,鍋也還是這倆瓜皮的。
秦現在想看看這個年,接下來會怎麼樣。
想到這,秦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變得漠視,會本能的不在意所有跟他們地位不匹配的生靈的想法。
就像現在,秦指裡滲出來點東西,就足夠這個年走上修行之路,爲一方頗有威名的高手。
一舉一,都可能改變對方的命運,再要保持本心,能以正視,就會變得很難。
秦暗暗警醒自己,定下一個小目標,也不求不變自己曾經討厭的樣子,只求讓這個過程,來的慢一點,再慢一點,維持著一個底線就好。
他來到那個小漁村的上空,靜靜的看著,看著那個年,又恢復一個普通的漁家年。
之前在秦著得到的一瓶玉,秦看到他自己服用了三次,本以爲就是這樣了,秦卻見到,他把剩下的,全部給了他相依爲命的母親。
很勤快,也很孝順,家裡能吃飽飯,卻過的並不算好,但看的出來,他滿足的,並沒有因爲見過高來高去的強者,就想要出去求仙問道,他依舊在這個小漁村裡,很踏實。
秦靜靜的看著,看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很無聊的日子,秦卻到另一種東西,修士快要丟掉的東西。
他現在切會到,爲什麼越強的修士,越是很難門一字訣了。
秦在這邊掛機,另一邊,嫁卻無名火起,火大的厲害。
當時石鏡倒映明月,借明月之力,垂落的力量,牽引到的生靈,全部都在壺樑,現在嫁便將這些生靈,一個一個全部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