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倒是想等到一個神祇，順手宰了，做一個實驗。

看看他的封神書，能不能將其他神祇的權柄封了。

畢竟，道理上講，他用先天蟲殼凝聚出的金丹，本質上還是亡者之界的東西，只不過擁有先天之的特，可以讓先天蟲殼，在生者的世界依然不影響。

能封屬於太昊的權柄，只是以先天蟲殼爲介，藉助亡者之界的真理大勢。

這種世界本規則層面上的碾，本不是個人能擋得住的，哪怕對方是掌握著一部分權柄的天帝。

如今可不可以封其他神祇的權柄，秦不太確定，只能確定剛凝聚出來的時候，的確只是針對太昊的。

所以，秦纔會說，他下了本。

以一顆金丹和自己的道果爲獻祭，再加上先天蟲殼，藉助天地大勢，才勉強了一個只針對太昊的封神書。

代價的確有點高了。

如今隨著時間流逝，封神書封了兩個權柄之後，也開始隨著他的實力提升，開始了變化。

秦就想試試了。

神祇天生就站在對立面，能跟隨太昊的神祇，那更是毫無懸念的對立面。

對敵人心慈手，便是取死之道。

這跟別別子給他說的那些事，沒有太大關係，本來就是如此，只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而已。

秦拿出一罈酒，自斟自飲，等著人上門。

太昊是肯定不可能的，太昊麾下的大神，估計也沒戲。

太昊連上古地府的那些人都不怎麼想理，更別說讓麾下大神離開天宮，再出現在不可界之外。

那若是有人來，十有八九就是普通的小神祇，擊殺一位壽元快要耗盡，氣已經枯敗，卻名聲不淺的老人家，來彰顯天宮的威嚴。

秦慢慢的調息，調整自己的狀態，做好準備的同時，開始研究自己的封神書，希能多有一些瞭解。

真有人打上門了，那就不是他主惹事了，別人要殺別別子，估著順帶著也會把他殺了。

看，我是被反擊的。

……

張正義還在四逃竄，他現在有點高看那些人一眼了。

雖然速度上追不上他，可對方卻跟跟屁蟲一樣，總能跟在他後面，尤其是其中一位形如幽靈的大鬼，不知是什麼來路，速度快的可怕，也就比他慢一點點。

被惹急了，張正義就開始反擊。

於是，他到散播消息……

上古地府管事的是一位花船上的妖，此集結了衆多妖最歹毒的地方，又能吸人壽元，又能迷人心智，最後還酷生吃男修的神魂……

反正真真假假混著來，來歷什麼的都說的明明白白，附加的東西，就用替贖的倒黴蛋之死來佐證，零零散散還挖出來一些，對方自己都未必知道的東西。

當然，考慮到本來還想團結一下上古地府的人。

這些謠言裡給加了些料，比如上古地府的強者，都是被這位妖迷了心智什麼的，反正黑鍋都往一個人頭上扣。

謠言越傳越猛，修都開始忍不住生出戾氣。

謠言裡的確有一部分，是真的，只要想驗證，也不難，只要驗證了開始，後面沒法驗證的，自然會有不人都當真了。

尤其是，最近投靠上古地府的那些人裡，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始懷疑了。

他們最近都在拉攏不可界之外的強者，能在這裡就道君的，無一不是人中龍，打有前途。

以上古地府跟上古天庭完全不同爲餌，遊說這些人加。

若是這個時候，讓對方覺到危險，遊說的難度就大了。

“抓了這麼久，還沒抓到麼？”

“幽影在跟，快要抓到了。”跟在他邊的黑臉壯漢，面無表的回了一句。

只是看修的心神都開始被影響到了，他沉思了一下道。

“還是我親自去吧，那個秦有德的來歷，也的確需要查清楚。

若是此界的壺樑，便是勾連萬界的中心，我們的計劃就要轉變一點了。”

……

“呸，來追我啊，不來就是孬種！還半步道君呢，簡直就是給自己臉上金，道君就是道君，不是就不是，哪來的半步？”

張正義站在不可界幕的邊緣，只需要一步，便能不可界籠罩的範圍。

後方海面之下，有一個影，靜靜的待在那裡，本不敢靠近。

張正義梗著脖子，嗤笑著嘲諷。

“來，抓我，我秦有德吃點虧，認你當個大孫子，孫賊，來唄，我保證不拉你進不可界。”

海面之下的影，無聲無息的向後退了退。

他不敢靠近，就是有點怕了，爲上古地府的人，而且還是半步道君的境界，只要進不可界，立馬就會有神祇生出應。

那些神祇，怕是非常樂意取他命。

張正義嘲諷了半晌，也拉不過來敵人，頓時有些無趣的啐了一口。

“垃圾，浪費你秦爺爺的時間。”

轉過，張正義一步不可界，什麼阻礙也沒有，什麼制也沒有到。

太弱了，還沒資格激活制。

然而，短短幾個呼吸之後，就見天際之上，一點神化作一道束，轉瞬之間，便垂落到海面之上。

一位一黑藍長袍，神淡漠的子，從神之中走出。

看了一眼張正義，眉頭微蹙，轉而看向不可界之外，距離不可界僅僅只有十數裡的地方，一個藏在海面之下的影，正在急速撤走。

眼神一凝，冷笑一聲。

“原來是上古地府的餘孽，難怪如此膽大妄爲，敢闖不可界，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屈指一彈，一滴黑水從之間飛出，轉瞬之間，便追上了那影。

黑水墜落到海中，霎時之間，便見周遭海水，仿若在瞬間被挖去了一塊，方圓千里之地，所有的海水都在急速涌來。

海水捲起的浪，仿若撕扯著空間，將影一起撕扯過來，一起捲這個巨大無比的水球裡。

海水還在不斷的凝聚，那一滴黑水，凝聚在水球的中心，將水球化作一個急速旋轉的漩渦，其的普通海水，也在瞬間化作一元重水。

短短一息的時間，水球核心的位置，一元重水便躍升到三重，一滴便有萬斤之重。

而以其中心，向外拓展開，十數裡大的水球，越是向外，一元重水便會越弱。

七個呼吸之後，最中心那一滴黑水，已經化作六重一元重水，一滴便有千萬斤，千萬斤的重量，凝聚到一滴水之中，便讓那裡的空間開始扭曲。

向外一層一層衰減的一元重水，仿若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撕扯空間，將其的一切，都向著中心坍。

那個沒有實的影，被捲其中，無法離，他的形被撕扯的越來越長，一頭在最外層的一重一元重水裡，一頭卻已經被撕扯到最深的六重一元重水。

隨著時間流逝，影隨著漩渦旋轉著，被撕扯的越來越長，眼看著被徹底鎮到最深，已經是時間問題了。

張正義想要後退，最後想了想，又忍住了。

追了他好幾十萬裡的影，就沒有進不可界，神祇怎麼生出應，第一時間趕來的？

張正義覺有點頭皮發麻，這個時候，似乎纔想起來，他已經繼任冥皇之位，這個東西，不是道果，不是權柄，卻也勝似道果，勝似權柄了。

哪怕他實力不夠，也依然引起了不可界的反應。

玩大了。

現在逃吧，他逃跑的速度，還真未必有眼前這位掌控一元重水的神祇出手的速度快。

畢竟此地茫茫大海，是對方的絕對主場。

而且，只要逃，必定只能逃到底了。

但若是不逃……

張正義沉默了一下，眼珠子轉，站在原地，不了。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眼看那影就要被徹底吸水球的中心時，忽見天邊雲佈，天象驟變。

萬鬼哭嚎之聲，化作魔音，一浪接一浪的涌來。

無數魂厲鬼，怨靈惡魂，化作水一般涌來，萬鬼之中，一位通烏黑，有神的主魂，扛著一支漆黑的鬼幡，帶著億萬鬼涌來。

那神淡漠的神祇，瞳中神閃爍，立刻手虛握，便見那水球，驟然加速了坍，將影徹底撕扯進去，化作一滴黑水。

無數的魂厲鬼撲下，可是它們撲到的，只是因爲空間扭曲所產生的虛幻影子。

黑水伴隨著一陣扭曲，回到了不可界之，落到神祇的掌中。

不可界之外，鬼羣之中，黑臉壯漢走了出來，冷眼看著神祇和張正義。

張正義抱著手臂，躲在神祇後方，冷笑一聲。

“上古地府的餘孽，有本事就進來，再攔著我，也搖不了我對天宮的嚮往！我就是要加天宮，來殺我啊！”

黑臉壯漢冷眼盯著張正義看了一眼，一揮大袖，捲著無數的魂離去。

等到對方離開了，那神祇看也沒看張正義一眼，轉便要離去。

“一元神，等等！”

張正義連忙出聲。

神祇神淡漠的看了張正義一眼，威驟然落下，的張正義擡不起頭來，一言不發，直接便要離去。

張正義哪能讓走了，這可是打天宮的最好機會。

雖然秦有德不是東西，罵歸罵，事還是要辦的，只要打天宮，真有什麼危險了，直接形神俱滅回大荒。

別的不敢說，單單尋死這一點，他還是有自信的，沒人能攔住他。

“那上古地府的餘孽，本沒有進不可界。”

神祇化作神，沖天而去的時候，張正義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霎時之間，那飛天而去的神，便再次墜落下來。

神淡漠的神祇，第一次正眼看了張正義一眼。

“真的，不信你自己把他拉出來問問，他都追了我很久了，我天生就有異常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就覺找到同類了，我肯定也是神祇。

我就想加天宮，可上古地府的人，苦苦追殺了我很久，我好不容易知道了不可界的事，第一時間便趕來了。”

“異界來的……”神祇低語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正義。

一揮手，捲著神，帶著張正義一起，消失在海面之上。

片刻之後，帶著張正義天宮大門，直奔其中一座神殿。

神殿之外，一株質如琉璃的巨樹，鎮守在神殿的廣場前方。

神祇走上前行禮之後，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琉璃巨樹上，浮現出一隻眼睛，顯現出一道柱，籠罩在張正義上。

“非道果，非神，卻足以引起不可界反應，此人也非此界之人，應是脈傳承下來的權柄，有覺醒之兆了。

念其心誠，便暫歸你麾下吧。”

上古的時候，神祇隕落太多了，僅僅天帝，都有三位，更何況神祇，有的是不在太昊麾下的神祇隕落之後，權柄失。

這些失的權柄，若是被人找到，便有可能繼承。

但是也有一些小神祇的權柄，象之都被擊碎，化脈之中，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在脈之中重塑，有朝一日重塑功，便會覺醒。

這倒是也不無可能。

太昊的世界沒有，是因爲太昊的世界，早已經固化穩定，其他世界就未必了。

巨樹做了鑑定之後，也沒有太重視，因爲能被打碎，需要在生靈脈之中重塑象之的權柄，都是些小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