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很憾，又是奈何不了靈大神。

每一次對線，靈大神的表現都略有不同，這就更讓秦確定，靈大神跟那些小神祇完全不同。

這個不同，可不是實力，而是他跟秦印象裡的老銀幣像的。

而每一個老銀幣，都不會是沒有的傀儡。

只可惜每一次連線的時間有點短，靈大神每一次都會主對線，這讓他有了隔空投出誅心矛的機會，其實同樣的，靈大神也會有空投力量的機會。

只可惜，每一次，誅心矛出去的時候，半路上的所有東西，都會被絞殺湮滅。

這也是秦每一次連線之後，都只敢用誅心矛的原因。

其他的，弄不好就是靈大神反殺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秦也沒指連線靈大神能做什麼。

如今靈大神似乎已經不耐煩了，秦的目的也達到了。

他就是要靈大神煩死，煩到最後再也不理會了，最好直接屏蔽掉連線。

這樣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研究破解那個。

隔一天，秦冷子就找個時間擾一下靈大神，心好了，擾一下。

今天見到一個沒吃過的好東西，擾一下。

明天天了，曬不到太了，擾一下。

秦是越來越開心，反正靈大神打不著他，連線了就丟個誅心矛過去。

天宮之中，靈大神閉著眼睛，雙手都在哆嗦，這是被氣的。

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每一次都能準的窺視，哪怕他在天宮，也阻攔不了對方的窺視。

每一次他都會忍不住，他知道他必須阻止，不然的話，可能會有什麼東西被對方窺視到。

這是他本能的知到的東西。

可一次兩次，有時候一天就有好幾次，上百次下來，他已經忍無可忍。

從來沒見過如此賤的神祇，更別說天帝麾下的神了。

這一任的誅心星，簡直賤到骨子裡了。

開始的時候，他還會本能的知到，對方是要窺視他的什麼東西。

可慢慢的，他一次一次的知，乍現的靈，都會讓他覺，對方可能什麼目的都沒有，只是想要煩死他。

對方樂此不彼，只是想滿足自的惡趣味。

他已經有些想要放棄了，他自忖對方窺視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那種覺可能也只是對方針對他專門搞出來的錯覺。

但是也有可能，是對方讓他這麼想的，好主放棄追蹤。

靈大神輕嘆一聲，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糾結過了。

正想著呢，他面微微一變，連拉的比驢臉還長。

兩息之後，只見一柄金的誅心矛，直接在他面前出現。

他屈指一彈，就見一層又一層的幕，擋在了誅心矛前方，二者一起湮滅掉。

等到誅心矛消失，他已經沒法順著窺視過去了。

剛平復了一點的心，再一次瀕臨暴躁的邊緣。

……

例行擾完，秦心不錯，雖然依然沒什麼鳥用。

秦決定去搖人，請教一下專業人士，怎麼才能順勢給對方一擊狠的，哪怕本傷不了靈大神的本。

一路來到黎族，還沒進去呢，就見人已經在門口迎接了。

仡樓笑呵呵的走上前，很是熱的拉著秦的手臂。

“來的正好，我剛得到的一種新茶，一起來嚐嚐。”

進門，就見到神牛如同人一般坐在那裡，兩隻前提錯著抱在前，一張牛臉上，就差寫著一個大大的“臭”字，旁邊還有一張棋盤，地面上也散落著不棋子。

秦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客氣的揖手一禮。

“見過神牛。”

“來吧，嚐嚐。”仡樓熱的給斟了茶。

只是尚未口，秦就看出來了，這所謂的新茶，可不就是七花釀麼，還是毒最高的那種。

秦有滋有味的品嚐了一口，違心的讚歎了一聲。

“真是好茶啊。”

放下茶杯，秦趕轉移話題。

“這次來，是有點事想要請教兩位前輩。”

“儘管說吧，有問必答。”

秦斟酌了一下，道。

“我之前去那邊轉了轉，也跟神祇有過手，那邊的況，跟我們瞭解的不太一樣。”

秦先將小神祇的異樣說了一下。

“你說的這個況，怎麼像是中了枯心咒？”仡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枯心咒。

尤其是以人敕封神祇，第一反應是這個纔是最正常的。

“不是，我最開始也想過，我中過枯心咒，我知道那個況，跟中了枯心咒截然不同，他們是有什麼東西被人拿走了。”

“被拿走了？”仡樓沉思了一下：“沒有，淡漠無比，若不是枯心咒的話，只是被拿走的話，那應該就是他們的人被剝奪了，可是沒見過的話，我也不敢下定論。”

說著，仡樓看了一眼神牛。

神牛鼻孔裡噴出兩道白氣。

“看完幹什麼，該說的你都說了，以天帝之位，哪怕沒有恢復到當年的巔峰實力，想要做到這一點，也並沒有多難。

以天帝的秉，做出這種事，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在他們眼裡，人族不單單是螻蟻，更是需要被剷除的毒瘤。

拿人族的天才，當做蘊養權柄的容，沒什麼好意外的。”

秦點了點頭，這事其實沒什麼可意外的。

而且他也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沒有什麼用，太昊世界已經徹底病態發展了，九九的人，在歲月的流逝之中，已經被徹底洗腦，一些觀念已經深到脈之中了。

哪怕去那邊揭發這個消息，說被敕封爲神祇，其實也只是一個傀儡，而且還是一個永遠不可能抵達巔峰的傀儡。

照樣會有無數的修士，期盼著有一天能被敕封爲神祇。

就因爲這是無可爭議的捷徑，還是可以比他們靠努力能抵達的位置，更高的捷徑。

秦沒多問這些，他繼續提到了靈大神不會死，可以免疫傷害的事。

“靈的權柄，不可能做到這些。”神牛先是否定了這一點，而後看了仡樓一眼：“但是他可能擁有的不止一個權柄，亦或者，是他本的力量可以做到這一點。”

“嗯？”秦有些意外：“除了天帝之外，還有人可以掌握第二個權柄？嚴格說，天帝掌握的，其實也只是一個權柄吧？”

“話是如此，一個權柄裡，也未必只對應一種神通，而且不掌握一個權柄，也未必不能利用一個權柄。”

神牛的話音剛落，秦便想到了他那未必能做功的凜冬棺材。

“融了權柄的神？”

“沒錯。”神牛點了點頭。

秦略有些憾，他之前還忍不住會想，是不是以前沒人奢侈到造神，只有他會這麼幹。

沒想到，敗家子自古有之，聰明人自古有之。

連神這個稱呼，都是很早就有了。

神牛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它繼續補充道。

“也有可能，是他本的力量，就像人偶師一樣，縱然是天帝，也要承認他是不死者。”

秦搖了搖頭，太微權柄的事，沒法說出來，他以後也不準備說出來。

只要以太微的權柄開馬甲，那他就一定是另外一個人。

這種事說出口，可能就不是了。

靈大神的不死，跟人偶師的不死，是完全不一樣的。

人偶師的不死，是靠著不可思議，無法揣測的防，可以抵擋一切致死的攻擊。

人偶師的防上限是什麼，秦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反正每一次發現這貨好像要被人破防的時候，也只是最外層的防，他的防也會遇強則強，不斷攀升。

看起來像是被破防了，實際上距離破防還不知道有多遠呢。

若人偶師是防堆滿，那靈大神的狀態，便是減傷加滿。

以至於到了連誅心矛都能完全免疫的程度。

如今的靈大神，可不是上古時候的靈大神，秦非常確認，他絕對不可能是靠著自己的力量，來做到這一步的。

人偶師堂堂人族十二師之一，爲了爲不死者，付出了不知道多大的代價，最明顯的便是都玩沒了，可能神魂也早已經玩沒了。

就靈大神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付出了什麼超限度代價。

再說了，願意付出這麼大代價的人多了去了，爲什麼爲不死人偶師的，就只有人偶師一個？

現在見過最接近不死的，也就只有黑影，可黑影也是被人刀分，都快被鎮到心理變態了。

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靈大神，掌握著一件神，靠著這件神的力量，他可以連誅心矛的殺傷力都免疫掉。

目前只是不知道，靈大神掌握的神，是專門針對類似誅心矛之類的東西，還是可以無差別的免疫掉所有的傷害。

從仡樓和知道的似乎多的神牛這，秦確認了一件事，任何權柄所化的神，都不可能讓一個人無代價的免疫掉所有的傷害。

沒有這種絕對的事，這不符合天地自然最基本的規則。

就算是天地本，都不可能永遠存在。

所以，基本推斷。

靈大神，掌握著一件可以免疫傷害，亦或者是超限度減傷的神，但卻不知道他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秦覺得，這個的關鍵，可能就在他出來的那個裡了。

聊完了這些，秦看著眼前這倆大佬，靈機一，問了句。

“我要說，我現在能窺視到靈大神，而且可以跟他隔空手，不知你們二位，有沒有辦法，在不被對方發現的前提下，嘗試著重創他？”

仡樓和神牛對視了一眼，一起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沒有人能跟掌握著靈權柄的神手，卻什麼都不泄的。”

“那算了。”秦果斷放棄。

他每一次對線，泄的信息，就是誅心矛，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在意這個，是因爲這本來就是故意泄，用來擾視線，告訴敵人，太微天帝也在背後搞事。

畢竟，沒人會覺得天帝會徹底隕落吧。

秦大大方方的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可若是要在靈大神那泄別人的報，還是算了吧，風險係數太高了。

秦在黎族待了一段時間，正在取經呢，喝茶聊天高興呢。

忽然，覺到空氣裡一威浮現，不到他這個境界，都覺不到的威變化。

他向著離都的方向看了一眼，砸吧著。

“這是……”

“南海在前幾天歸附了。”

“……”

秦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在面對小神祇的時候，他都沒覺到對方能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的威。

跟靈大神對線，同樣也沒有這種威。

可現在，嫁似乎只是突破了個小境界，威不控制的泄了一點，他就有種當年還是個小渣渣的時候，面對道君的覺。

心瞬間不麗了，茶也喝不出酒味了。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

離都，嫁睜開眼睛，周的空間，都在微微抖，若非這裡是離都，恐怕僅靠自的威，都能垮這裡的空間。

千萬裡疆域，集於一人之，神朝的偉力，歸於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