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幾分鐘，一個胖乎乎的醫生才氣吁吁地上來，一到，就癱倒在地，手里拿著一個腰穿包。

戴院長想打人，有這樣的豬隊友，真是丟人啊。

很快，一個護士也到了。

“電鉆呢？”

“壞了。”

“手鉆呢？”

“也壞了。”

“我草！”

“我們帶了鉆頭。”

胖乎乎的醫生手里舉著一小小的鉆頭。

“鉆頭也行。”劉牧樵接過鉆頭，瞄了一眼，“行，用手握著也能鉆。”

“備皮！”劉牧樵輕喝一聲，也不只是對誰說。

“沒帶剃刀和推子。”胖呼呼的醫生手一攤，似乎在說，不是我不執行醫囑，而是我沒工。

“手刀片應該有吧？”劉牧樵惱怒說。

“Sorry，也沒有。”胖乎乎的醫生又是手一攤，他竟然還飄出一句英語，你說氣人不氣人。

不備皮絕對不行，這不比得是其他地方，是顱，一旦顱染就很麻煩，很多藥都不能通過腦屏障，治療起來很困難。

“誰有剃須刀！”劉牧樵大喊。

“我有！”

“我有！”

“我也有，飛利浦的！3000多買的！”

“剪刀你該有吧？”

護士趕說：“有的，有的。”

“你們終于也有一件東西了，快，幫病人頭發剪了，然后用剃須刀剃干凈。”劉牧樵是對護士說的。

他已經對這個胖乎乎的醫生失去興趣了，典型的豬隊友。

護士還不錯，用了幾分鐘備好了皮。

沒CT片，沒核磁共振片。

劉牧樵能判斷出部位？

皮院長很懷疑。

戴副院長也很懷疑。

胖醫生更是懷疑。

“你這是要在荒山野嶺做腦穿刺？”終于有人提出異議了。

提出異議的不是吃瓜群眾，而是胖醫生，到現在他才弄明白，原來他們是要在這里做腦穿刺。

不可以啊！

這是空氣中有細菌、真菌，染了怎麼辦？

這里沒有監護儀，怎麼監護生命征？

再說，專業一些，你怎麼定位？

定位？

大師級神專家，還定不了位？一套格檢查下來，他就能夠大致確定病變的部位。

即使趙一霖也能夠做到。

劉牧樵再次檢查了一下病人，據征，可以確定是左側基底節出。

趙一霖做了一會兒的吃瓜群眾，明白了劉牧樵的意圖，大聲說：“誰是家屬？誰是一伙的？”

“我。”

“我們都是的。”

“我問的是家屬。”

“我，醫生，救救我丈夫啊！求你們啦！”

“好的！我們會盡力的。我現在要跟你們說，病非常危險，等送到醫院肯定就救不活了。需要在這里做腦穿刺，把放出來。可是，你們也知道，這里不是醫院，有很多不合乎規矩的地方。我得跟你們講清，一是搶救有可能不功，我們也只是抱一希而已。二是救活了，顱染了。你們不能責怪我們。三是會有后癥，除非你們盡快轉到安泰醫院來。你沒有什麼話說？”

趙一霖和病人家屬打招呼比較行，幾句話，病人家屬和朋友都說：“聽專家的。”

“既然沒意見了，那我們就開始了。”趙一霖說。

“行！就請你手吧！”

所有人都等著趙一霖手。

誰知，趙一霖坐在地上，翻了病人眼睛看了看，揮了揮手，說：“劉牧樵，開始吧！”

劉牧樵開始消毒、鋪上孔巾，然后拿起鉆頭，用力在顱骨上鉆孔。

“怎麼是他？”

人群中議論開始。

曹領導問戴副院長，“怎麼是他？不是趙教授嗎？”

“他是干苦力活吧。穿刺就不是他了。”

“對，這還是做準備，等會就會由大教授手的。”

“好了。”劉牧樵費了好大得勁，終于用手鉆穿了顱骨。

拿起穿刺針，檢查了一下，凝視了三秒針，穿了了進去。

“啊？”

“不可以！”

“怎麼是他？”

“太不負責了！”

……

劉牧樵充耳不聞，認真著手里的覺。

落空了。

出針芯， 鮮冒了出來。

接著又是一陣驚呼。

劉牧樵緩緩放了30毫升。

“報告征！”

“瞳孔針尖樣，呼吸不規則，心率130，在測，發燒。”趙一霖簡練地報告。

劉牧樵又放了30毫升，力下來了，過了片刻，“再報告征！”

趙一霖又開始檢查。

有人開始糊涂了。

戴副院長，胖醫生，他們都是行。

劉牧樵和趙一霖，到底誰是上級醫生啊？

現在這格局，很典型，趙一霖是下級醫生啊！

吃瓜群眾反正是搞不清，他們只會看熱鬧，他們有些不滿，這種急況，不應該由徒弟手，你大教授應該自己穿刺啊。

又放了幾次，總量達到120毫升了。

“再看下征。”

趙一霖報告：“瞳孔3毫米，等圓等大；心率105次；16098毫米汞柱；呼吸均勻，26次分鐘。病好轉。”

一定最后一句話，一片歡呼聲。

這時候，家屬進來了跪在地上呼喚：“老馬，老馬，你有救了。”

“你先離遠點，還沒有呢！還有很多事要做。”劉牧樵不滿了，“你們誰，把拉開一點。”

幾個人把拽走了。

“0.9%生理鹽水500毫升，加地塞米松10毫克，副腎2毫克，1%利多卡因10毫升。”劉牧樵下口頭醫囑。

護士口述了一遍。

確認沒錯之后，很快就配置了沖洗。

劉牧樵開始沖洗。

他不敢沖洗太多，這里的空氣沒有消毒，擔心顱染。

但是，他也不敢馬上就出穿刺針，擔心再次出。

“主任，現在怎麼樣了？”劉牧樵問。

“咦，病人有點意識了。”趙一霖說。

“就有意識了？”皮院長和戴副院長，還有胖醫生，“這多虧是穿刺及時，要不，三天之都不可能。”

圍觀群眾也聽明白。

“高明！”

“這小哥很厲害呀！”

“徒弟都這麼厲害！”

……

“叮！”

“叮！”

“叮！”

……

一只寶盒出現在眼前。

100只滿了！

又一只！

又一只！

……

劉牧樵數不過來了。

黃橙橙，雖然只是初級寶盒，但已經令劉牧樵興不已了。所有的寶盒在一起，一時間算不清。

應該是20幾只。

劉牧樵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這麼多啊！

可以了，可以開了！一百多只寶盒，一次開！

期待已久的開啟寶盒的時間終于到了！

就在劉牧樵準備開啟寶盒的時候，突然手上的力一邊。

臥槽！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