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車在高速公路上飛奔。

皮院長和趙一霖都急著回去，家里出事了，那還有心思游玩？

劉牧樵還沒有這份責任，他的心思則是那138個初級寶盒。

他得找個地方好好開寶盒。

今天開了四個就開出了一個中級品，并且還救活了一個人，這是一個好的兆頭。

心肺復蘇，這是隨時都用得上的技能，太好了，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中級品開出來呢？

車子已經超過120的限速了，大部分時間是140以上，幸虧有導航，哪里有電子眼會及時報告，司機及時減速。

趙一霖一直在掌握醫療糾紛的態。

“病人家屬打了人，一個保安傷。”

“鄒醫生傷，掉了一顆牙齒。”

“家屬提要求了，要求賠150萬。”

“衛健局來人了，在了解況。”

“干警也到了。”

“孫濤和劉建新直接與家屬對話。”

所有的態及時傳到車。

皮院長很說話。

這種場面雖然見得多，每年有很多次，但非常考驗心智，理一場糾紛，幾天都難以回過神來。

他在養蓄銳，也許今晚會是一個通宵。

趙一霖有些懊悔，把鄒慶祥帶來了就好了，這個人運氣不好，三個病人死在他手里，雖然不能怪他，但是，他應該要吸取教訓了，為什麼偏偏是他呢！

劉牧樵的心很好，只是覺得車子開得還不夠快。

在車子開寶盒？

不行！

一個人詭異地做著作，會把趙一霖和皮院長嚇壞的。

得回到醫院，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一個開。

138個，一個一個開下去，夠啊。

會不會有10個中級品呢？

沒有的話，8個問題不大。

即使沒有8個，6個也行。

4個？

不會的，不會這麼的。

趙一霖的電話又響了。

“家屬退步了，100萬，堅持要100萬。”

“鄒醫生除了牙齒掉了一顆，還發現尿，兩個+。”

“孫濤副院長和劉建新副主任出來了，談不下去，他們堅持要100萬。”

……

皮院長接過電話說：“別急躁！慢慢磨，找個中間人做做工作，腦溢130毫升，死亡很正常，這也賠錢，醫院不要開了。你跟孫濤說，一分錢口子也不開，走醫學鑒定途徑。”

那邊是辦公室主任，“衛健局的意思是出于人道主義，表示一下，要不，很難理的。”

“胡說八道！和稀泥呀！我不同意！哎……算了，既然這樣，還是你們做主吧，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好的，院長，我懂的。”

皮院長又不說話了。

趙一霖也不說話。

3個病人死亡，不多，到現在已經做了快600病人了，才死了3個，已經創造奇跡。

可是，這麼的死亡率，還有人鬧事，真的傷啊。

過去也有糾紛，但是，腦溢死亡的很有鬧事的，畢竟都知道腦溢病人來勢兇猛。

再說，還有的人想，即使救活了，也是殘疾人，半不遂，活罪，死了就死了吧。

今天是什麼鬼，一個出130毫升的都鬧事，是不是劉建新他們話沒有講好？

哎，看來，稍微離開一下醫院都不行啊。

得好好培養幾個人，劉建新，鄒慶祥都不是最佳人選。

趕到醫院，已經是快晚上九點了。

皮院長和趙一霖沒有立即到下車，而是坐在車里了解一下況。

“現在有了新進展，家屬只要求6萬了。”

“我們這邊的態度呢？”

“孫院長只同意1.5萬人道主義。”

“嗯，可以，我已經回來了，就暫時不進辦公室，我就在醫院。”

“好的，院長，我會把你的指示告訴孫副院長。”

趙一霖又撥通了鄒醫生的電話：“ 老弟，你辛苦了，苦了，你在哪，我和劉牧樵來看看你。”

“還有我。”皮院長說。

“噢，還有皮院長也要來看你。”趙一霖補充一句。

那邊，一片死寂，過了好一會，才聽到哭泣聲。

“老弟，你別哭啊，點委屈很正常啊，做醫生的，不了委屈那怎麼做醫生？”

“我冤啊！太不公平了！我不服！”鄒醫生哭喊著。

“冤，這個，我們理解，現在醫患關系張，傷醫事件還嗎？別傷心了，我們就來看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每次死亡病人，都攤在我上？”

“什麼，都攤在你上？啥意思啊？”

“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啊？”

“我和劉牧樵不公平！”

“劉牧樵惹你了？”

“沒有。我是說，為什麼他手里不死，到我手里就死了，我哪里錯了？我沒有錯，這是老天不公平！”

“呵呵，說半天，原來你……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對吧？”趙一霖不想和鄒慶祥扯了，掛了電話。

到了口腔科，趙一霖和皮院長走在前面，他們問鄒慶祥，劉牧樵故意慢了一步，地又開了5個初級寶盒。

可惜，四顆回氣丸，一顆健腦丸。

健腦丸也是初級品，稍稍比回氣丸高級一點，主要作用是讓思維清晰，最好在思考問題和考試的時候使用。

“劉牧樵！”趙一霖回頭喊了一聲，“你又在后面點點裝神弄鬼的，我問你，你到底在干嘛？快來，安安鄒醫生，你的老搭檔。”

劉牧樵嚇了一跳，見趙一霖沒有窮追不舍才略略放心。

“別鬧心了，很正常，死幾個病人，哪個醫生手里不死。”劉牧樵拉著鄒醫生的手，安道。

“你手里就沒死！”

“我？我還沒有醫師資格證呢！再說，實習，才三個月。”

“不公平！”

“得了吧，什麼不公平？你要公平，那石頭打天！”

“我一點也沒錯，可是，病人偏偏就死了，你認為公平嗎？”

“要是這麼說，你覺得這個病人公平嗎？我們治療了600病人，偏偏就是他們3個人死了。對不起，皮院長，也包括你親戚。他們也會覺得不公平，所以，他們打你，你說，公不公平？”

“我理解他們家屬，要是你在，病人一定不會死的。”

趙一霖臉微變，說：“你，和病人家屬怎麼解釋的？你是不是沒把話講好，以至于引起這麼大的糾紛？”

“我……我……”鄒醫生有些倉皇。

“你昏了頭了啊！我們從來就沒有許諾病人不會死！我們也從來沒有追求超低死亡率！”趙一霖怒了。

皮院長趕攔著，“算了，算了，都不怪，鄒醫生已經了這麼大的苦，算了，講錯話了也應該原諒他。”

鄒醫生很委屈，很疚，眼淚含在眼中就要滾落下來。

“我……也沒有說別的，我只是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