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常識的東西,萬象書中的記載,也頗爲詳細,雖說一次天劫好過,但凌仙也不敢大意輕忽,畢竟還是有人隕落,以凌仙的格,自然不會犯大意失荊州的錯。
好好休息,第二天起來後,凌仙沐浴更,然後來到了數裡外的空地。
這兒依舊頗爲蔽,凌仙打算在這裡築基。
之所以不選府,是因爲自己在山谷周圍佈置了陣符,突破瓶頸倒沒什麼,可一會兒天劫降落,必然引陣法反擊。
一來,凌仙不想弄巧拙。
二來,這臨時府自己還有別的用,不願意它在天劫中就這樣被毀了。
所以凌仙才挑選附近的空地,好在這裡依舊十分蔽,應該不會有人打擾自己。
取出一個團鋪在草地,凌仙盤膝而坐,閉目調息,雖然品築基丹能夠百分之百助自己將瓶頸突破,但凌仙也不會因此大意輕忽,先將狀態調整到最佳總是沒錯。
足足半個時辰後,他才睜開眼眸。
隨後袖袍一甩,一個玉瓶飛掠出來,打開瓶塞,沁人心脾的香味兒讓人渾舒泰。
凌仙從裡面倒出一粒龍眼大小的仙丹。
金閃閃!
但它本來的卻並非金,從不同的角度之,丹藥的,也不盡相同。
普通的築基丹,已能在修仙界引來一片腥風雨,凌仙手中的這粒丹藥若是流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不可思議。
百分之百築基,便是那些元嬰老祖,也必定坐不住,畢竟此丹藥對一個宗門的意義,不用想,就一清二楚。
說不定還會引來整個海族的爭奪。
爲了得到此,凌仙自己也是花費了無盡的辛苦,慨之餘。凌仙仰頭,將丹藥吞落肚。
口即化,隨後一熱流涌到了丹田之中。
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凌仙的臉上。也出愜意之。
可很快,那暖流就變了。
溫度越來越高,最後,竟然變得如同巖漿一樣,在凌仙的經脈中流淌。
那痛苦。難以言述,比烈火焚,都還要可怕許多。
凌仙忍不住大聲慘起來了。
而他心神一,靈力更加在丹田中衝撞了起來。
頓時,凌仙的整個,都變了火紅,就如同被碳烤的魚,渾上下的氣息,更變得狂暴無比。
這是要……走火魔!
儘管忍著難言的痛苦,凌仙依舊保持著靈臺的清明。這時候,絕不能暈,否則,就會萬劫不復。
可惡,那天地丹書中只說品築基丹有百分之百築基的效果,卻毫沒有提到其藥力會霸道至如此程度,要經歷這可怕的痛苦。
太大意了!
其實嚴格說來,凌仙並非大意,而是經驗不足。
但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用,好在他在服用丹藥前。已將氣神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否則,境比現在還糟糕許多。
凌仙自然不會輕易認輸,他心中清楚。如今自己已經勢騎虎,要麼功築基,要麼萬劫不復……
凌仙自然不會選後者。
痛苦是可以忍的。
只要熬過去,就沒有問題,但道理是這個道理,巖漿在經脈中流淌的滋味兒本就難以言喻。
烈火焚都不值一提。偏偏還不能有毫的懈怠,不可以昏過去。
“凌仙,你可以,一定要功築基!”
凌仙痛得臉扭曲,卻拼命在心中給自己鼓氣,爲了這一天,他歷經千辛萬苦,經歷了多危險繁複,怎麼可以功虧一簣在此?
時間慢慢過去了。
對於修仙者來說,十二個時辰,實在是不值一提,然而就凌仙經歷的痛苦,每一秒都是那樣難過。
幾次都到了瀕於崩潰的邊緣,但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總是堅持了下去。
不悲觀,不放棄。
終於,在某一刻,那讓凌仙幾乎發瘋的痛苦,突然如水一般的退去了。
從來沒有到那樣輕鬆過。
凌仙睜開眼眸。
整個世界都變得截然不同。
但有什麼差異,偏偏又難以說得清楚,只是覺,整個世界,彷彿都變得更明亮了。
擡起頭顱,百丈遠,一隻螞蟻的爬也看得清楚。
天空碧藍如洗,每一朵鮮花,每一片綠葉,在他的眼裡,都變得鮮活以極。
神識延展了十倍有餘。
出此刻在山谷,放出神識卻能看到五十里外,那坊市的廓。
集中力,甚至連賣聲都能聽得清楚。
即便以凌仙的神識,臉上也不由得出一喜。
他雖然剛剛將瓶頸突破,但也不過剛剛邁築基期罷了。
就算原本神識就遠勝同階修士許多,但於於理,也不該增加到這樣的程度,這本不該是築基期修士所該擁有的。
就算不及金丹老祖,恐怕也未必相差太多。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凌仙的臉上,不由得出了狂喜的神,神識對於一名修士,意味著什麼,是人都清楚,除了可以代替眼睛耳朵,在鬥法,縱寶方面,也有大的用。
傳說那些強大的修仙者,僅憑神識,就可以殺敵於無形中。
當然僅僅是傳說,怎麼做,還不是如今的凌仙,可以思量揣。
但神識的作用也可見一般了。
而這,應該是品築基丹所帶來的好,突破時候要忍絕大的痛苦,但只要能夠撐住,一旦晉級,也會獲得數之不盡的好。
神識如此,法力又如何?
凌仙忙將心神沉。
然而臉上的表,卻一下子變得彩萬分了。
無他,丹田紫府,奇經八脈,全都空空如也。
竟然一法力也無,在剛纔突破的過程中,全部消耗了。
這原本沒什麼。
只要打坐休息,過個一兩天,自然也就可以恢復如初,可別忘了,自己纔剛剛將築基期的瓶頸突破,接下來,隨時都有可能天劫降落。
沒有法力,那不是等死麼?
這個念頭轉過,凌仙忙掙扎著坐了起來,手在腰間一拍,想要去除補靈丹。
如今也唯有此寶,才能夠快速補充法力,讓自己度過眼前的危機。
可接下來,凌仙的手卻僵在那裡,因爲沒有用,此時他渾上下,分毫法力也無,竟然連儲袋,也都打不開了。
換句話說,凌仙現在算是油盡燈枯,與一手無縛之力的凡人相差彷彿。
老天爺,你是在開我的玩笑麼?
凌仙哭無淚,但卻毫不敢耽擱,如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
他連忙盤膝而坐,雙手掐訣,平放於雙膝,只要恢復一點點法力,自己就能將補靈丹取出。
然而偏偏就在此刻,雲蒸霞蔚,頭頂一朵數丈大小的劫雲出現了。
凌仙有所應的擡起頭顱,臉難看到極,要不要這麼倒黴,此時此刻,自己毫還手之力也無,別說天劫降落,就算區區一火彈,也足以將其滅除。
心中悲憤以極,不是自己不夠努力,而是這運氣也太倒黴了一些。
然而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
狂風凜冽,伴隨著轟隆的巨響傳耳朵,一兒臂的閃電從天而落。
“可惡,我不要這麼隕落!”
凌仙目眥裂,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轟然站起,隨後,他覺原本枯竭的法力,居然莫名其妙有了一些。
怎麼回事?
凌仙來不及多做思索,袖袍揮落,一道青飛而出,懸於頭頂丈許,變一面盾牌,剛好擋住了那枚閃電。
轟隆聲不絕於耳邊,一道又一道的閃電降落,然而正如萬象書中的描述,這一次天劫的威力閉關不如何,凌仙只要能夠將寶貝祭出,擋住這些劫雷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化險爲夷掉了。
就這樣,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天劫就已經結束,當閃電消失,那雲朵卻開始下雨,凌仙連忙將盾牌撤出。
這靈雨有易經洗髓的效果,掉一滴都算是浪費的。
於是凌仙吸了口氣,一道法訣打出,狂風吹拂,所有的靈雨,都被捲了過來,凌仙沐浴其中。
良久!
“呼!”
凌仙長長出了口氣,臉上的表依舊是心有餘悸。
剛纔說九死一生都不爲過,而究竟怎麼化險爲夷的,凌仙如今,還是稀裡糊塗,關鍵時刻,那靈力從哪裡冒出來的?
凌仙詫異之餘,將神識沉到了丹田紫府裡。
卻驚訝的發現,在丹田之中,出現了一潭小湖,不,正確的說,只是一個小水塘沒錯。
裡面是淡青的靈力。
雖然很小,但已讓凌仙彌足歡喜。
凝氣,這可是要築基期大圓滿,假丹境界的修士,才能夠做到地啊,接下來就是凝爲丹,爲金丹老祖。
自己才築基初期,法力居然就純到了如此地步。
這實乃意外之喜。
當然,凌仙如今的法力,也就只是非常純而已,僅就量來說,與普通築基期修士的法力,也相差彷彿。
但法力純,也有諸多好,威力更大,更不容易走火魔,不論鬥法,還是未來的晉級,可以說,都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古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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