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平緩地往湖中心去,船底了不東西,以至于船并不會隨意晃,很穩,便是巫儀這個頭一回坐船的人也不會覺得不適。
隨著時間流逝,日頭漸漸猛烈了起來,果茶飲著味道也有些奇怪了,好在游船上有冰塊,重郡主仆婦取了一些過來,再一次將果茶冰鎮,口也舒坦了許多。
“這是將水果放在一煮的嗎?”巫儀不曾喝過果茶,生了幾分好奇。
重郡主頷首,“用水果,和一些茶葉,慢慢煮著,將里頭的味道都煮出來,最后剩下這些茶水,里頭的東西都倒掉。”
“還有這樣的喝法?當真是神奇。”巫儀笑了起來。
姑娘們在船上說著話,巫儀這才知道,林祭酒出肅寧候府,是林錦的三叔,林錦和重郡主是堂姐妹。
也難怪林錦會了公主伴讀,而樂公主又與重郡主好。
不一會兒,湖心亭到了。
游船靠著岸停了下來,湖心亭中,站著兩個人,一人著鵝黃,瞧著年輕一些,另一個則著道袍,眉目淡漠。
兩人似是在說著話,聽到靜,皆住了抬眸看了過來。
“慧明仙姑?”
重郡主和樂公主皆有些意外,忙過來行了個禮。
一位是公主,一位是郡主,慧明不敢禮,稍稍側開,還了一禮,“公主和郡主今日怎麼得空過來?”
“我邀了幾個好友一道過來游湖,想著既然來了,就帶們來道觀里拜一拜。”重郡主顯然同此人很是悉,又看向另一,“長寧,你也在?”
長寧點點頭,“我今兒個是來瞧瞧母……瞧瞧慧明仙姑的。”
“既是如此,那我們也不打擾你們了。”
重郡主和樂公主回來,“我們走另一條路吧。”
巫儀走了兩步,想要回頭去看,戴拉住了,低聲音道:“別回頭。”
巫儀看了一眼,視線對上,緩緩點頭。
這座小島不大,跟湖心亭之間只連著一道石橋,橋下就是泊湖,橋上的風景也是極好的,只是這會兒日頭有些大。
道觀就在在島上,一上島就能看見,最是顯眼。
巫儀抬頭看了一眼,天一觀三個大字橫在上方。
道觀里香火極好,這會兒還有不人在,重郡主早早使人過來打點,“這會兒大殿里還空著,郡主和幾位姑娘是否先去上個香?”
“慧空仙姑在嗎?”
“小道說,仙姑出門云游了,不在觀中,不過,玉和仙姑在。”
重郡主頷首,回問們幾個:“你們是要先去休息下,還是去上個香?”
“先去上香吧。”樂公主道。
大殿里這會兒也有幾個香客在拜拜,只是這到底是嚴肅的地方,也沒有人貿然打量攀談。
幾位姑娘一道跪在團上,虔誠禮拜。
重郡主睜開眼睛,便看到旁的巫儀依舊一副虔誠模樣。
從大殿外撒,落在巫儀上,在大殿地上拉出一道斜長的影。
重郡主彎笑了笑,將香火給了一旁的仆婦,到了香爐中。
一行人從大殿里出來,誰也沒說話。
重郡主道:“前頭是碑林,要不要去看看?”
碑林不大,來回也就一炷香的時間,石碑上,是當世有名書法大家的墨寶,幾人慢慢品著,有說有笑往里走。
沒想到,在碑林深,又遇到了那黃。
這會兒只有一個人,立在一座石碑面前,小聲說著話,又上了供。
“那是……”巫儀問道。
“顧長寧,是鎮北將軍府的姑娘。”重郡主低聲道,“咱們走吧,別叨擾了。”
幾人正要離開,正好顧長寧睜開了眼睛,看到們,亦是意外地不行。
一日之遇到了兩次,也算是緣分。
更何況,這一群人里面,既有公主,又有縣主,既然見著了,也不可能略過去。
“公主,縣主。”
“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禮。”
巫儀聞言,下意識看了眼顧長寧。上輩子跟玉都里的這些貴都沒怎麼打過道,這里頭彎彎繞繞的親戚關系也不是很了解。便是這位顧姑娘,也是第一次見著。
許是看出的疑,戴悄悄拉了拉的袖子,低聲音道:“顧姑娘的母親,是皇上的堂妹,同清河長公主,亦是關系極好。”
“那……”
戴瞥了顧長寧一眼,“顧姑娘的父親是顧慎將軍,三年前沒了,母親直接病倒了,后來病好了,就來天一觀出家了。”
巫儀差點出一聲驚呼了,出家?
雖然天武民風開放,卻也沒有哪個高門貴出家的,更別說是一位郡主了。
“難道慧明仙姑是……”
戴點點頭,“正是顧姑娘的母親。”
巫儀心中了然。
兩人在人群的后頭,說話倒也不顯眼。
重郡主為們做了介紹,顧長寧好奇看了過來,彎笑了起來,“早就聽說過巫族圣,今日才得以相見,只可惜,我這兒還有事,不能好好說話了。”
巫儀通,聞言笑道:“若是縣主不嫌棄,可以來萬春園找我,亦可以給我遞帖子。”
“好。”
看著顧長寧轉回到石碑前,重郡主招呼眾人離開。
巫儀問起那石碑,“那是……”
“那是顧將軍的長生碑,因著他死在戰場上,尸骨都沒能回來,姑母便為立了一座長生碑,能在忌日為他上兩炷香。”樂公主嘆道。
“戰場無,只可惜了長寧和姑母……”重郡主眉頭一皺,“你是不知道,長寧原是我們中子最跳的,可這三年,我瞧著一點一點兒的沉穩了下來。”
這個話題,到底有些沉悶,重郡主深吸了口氣,“不提這些了。”
“是,咱們去求簽吧,玉和仙姑解簽極準,你定要去試試。”林錦最后一句是對巫儀說的。
巫儀笑著應下。
“施主來的湊巧,正好玉和仙姑這會兒正空著。”一行人在小道的引領下去了玉和仙姑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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