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玥在一剎那的錯愕之后猛地沖了過去,一把揪住張太醫,“你說什麼,懷孕了,不可能?!”
被質疑醫,張太醫也不樂意了,冷冷道:“微臣在太醫院這麼多年,還不至于連一個小小的喜脈都診不出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殷玥一副大打擊的模樣,姬澤分明告訴過,皇上送的這兩人,他是絕對不會的,怎麼會有孕?!
巫儀聽著殷玥的自欺欺人,畔掛著冷笑,也就這人蠢,才能被姬澤耍得團團轉!
“殷姑娘,這一位是昱王的侍妾,有了孕,自是有可能的。張太醫醫書高深,定然不會出錯的。”
殷玥猛地扭頭看了過來,對上巫儀淺淺的微笑,心猛地生起了一把火,這個人,一定是在看的笑話!
這話說得張太醫心里通暢,對樂安公主拱了拱手,“公主,臣去開幾安胎藥。”
樂安公主頷首,等張太醫下去后,目落在殷玥上,“殷姑娘,雖然本宮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這到底是昱王的孩子,你……”
殷玥冷笑,“皇長孫,也配?”
樂安公主被“皇長孫”三個字刺激到,頓時變了臉,下意識掃了秦王妃一眼,秦王妃臉也不好看。分明是先親的,可如今卻一個侍妾趕在了前頭!
樂安公主深吸了口氣,“來人,給安排一間房間,再撥兩個人伺候著。”
“是。”
殷玥氣得不行,一個侍妾,也配?
珠娘聽到這話,下意識手上了腹部,出了喜悅的笑容。
這笑容像是一刺,狠狠扎進了殷玥的心里,讓忍不住生出暴戾的念頭。
等回過神來,四周一片慌,樂安公主更是大聲喝道:“殷玥,你要做什麼?!”
“我……”殷玥剛一開口,就看到眼前大片的紅,珠娘不知何時倒在了地上,捂著腹部大聲喊著:“孩子,我的孩子——”
張太醫匆匆被了回來,臉凝重,用了針,待珠娘況緩和下去后,這才松了口氣,“公主,這位夫人子已經穩定下來,孩子微臣勉強保住了,只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張太醫拱手告退,至于這一位怎麼摔倒的,他是半點都不想知道。
樂安公主繃著下看向殷玥,冷聲道:“殷姑娘,你不給本宮一個解釋嗎?!”
心里卻好一陣失,殷玥怎麼就沒把這個孩子摔沒了呢!
廢!
殷玥從眾人的神中明白過來了,臉一陣慘白,“我沒……”
“沒什麼?你想說不是你干的?你當這麼多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嗎?”樂安公主氣得不行,殷玥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真是讓看不起!
巫儀看著殷玥百口莫辯的模樣,緩緩勾起了角,很快又了下去。
殷玥方才那一刻是突然暴起,抓著珠娘的手就把從榻上扯了起來往地上摔,任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樂安公主一聲尖,宮們才反應過來,拉人的拉人,救人的救人。
只是可惜了,這孩子還在。
不過,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瞧著,殷玥就算是有一百張也說不清,更何況,在蠱蟲作用下,念頭橫生的那一刻,殷玥自個兒是半點印象都沒有的,自然也辯解不得。
更何況,這本來也就是殷玥自個兒的想法,只是在蠱蟲作用下擴大了,自己沒克制住做了出來而已。
怪不得誰。
即是不能隨意移,樂安公主就讓珠娘休息在這兒,對底下人狠狠敲打了一番,“要是這一位有什麼問題,你們也別想好過了!”
至于殷玥,置不了,但并不介意將這事告訴姬澤。
到底是第一個孩子,只怕姬澤跟殷玥之間再怎麼親無間,也是要生出隔閡來了。
巫儀跟著樂公主和重郡主、林錦走了。
“沒想到,平日里瞧著弱弱的殷玥,竟然有如此一面。”重郡主皺了個眉,“果然人不可貌相!”
“如此也是有失風度了。”林錦原還有些同殷玥,但這事一發生,倒是半點都不同了。
“也不知道四皇兄知道了會如何。”樂公主道。
巫儀道:“大抵不會如何吧。”
樂公主想了一下,也覺得巫儀說的很對,一個是侍妾,一個是青梅竹馬的人,姬澤只怕是會站在殷玥這一邊。
走了一會兒后,四人便散了,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溫嬤嬤與巫儀說起殷玥的事,“昱王雖然不會對殷姑娘如何,但心里頭大抵是不滿的,如今隔閡不算太多,但至已經在兩人心里落了刺,等這孩子一出來,只怕是刺更深了些。”
“嬤嬤的意思是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自然是,這個孩子就是這刺,若是生不下來,時間一久,殷玥也就忘了,昱王也不會記得,可若是生下來,日日對著這麼刺,誰能舒坦?”
巫儀覺得溫嬤嬤說的很有道理,“這孩子……”巫儀搖了搖頭,“只怕是有些困難。”
秦王和齊王雖然皆已家,可底下一個孩子都沒有,這個孩子若是出生了,那就是皇長孫,即便天武帝對昱王不深,但對頭一個孫子就不好說了。
更何況,這孩子還占了個長。
“圣也擔心的太早了些,是男是都還未知,便是個長孫,那又如何?”
秦王還是長子,可偏偏,天武帝喜歡的,疼的兒子是姬玄時。
“都說屋及烏,皇上喜歡的,定然這個屋的孩子。”
巫儀溫嬤嬤意味深長的眼睛瞧得臉熱,清了清嗓子道:“我們索也就不管這個孩子了,且看他們怎麼折騰。”
溫嬤嬤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巫儀不要去摻和其中,能否活下來,就看這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各都在討論著這件事,而發生了這樣的事,樂安公主也在這兒待不下去了。
本是來避暑游玩的,結果也沒玩,等姬澤的人一到,就開始吆喝著準備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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