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中用,你注意看的法。”嚴烈眼老道,盯著落羽那如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中漂泊的形,低了聲音道。
知道嚴烈絕對不會胡說,李玄和柳昱辰按捺下心中的擔憂,瞪大了眼睛的盯著落羽。
法綿,每每間不容發。
看上去好似險到極點,實則總是堪堪避過。
這是……這是落羽計算到的?
李玄和柳昱辰微愣。
而就在他們的微愣中,只見風無涯形一閃,瞬間至落羽的背后,一掌就朝落羽背心打去。
風聲勁急,而落羽并不回頭。
眼看落羽就要傷在風無涯掌心,突然間落羽不往前避,反而朝后一靠,一下靠近了風無涯的懷里。
風無涯一驚,手中招式立刻落空。
不過變招也快,頃刻間回手就朝落羽前擊去。
而就在他落空的一瞬間,落羽手腕一翻,反手一掌以想象不到的姿態,砰的打在了風無涯的后頸。
而落羽同一刻,形往下一墜。
一個燕子低飛,形著地面就了出去。
風無涯吃疼,一個斜飛竄出,立在了擂臺的一角。
兩人一既分,落羽站在擂臺中央,而風無涯則站在了擂臺邊角。
下方的諸人,沒想到場面陡然變化,不由都睜大了眼一聲不出的看著。
站在擂臺上風無涯摔了一下頭,頸項巨疼,這落羽用的什麼古怪招式。
落羽沒理會風無涯。
腰一站立好后,雙手緩緩以圓形抱住,一招太極拳如封似閉,緩緩的拉開。
“我看你有多古怪。”風無涯見落羽全什麼凌厲氣勢都沒有,頓時一聲薄怒,欺而前。
掌化千影,朝著落羽全就籠罩了過去。
落羽氣定神閑,太極綿掌連綿而出。
太極拳法,乃武當一絕。
遇強則強,看似綿,實則包羅萬象,萬法不離其中。
此時,落羽施展開來。
翩翩紅衫,就好似天邊的紅云。
鮮艷奪目,無形無相。
隨心走,拳法自然,連綿不絕。
“這……這是什麼招式?”李玄驚訝了。
“好像鬼畫符。”柳昱辰想不到好的:“這綿綿跳舞一樣的東西,有什麼用?”
“仔細看。”嚴烈也不大懂落羽這招數,不過卻能敏銳的察覺到那里面蘊含的不同尋常的東西。
若能窺得,絕對有大進益。
此時,只見場面上,落羽那看似沒有章法,沒有力量的拳法,在游走間,卻漸漸的籠罩了擂臺上的氣勢。
風無涯掌法剛猛,虛無神功走的就是剛猛的路子。
一拳開山,一拳斷流。
那掌法使出來,若中一拳,立時就是個全經脈寸斷,骨頭斷折的下場。
而太極拳則是綿,就好似化了繞指,朝那強山繞去。
初時好像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中游走,漸漸的海面開始波瀾平靜,而小舟則在不斷的巨大。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
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這是師傅當年教導的太極要決。
落羽的太極拳法使出來,越來越圓潤,越來越犀利。
以克剛,這就是虛無神功的門破法。
兩人都沒用魔,虛無神功無魔,落羽也不占這個便宜。
漸漸的,風無涯剛猛的拳氣在落羽的綿帶下。
就好似江河,水汽吞噬了他一般,重千斤。
想擺出來,卻怎麼也擺不出來。
好似前后左右都是水,陷了泥潭,分再也無數。
那犀利的掌風,打出來都失了準頭和力道。
就在這此消彼長,風無涯漸漸被落羽下去的當口。
“砰。”
擂臺上,落羽眼見風無涯全破綻已出,形一閃,綿里藏針一掌就朝風無涯口出的破綻打去。
看似綿緩慢無力,卻在接近風無涯前的時候,突然一,一掌實實在在的應上風無涯的口。
“噗。”風無涯形一挫,一口鮮噴了出來。
李玄和柳昱辰一下就驚了,這麼綿綿的一掌,有這麼大的威力。
而就在兩人震驚的瞬間。
就見落羽跟著撞進風無涯懷里,兩青蔥一般的指尖,一把住了風無涯攻擊在外的雙手。
指尖朝下一。
只聽咔嚓一聲,嚴烈清晰的聽見了風無涯手臂斷折的聲音。
兩手住風無涯的手臂,落羽順著往下一帶,接著臨空一個翻,高高躍過風無涯的頭頂,抓著那兩手臂的手,往下一按。
“啊……”只聽一聲慘,風無涯手臂被落羽生生拗斷。
“好。”下方的李玄驚訝過后,見此就是一聲大,一下興了起來。
給他報仇,打,狠狠的打。
一把斷風無涯的胳膊,落羽手腕一翻,形往后疾飛,避開風無涯狂怒的一踢。
卻在風無涯收的當口,斜飛在半空中的,手一一把抓住了風無涯的腳。
風無涯一驚,立刻扭在半空就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甩開落羽。
而落羽就好似一葉浮萍,粘之不落。
跟著他也是一個旋空大翻轉,同時手指在風無涯大上一劃,狠狠的一。
“砰。”柳昱辰眨了下眼,這,廢了。
“有本事,哈哈,有本事。”此時坐在白玉高臺上,本一臉沉的浩藏國王開懷了,看著落羽笑的燦爛。
“豈有此理。”而坐在浩藏國王旁一銀發老人,臉沉似水,整個人蘊藏著一狂怒。
就在此聲中,落羽一招攬雀尾,形斜飛,一掌狠狠的按在風無涯的背心。
瞬息,兩手被廢和一被廢的風無涯,一聲慘。
形重重的被落羽擊至半空,飛騰了上去。
落羽見此臉上閃過一狠,擂臺比試有高低,有失誤,這沒什麼好在意的。
但是李玄那傷是風無涯故意的。
若連收放自如也做不到,風無涯也不會站在這里。
狂妄自大,下手狠毒,不是他的錯。
錯就錯在他傷了的隊友,錯就錯在他不該在面前狂傲。
不等風無涯墜落下來,落羽腳下在地面一點,疾飛而起,朝著落下來的風無涯就是重重的一腳飛踢。
“砰。”擂臺周圍所有人幾乎都聽見了那重重的一聲沉悶大響。
風無涯被再度踢上半空。
那鮮紅的霧,在半空中飛舞,灑落。
“放肆。”那坐在浩藏國王邊的銀發老人唰的一下站起,暴怒出聲,袖袍一摔就下場干涉。
浩藏國王見此慢條斯理的道:“我的七兒被打那樣,本國君也什麼話都沒有說。
擂臺比試,只有學員自愿認輸,任何人不得手。
宗族長,你要手嗎?”
“那有如何?嚴烈攔得住我?”銀發老人狂妄的很。
浩藏國王聽言笑笑:“嚴烈攔不攔的住,本國君不知道,本國君只知道有人一定攔的住。”
說罷,微側頭,對著旁邊二樓的窗前微微的躬。
那里,不知道云弒天什麼時候站到了那。
此時正低頭看著落羽的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