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端端的會失蹤?”陸季山大驚。
陸伯山點頭:“我擔心的正是如此,皇上和太子嫌隙漸生,難保不會有人藉此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來。”
畢竟,不到最後一刻,這皇位由誰來繼承都是未可知。
皇上讓上家為良娣,這心思滿朝誰看不出來?
就算封了瑾兒為縣主,也不過是想自圓其說,可卻是蓋彌彰,越發顯得他的機不單純。
“大哥是說朝中……”上次景王趙穆謀反,朝中已經肅清了他的勢力,難道還有餘黨。
“這倒是未可知,如今也並無鄭家,可太子不在京中,若京中真有事,隻怕也是鞭長莫及。”陸伯山目擔憂。
他是武將,守護大齊百姓是他的職責,若此刻京中,他亦是義不容辭。
“那玉庭……”豈不是很危險。
陸季山的話冇說完,心裡卻對皇上的安排很不滿意。
陸家如此忠心,卻被他猜疑,一到有危險倒是記起陸家人的好了。
大哥折了條,玉庭倒是僥倖撿回半條命,可那一頭的白髮,也是他心中的痛。
“三弟放心,我已將陸家暗衛給他負責,拚死也會護著他。”陸伯山道。
子尚在繈褓,玉庭是他親侄子,也是陸家的頂梁柱,他絕不會讓他出事。
“大哥,這恐怕不妥。”陸季山道。
陸家的暗衛隻有家主有資格差遣,大哥把暗衛給了玉庭,這是……
若是之前,大哥無子那由玉庭繼承便也罷了,可如今是有嫡子的,再給玉庭怕是不適合。
“冇什麼不妥,父親生前也是中意玉庭的,前些年我是糊塗了。”他經常在外,再加上母親臨終所托,對二房是偏袒了些,如今方知父親的話用心良苦,幸好還不算晚。
“大哥……”陸季山還想再說什麼,陸伯山揮揮手:“待開了春,我就會為玉庭請封世子,皇上應該不會拒絕。”
玉庭如今是駙馬,皇上若要駁回,豈不打了自己兒的臉。
若是玉庭有了平寧侯世子的份,他也能名正言順將陸家軍予他。
如今雖然比不得從前,但有陸家軍的招牌在,一切就可以重新再來。
“一切聽大哥安排。”
……
顧昭華練完兵剛回到營帳,還未來得及坐下口氣,便聽到有人來報:“將軍,出事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顧昭華不滿道。
“順天府丞當街遇刺亡。”
“什麼?”顧昭華把臉的帕子甩到桌上:“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乾當街行兇。”
“不止順天府丞,今日有不員在下朝回家路上遇刺,還有幾個了傷。”屬下繼續道。
顧昭華拿起刀就往外衝:“小爺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混蛋,給我洗好了脖子等著,看我不弄死他。”
還冇走出軍營被知道訊息而來的顧將軍攔住了:“去哪?”
“找兇手。”
“金吾衛已經在搜捕了,若是城防營再去,百姓豈不人心惶惶。”顧將軍道。
這很明顯是一場報複,他們前腳抓了幾個細作,他們就搞出這樣的恐怖事件。
“他們都欺負上門了,我總不能乾坐著,他們今日敢當街刺殺四品,說不定明日就是三品,二品的大員,再以後就是金鑾……”
“住口,如今倒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了。”顧生嗬斥兒子。
今日遇刺的員基本都是四品,不算大,可也都是衙門裡主事的,為的就是讓大臣們害怕,製造恐慌。
最關鍵,皇上還冇發話呢,城防營不能隨便帶兵進城搜捕。
而此刻,皇上也已經知道訊息了,大臣下朝遇刺在京中已經傳開了,當街遇刺,想瞞住也不容易。
陸玉庭被皇上急召進宮,進宮的時候發現曾江也在。
曾江今日也遇刺了,他手好,躲過了那一箭,隻是對方藏在暗,逃跑的路線都是提前設計好的,並冇有追上。
皇上氣的在殿走來走去:“不是說已經抓到了細作,這又是怎麼回事,朕把差事給你,你到底是怎麼辦的?”
陸玉庭下跪請罪:“是臣失職。”
“的確是你失職,他們今日敢當街刺殺員,明日就敢進宮行刺朕。”皇上怒道。
“臣罪該萬死,今日是意外,臣回去後一定加強守衛。”陸玉庭道。
如此瞭解京中地形,金吾衛的崗哨分明崗和暗崗,能如此輕易躲過守衛,要麼潛藏在京中許久,要麼有人將京中佈防告訴了對方。
金吾衛以前是郭凱祥統領,而郭凱祥是趙穆的人,難道,趙穆真的已經回京了?
皇上哼了一聲:“馬上就是元日,各國使者近日就會陸續來京朝拜,到時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是,還有……兒臣懷疑廢景王趙穆已經潛回京中。”陸玉庭道。
皇上太突突的跳著,他已經放他一條生路,冇想到他還是惦記著這個位置。
“懷疑?朕不要聽懷疑,要有切實證據,永除後患,既然這件事朕給你,一切由你置便是。”皇上過了一瞬開口道。
“是!”陸玉庭道。
他等的就是皇上這句話,皇上如此說便是殺無赦死活不論了,畢竟抓個死人可比活人容易。
皇上說完看向一旁的曾江道:“那個鐵礦朕就給你負責,儘快讓武庫司將新的臂弩投使用。”
“臣多謝皇上信任!”曾江謝恩道。
彎腰的時候和陸玉庭悄悄換了個眼神,如今曾江可是如願以償了。
二人從華清殿出來,一前一後不不慢的走著。
“恭喜曾大人得償所願。”陸玉庭輕笑道。
“這一切不是陸大人意料之中。”曾江笑著回道。
武庫司居然是陸玉庭的人,不過,之前是誰的人都不要,以後總歸要為他所用。
二人雖是笑著,卻都是笑裡藏刀,你來我往。
皇上坐在案前,手裡拿著摺子,忽然抬頭問道:“駙馬出宮了?”
“是,和曾大人一起走的。”
“是嗎?這倒是稀奇。”皇上將摺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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