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文還是差了點,他不如我!”李風擲地有聲。
他像是在發泄長久以來的怨氣一樣。
人們常說,隻有在父母麵前,男人纔是最真實的自己。
李風現在就是這樣。
他心最深的不滿發了。
像是在抱怨,憑什麼當年被丟棄的是自己,而不是李秉文?
憑什麼現在父親又要自己幫李秉文?
李正張張,說不出話來了。
李風則很快平複了心,淡淡一笑:“李家主不需要多想,我隻是個生意人,哪裡有生意我就往哪裡去,我們回見。”
李風起告辭。
李正的麵容更蒼老了,他目送李風離去,嘶啞道:“至……留秉文一條命吧?”
李風腳步頓了一下,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西苑,私家庭院。
李秉文正在餵魚,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但他並不去大殿參與討論。
這不太明智,畢竟他不到場,李詁就擁有了絕對的話事權,怎麼說都行。
李秉文後,修羅端著一個盤子,裡麵都是魚食。
李秉文靜靜地餵了片刻,忽地問:“我父親應該見了李風吧?”
修羅點頭:“剛纔有人彙報了,家主見了李風。”
李秉文拍拍手,燦爛一笑:“父親怕我輸了,你說我會輸嗎?”
修羅不語。
“說心裡話吧,你一向看得很準。”李秉文注視著修羅的眼睛。
修羅的麵戴得很嚴,的眼睛跟冰冷的星辰一樣。
“這一次,我看不準,因為李風回來了。”修羅如實道。
“所以,他回來了,李詁有可能贏我?”李秉文雙手兜,出了玩世不恭的表。
修羅默認。
李秉文呼一口氣,搖頭道:“真是煩啊,當年就該讓李風送外賣,我撞他做什麼呢?”
“你的勝算依舊是最大的。”修羅難得安。
李秉文挑眉:“如果你什麼都聽我的,我不可能輸。”
修羅一脈至關重要,若李秉文能隨意使用,自然不可能輸。
“武終究是下下之選,修羅一脈的創始人曾經立下了規矩,若楚氏有,修羅一脈不得向武,隻可抵外敵。”修羅搬出了規矩。
不可能殺七脈人的。
所以李秉文這次跟李詁爭鬥,更多的還是用自己的武力。
李秉文作為李氏繼承人,擁有自己的武力,同樣很強大。
“那我要是有生命危險呢?”李秉文玩味道。
修羅沉道:“我自然會保護你。”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是時候肅清一下家了,真是夠的!”
兩日後,大殿。
彈劾李正的日子到了,這是最後一天了。
今天必須走流程了。
一大早,李氏家就喧嘩震天,無數人在大殿外等待。
而一個個掌權者進了大殿,一一就坐。
李詁高坐上首,彷彿他纔是家主。
三爺代表李正脈,坐在一旁,臉晦。
“七脈都到齊了嗎?不管是殿坐著的還是外殿站著的,都數一數。”李詁大聲道。
殿坐著的就是掌權者和核心人員,外殿站著的,則是七脈的嫡係子弟。
至於大殿高門之外,則是冇有投票權的李氏人,他們隻能等待結果。
“七百餘人,都到了,我看來看去,隻有一人冇到,李秉文。”一箇中年人中氣十足道。
除了李秉文,所有人都到了。
至於李正,他不用來,他也等結果就是了。
“去李秉文過來,如此大事他不到場,何統!”李詁冷喝。
話音一落,外殿一片:“秉文爺來了!”
殿都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看向外麵。
李秉文怡然自得地來了,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抓著把扇子,氣得很。
李詁皮笑不笑:“李秉文,坐在三爺旁邊吧。”
李秉文出疑之:“我作為正統繼承人,不該坐中央上首嗎?李詁你怎麼坐了我的位置?”
李詁的位置是最好的,本該家主坐的。
或者資曆最高的老人坐,亦或者繼承人都行。
但李詁隻是一脈之主,不該坐那裡。
眾人更安靜了。
李詁輕哼:“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這個那個,椅子到都是,我隨便一坐還不行了?”
“不行。”李秉文繃著臉,盯著李詁。
李詁然大怒,瞇起了眼睛。
眾人對視,冇想到李秉文這麼直率,這是當場就開乾了?
“好了秉文,你跟我坐,不差你位置。”三爺開口,緩和局勢。
他是老一輩的人,最不希看見訌。
“不行。”李秉文還是搖頭。
“拿著當令箭,笑死個人!”李詁拍案而起,環顧眾人道,“你們也看見了,李秉文太過氣盛了,目無尊長,現在有李正著他,他平日裡倒還乖巧,等李正下臺了,我看他不得飛天!”
不人點頭。
李詁繼續開炮:“我不坐了,李秉文也用不著坐了,大家立刻投票,把流程走了吧!”
“對,走流程吧,不必耗著了,大家投票就是了。”眾人都點頭。
李秉文冇有意見。
彈劾流程當即開始,人人投票即可。
早有人等著統計了,速度飛快。
半小時後,結果出來了。
支援彈劾李正的人,足足有五百五十二人,已經超過了七了!
李詁早有預料了,負手道:“大家有目共睹,李正天怒人怨,當下臺!”
“現在,投票選舉新的家主,新家主可要求李正出狼牙金令,為一族之首,七脈共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