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場地邊緣立著一個靶子,凌祈站在百米開外,引弓搭箭,頗為隨意地瞄了瞄靶心。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松手時,凌祈卻垂下手臂,對旁邊的人道,“拿張布條上來。”
圍觀的人俱是一愣,不會覺得這樣難度太小,準備蒙著眼睛吧?
那可是百米之遠,就算睜眼都不一定能中。
下人很快就將長長的二指寬的布條拿了過來,凌祈手接過,余瞥到左邊的一道影,角微勾,當著眾人的面蒙上布條。
然后一抬手,旁邊的下人立刻把長弓遞上去。
只見凌祈從箭筒中出一只白的羽箭,緩緩拉開長弓,作瀟灑,一氣呵。
他停頓了片刻,似乎在判斷風向,手猛然一松,羽箭疾馳而出,劃破空氣,發出“咻——”的聲響。
四周屏息凝神,盯著箭的飛行路徑,懸著的心隨羽箭沒靶心的聲音而落下,繼而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那可是百米遠啊,我閉著眼睛五十米都夠嗆。”
“你能跟人肅王殿下比嗎?他的箭敵軍都不得不服,咱們的在他面前就是花拳繡。”
“別說了,丟人!”
……
凌祈很滿意周圍的議論聲,趁著抬手摘布條的瞬間翹了翹角,只片刻就下,恢復了風輕云淡的模樣。
“難得來一次,為大家開個頭,希大家玩得開心。”
“好——!”
周圍不知誰起了個頭,大聲喝彩,場面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凌祈早就聽慣了夸贊,并不覺得新鮮,可他卻迫切想要知道蘇音的反應。
側,隔著一群人看,卻并未發現有什麼詫異或驚奇的表,神淡淡的,仿佛只道是平常。
凌祈覺得有些不爽,為男子,心里頓時升起一子征服。這樣都不能的眼,那如何才能?
有意思得很。
凌祈抬手了下,抬,剛準備朝走去,突然聽到后一道響亮的聲,“那我先來吧,雖不及肅王殿下,但也希為這次的出游添些樂趣。”
說話的正是馮琳。
有凌祈出手在前,周圍的男子自慚形穢,不敢出手,子卻無所謂。
再加上馮琳的父親馮慶忠是有名的神手,百步穿楊,馮琳的箭幾乎是閨中子的最高水準了。
凌祈堪堪停住腳步,扭頭看,笑容溫和,“好膽量,可需要讓人挪靶子?”
“我不及王爺閉眼還能中這麼遠,”馮琳從人群里走出來,抬眼掃了一圈,在一個水綠的影上略微停頓兩秒,“這麼比劃也沒什麼意思,不如來玩點有意思的。”
凌祈聽出來意有所指,頓時來了幾分興趣,隨即道,“什麼是有意思的?”
“我平日為了提升箭,都會讓府里的人配合,或叼朵花,或頂個蘋果,比靶子有趣多了。”
話音剛落,趙煙就擰著眉頭站出來說道,“這不行,若是不準傷到人怎麼辦?”
這里誰不是家里千呵萬護的人,若是傷,誰擔得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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