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來的路上想了一路,最終還是決定去找一下大師。
慧云大師這會兒人就在禪房,還是之前那個小沙彌引著熙去見。慧云一看到熙,口中就念了句“阿彌陀佛”。
熙對他十分敬重,忙告手在前,對著他彎腰頷首道:“大師。”
“施主請坐。”慧云言簡意賅。
“多謝大師。”
慧云如今早參了天機,但他卻不能明說,只能道:“施主實在不必多思多慮,只遵從本心就好。想的多傷,思慮的多傷心。舊往事既已過去,不如抬頭往前看。至于最后終將歸于何,一切皆有定數。”
慧云說完,又阿彌陀佛了一聲。
熙似懂非懂,沉思一瞬后,不由擰著眉心,猶豫了后,又說:“大師,若我說我是另世過來的,您可信?”
慧云笑著道:“上次初見施主時,老衲就說過了,又怎會不信。”
熙想不起來了。但既然他信,熙便繼續說了下去。
“近日來總做夢,一直都能夢到前世的那個人。有時候的夢很真切,有時候又沒那麼真切。而前世的那個人……這一世也在,但他們好像不是一個人。”總之熙是把兩個魏珩分開來看的。
夢里的魏珩,和如今邊的這個魏珩,二人實在不像是一個人。
熙原以為自己說的糊涂,人大師可能并不一定能理解。但沒想到,大師想都沒想,就說:“人在經歷了不同的事后,都是會變的。就比如施主你,如今的你同幾年前的你還是一樣的嗎?”
熙被問住了。的確,幾年前的也不是這樣的。
那可能是那一世的魏珩在死后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才變了一個人。
而如今邊的這個魏珩,他同前世的魏珩境遇不一樣,所以自然就了兩種格的人。
“那我明白了。”熙說,“只是,這夢……我還會一直做下去嗎?”
慧云突然抬眸朝熙看來,那雙渾濁的眼睛中著智慧。但他目卻很平靜,像是能包容一切般。
“那施主是更想回到過去,還是更想留在現在。”大師問。
熙愣住了,錯愕一瞬后,忙問:“大師何意?”難道還要回到過去嗎?
回到過去又是什麼意思?
慧云卻輕嘆一聲,搖搖頭道:“實乃天機不可泄。但施主,你只需記住萬事隨心就好。阿彌陀佛,施主且回吧。”
熙再不好留下繼續打攪,只能帶著這個疑渾渾噩噩離開了慧云大師的禪房。
再之后,回去的一路上,熙都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樣,在想慧云大師的話。
*
魏珩“陪著”熙從城外金寺回來后,便找去了魏國公那里。
和從前不一樣,從前父子二人雖不和睦,但魏珩為人子,多對其還是有敬重在的。至明面上看起來,他頗敬重這個父親。
但今日回來,魏珩卻是橫沖直撞,不經通報,直接闖去了魏國公書房。
魏國公正在書房同長子魏璟談事,忽的,就見一個小廝匆匆跑進來。
匆匆趕來通報的小廝才急忙忙稟完,魏珩便一腳踹開了魏國公書房大門,而他此刻上服仍未來得及換下,一明紫晃得人眼睛疼。
至魏璟的眼睛是疼的,他目朝門口掠去一眼后,又平靜收回。仿若這父子二人接下來的戰,皆與他無關一樣,魏璟面仍平靜從容,只靜靜呆著。
而魏國公正愁尋不到機會痛斥這個嫡子呢,他忙一掌拍在案上,厲聲斥吼道:“逆子!你放肆!”
魏珩走進來后,并沒請安,他只是抖了抖袍,冷漠道:“放肆?那麼敢問魏國公,天化日之下膽敢殺人,是否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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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了。
和離后的蘭因買宅子買鋪子,過得風生水起,反倒是蕭業逐漸覺得不習慣了,可當他鼓起勇氣去找蘭因的時候,卻看到跟朝中新貴齊豫白笑著走在一起。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蘭因居然也能笑得那麼明。
蘭因循規蹈矩從未對不起誰,真要說,不過是前世那個被冤枉跟的齊豫白,他本來應該能走得更高,卻被連累,沒想到和離后,竟跟他慢慢相起來。
齊豫白冷清孤寂,可在黑夜中煢煢獨行的蘭因卻從他的上到久違的溫暖和疼,他和說,你不是不配得到,你只是以前沒有遇對人。
*
大理寺卿齊豫白冷清克制,如寒山雪松、月下青竹,他是所有郎心中的檀郎,也是們慕到不敢親近的對象,所有人都以為像他這樣的高嶺之花一輩子都不可能為人折腰。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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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白活了兩輩子也暗了顧蘭因兩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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