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答卷完畢后本屆科舉就考完了,十日后也就是五月初八將張金榜公布三甲名單。
為何是十五日?因為這些考卷先由考們閱過,分出三等后送到萬歲面前,待萬歲筆親自圈出一甲。圣上日理萬機,不可能像考那樣每日閱卷,所以需要的時間是最長的。
考完之后,績未出來這段時間是最讓人期待也是最放松的時候,姜二爺徹底放飛了自我,清平江的畫舫、東西二市的書樓茶樓酒樓,無不留下他的影。姜留想見爹,還得趕運氣。
一連五日未見到爹爹后,姜留生氣了,揪著桃葉碎碎念,“還說帶我們出去玩呢,大騙子!大騙子!”
“姑娘,姜家莊的櫻桃紅了,咱們不如上叔和盧師傅,一起去摘櫻桃?”書秋說完,還忍不住吸溜了吸溜口水。
“武婢和護院還沒到呢,祖母不讓我出門。”姜留繼續揪著桃樹葉,“爹爹這個大騙子!”
在清平江上舟吃酒的姜二爺,著波粼粼的江面,吹著帶水汽的清風,長長舒了口氣,“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他對面長榻上躺著柴易安笑問,“昨日,考已經把貢生的答卷送到宣德殿,現在就等著萬歲筆朱批了,二哥張不張?”
姜二爺頭枕雙頭,“不張,我答得還不錯,中個二甲還是能的。”
因早就知道姜二哥不想一甲,柴易安也就直說了,“我跟父王說了,待二哥差事定下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咱哥倆在一塊,不管是邊塞放牧養馬,還是海邊搖櫓網魚,都是個樂呵。”
邊塞和海邊他都不想去,姜二爺打了個哈欠,“翰之,我想做那種吃空餉不用做事的差事,最好不要離開康安,我在這里舒坦。”
這樣的好差事有,但都被一些老東西霸占著,不到他們頭上。柴易安嘆了口氣,“咱們先出去熬幾年,混出點名頭再回來養老。二哥,其實出去帶著也沒那麼難,咱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沒人在耳邊嘮叨。”
姜二爺搖頭,“出去之后什麼都要靠自己,哪有在家舒坦?我實在舍不下留兒,帶出京又怕苦。”
留兒是被二哥捧著長大的,難得的是這孩子居然沒被寵壞,柴易安也很喜歡,“要不,咱們在兵部衙門或羽林衛里挑個差事做?這樣不用出京。
姜二爺忽然笑了起來,且越笑越開心,柴易安也不問他笑什麼,只是跟著他一起傻樂。笑完了之后,姜二爺道,“翰之,我想到了去年五月,白晅去姜家跟我說武舉要加試馬槍的是時候,勸我不要去費功夫考武舉,讓我跟著他去羽林衛混幾年熬個校尉的事。”
柴易安慨道,“白三前兩日也跟我提起這事兒,他說想到去年那話,現在就覺得臉紅。”
此一時彼一時,姜二爺如今已是正經八百的武進士,還是在萬歲面前掛了號的紅人。他去哪都得被人高看一眼,若去羽林衛,進去便不只是校尉。若當初姜二爺聽了白晅的話,放棄武舉跟他進羽林衛,哪有現在的風。
姜二爺想說的卻不是這個意思,“白三那時是真心實意地幫我出主意,這份我到什麼時候都領。我是慨這一年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柴易安點頭,“去年的現在,誰能想到今日呢。不是小弟吹捧,二哥實在是讓兄弟們刮目相看,兄弟們如今在你面前都覺得自慚形穢,不配跟你混了。”
姜二哥的影響,他們這一幫二十出頭三十不足不思上進的兄弟們,都想著要干點什麼了。這是好事,卻也意味著他們兄弟的一塊吃喝玩樂的日子要結束了,柴易安也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什麼滋味兒。
姜二爺滋滋地道,“莫說你們覺得刮目相看,我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柴易安……
不愧是你!
正殿玉案上放著厚厚的貢生答卷,景和帝先翻了翻武科舉放在最上邊的三份,是譚錦華、程運波、郭靜平的。
景和帝接著往下翻,一直翻到第六份,才看到姜楓的答卷。他沉下臉,將姜楓的答卷出來,展開細閱一番,又將被本科主考曹文元擺在最上邊的三份答卷看了一遍,吩咐道,“宣左相、曹文元、黃隸。”
這三人在宮門外打齊,一看就知道萬歲找他們,為的是科舉之事。宣會試兩位主考之外,還宣了左相,就說明萬歲對他們選出來的一甲不滿,想請左相參議。
究竟是對哪個不滿呢?
曹文元垂眸,莫不是……姜楓吧?
待他們三人進殿后, 景和帝給左相賜座,左相辭,尊君臣之禮與曹文元等人站在一。尹騫曾在景和帝時曾宮教他讀書,天地君親師,乃人之倫常,景和帝為君也重師道,登基后封自己的授業恩師為太傅,請他宮說話時多會賜座,尹騫十次里有九次是推辭的。
景和帝開門見山,“曹卿與貢院眾卿不辭日夜,已將文武貢生的答卷審閱完畢,分出三等。科舉擇才,關乎天下,朕想請太傅與黃將軍參詳參詳,再做定奪。”
說罷,景和帝讓人將文貢生的前三份答卷送到尹騫手中,又將武貢生的前三份答卷送到黃隸手中,讓他們看一看,然后又問曹文元,“曹卿覺得,此科貢生如何?”
曹文元躬行禮,“萬歲治國有方,大周四海升平,萬民安居樂業思報國,此次貢生策論答卷條理清楚,常有新意,讓人耳目為之一亮;行文流暢,旁征博引,文采卓然。只是……”
“只是什麼?”景和帝問道,尹騫和黃隸的目也停在紙上,傾耳細聽。
曹文元再拜,“只是有些武貢生,應是平日里將力放在習武上,字跡不夠工整,行文不夠流暢,文采也實在稱不上好。”
立在景和帝邊的太監總管楊奉抬眸看了一眼曹文元,他說的“有些貢生”,里邊肯定包括了姜楓吧?
黃通轉頭瞄了一眼左相手中的答卷,字確實寫得比自己手中這份賞心悅目,但文與武將的要求本就不同。武將上馬安天下,文執筆定乾坤,你讓武貢生跟文貢生比字跡、行文、文采算怎麼回事兒?
有種咱把文貢生拉到校場上跟武貢生比試比試,看他們能活下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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