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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戲多嘴甜》第六百九十一章 做個買賣而已

沉默了片刻,朱桓還是搖了搖頭:“以驍的子,大抵還是不愿意。”

唐昭儀抬手眉心,把朱桓到跟前,低聲道:“我這些時日總在想,以驍的生母到底是誰?思前想后,都想不到答案。”

朱桓又豈會知道答案。

他只能勸唐昭儀道:“是誰都不要

若他想恢復份,有父皇在,生母是誰都不打,他若堅持不想,繼續做他的四公子,那生母也一樣不打

您不要為此多費心神,以驍不提、父皇不提,您追著問,不是了父皇的逆鱗嗎?”

唐昭儀微微蹙眉,認真想著朱桓的話。

朱桓又道:“您總讓我做事三思,莫要著了旁人的道、給旁人當了槍,現在,您也是一樣。

您想,后宮之中,想要尋求答案的人豈止是您一人?

各個都想知道,又沒有門路,尤其是那些晚幾年才到父皇邊伺候的,越發不可能曉得以驍生母了,也就是您、德妃娘娘、馮婕妤娘娘,才有可能知道那一位。

您要替那些娘娘們開道嗎?”

唐昭儀倒吸了一口氣。

是啊。

魔怔了。

“母妃有數了,”唐昭儀頷首,“母妃穩得住。”

送走了朱桓,唐昭儀躺在榻上歇息,又思量著朱桓的話。

確定自己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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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驍的年紀上判斷,當時正懷著桓兒,府里就一個孕婦,那子定然是生活在府外了。

當時把所有的心思都落在自己的肚子上,照顧好肚子里的孩子、祈求是個男兒,哪有心神能分出去?

那許德妃與馮婕妤呢?

那兩人,是當真不知,還是一直在裝傻?

不管是哪一種,唐昭儀攥了下拳頭,不摻和就行了。

以驍一直是四公子,那對他們來說是最好不過了,若以驍了四殿下,不惡、不尋事,不能讓其他人有機可乘。

翌日。

溫宴抱著黑檀兒進宮。

安昨日聽韓誼提起黑檀兒,一時間掛念得,便連人帶貓,一塊請進宮里來。

黑檀兒得了小魚干,老老實實趴在安邊上。

安一面著黑檀兒,一面與溫宴說韓誼。

“也是巧了,”安笑道,“這麼大的京城,他就遇到了黑檀兒,還跟著走到了燕子胡同,再一看,原是舊鄰。”

溫宴莞爾。

已經從黑檀兒那里知道韓誼了。

黑檀兒把韓誼的審控訴了一遍,連溫慧也被它嫌棄了一通,但凡覺得白玉團好看的,它都嫌棄。

溫宴當時笑倒在霍以驍懷里,險些笑岔了氣。

這會兒想起來,忍不住彎了彎眼。

“可就是巧了。”溫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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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巧,怎麼會在東明縣遇上,又在京中再遇呢。

“說是舊鄰,我其實不認得他,”溫宴與安說著隔壁的昌遠伯府,“我回到臨安時,他好像已經跟著孔大儒出游了,我知道他這個人,還是因為‘小十二’。”

曹氏招財招得樸實無華,讓溫宴頗為震驚,待聽說這是跟昌遠伯招香火學的,對隔壁老人的“智慧”佩服得五投地。

這個舊都勛貴圈子里人人知道的趣事,溫宴說給了安公主聽,把安笑得直“肚子痛”。

兩人說笑了會兒,錦華宮遣了個小宮來,說是歡公主也想見見輕騎都尉。

溫宴抱著黑檀兒過去。

心里有數,并非是歡要見黑檀兒,是馮婕妤要見

進了錦華宮,果不其然,馮婕妤在偏殿等邊只白嬤嬤一人。

“我得給你道了歉。”馮婕妤道。

溫宴不解:“娘娘為何道歉?”

“我當時給了你錯誤的消息,”馮婕妤道,“幸好,你尋到了真相。”

溫宴道:“僥幸而已。”

說起來,把朱琥當永壽長公主的兒子,這是馮婕妤的失誤,卻并非存心。

小公子藏得那麼深,馮婕妤能虧得一斑,已經是意外了,沒有事事掌握周全,也不是的過錯。

當然,因著牽扯了朱鈺的死,這番故事,能不提還是不提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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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婕妤清楚這一點,只起了個頭,也就不往下說了。

“那之后,我去看了晟兒,若非當日救得及時,晟兒也和四殿下一樣了,”馮婕妤道,“救命之恩,我思來想去,總覺回報不夠。可要說還能回報些什麼,又實在毫無頭緒。 ”

溫宴心思轉得飛快。

馮婕妤從不會只出不進。

們之前,從來都是講究“禮尚往來”。

“娘娘想要什麼,不妨直說。”溫宴道。

馮婕妤笑了起來:“你是爽快人,我也喜歡爽快人,做個買賣而已。后宮之中,如今心思不穩的人很多,我不怕什麼,可我有晟兒,還有歡。我要讓他們安安穩穩的。”

溫宴道:“娘娘,您若退避三舍,無論將來怎樣,按說不會有人為難殿下與公主。公主始終只是公主,而殿下有……”

“樹靜而風不止,”馮婕妤打斷了溫宴的話,“我退,不意味著別人能看著我退。

你不想為難晟兒和歡,所以我跟你做買賣。

旁人說不好,我這些年也不是沒有得罪過人,落到們手里……”

馮婕妤給了溫宴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溫宴明白了。

不說其他人,敬妃一旦得勢,必定要和馮婕妤算總賬。

馮婕妤怎麼會愿意坐以待斃呢?

“娘娘用心良苦,”溫宴直直看向馮婕妤,“可又毫無頭緒?”

馮婕妤挑眉:“不如做個約定,你若想到了什麼,我能幫的,定然不推拒。”

溫宴正要應下,突然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闖子還未從關外送回消息,長公主臨死前雖提示牙城,但那段過往埋在風沙里,已經二十多年了,鄺訴想挖出來,不是易事。

馮婕妤未必知道牙城幕,溫宴也絕不會與馮婕妤替牙城、了口風,但可以問一個人。

“娘娘既然這麼說,”溫宴問,“皇上還是皇子之時,那位正妃,娘娘可還有印象?”

馮婕妤愣了愣:“你怎麼問起來了?”

“我想和娘娘做這筆買賣,又實在不知道要問娘娘‘買’些什麼,”溫宴道,“那就隨意一問。”

馮婕妤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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