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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戲多嘴甜》第七百一十二章 倒也不是不行

揣度著皇上心意,兩人都沉默下來。

多年的老了,打幾個眼神司都知道對方的想法。

不過是在琢磨這條路行不行得通罷了。

若不想著爵位,場之上,他們位列三公,已經是頂了天了。

只是家里的傳承,也并不是只到他們為止,還有子弟的將來可以心。

各個都說,子孫自有子孫福。

做長輩的,管不了子孫往后在場上有多大的造化,能做到的,是給他們一個平穩的傳承。

倒不一定去追求什麼從龍之功,他們這樣的人家,選對最好,不選就左右不出錯。

比起稀里糊涂地選,還不如不選來得妙。

只要皇位傳得平穩,朝堂不起大波瀾,就行了。

可是,所謂的平穩傳承,后續還有局勢穩固。

退一步說,子弟以后無心朝事,一心只想游歷天下、行萬里路,那也得是太平盛世才行得通。

他們這些老頭子不能自己一蹬、去了地底下,就不管上頭是不是國泰民安了。

若國不泰民不安,罪的千千萬百姓里,也會有他們的子弟。

因此,金太師也好、趙太保也罷,對于皇上挑選繼位者一事,格外慎重。

金太師捂著牙,沉思了好一會兒,先開了口:“太保怎麼想?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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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保扯出了笑容來,低聲道:“倒也不是不行。”

金太師睨了趙太保一眼。

這個說辭,繞來繞去,不夠爽利。

書房里就他們兩人,這般小心翼翼,難道還不行說幾句實在話?

“這不得謹慎些?”趙太保品明白了金太師的眼神,嘆笑著搖了搖頭,“再說了,我的想法,太師哪里就猜不到了?”

金太師哼了聲,復又哈哈大笑。

確實。

一道共事了幾十年,脾氣子都清楚。

關系一直不錯,也是政見大相同,看事的角度也差不多。

彎彎繞繞的說辭雖不爽利,卻也提現了他們兩人的基本想法。

為何不是一錘定音呢?

因為四公子前些年不像話。

書房里氣得皇上頭暈腦脹,還能說只是父子之間的問題,但是,大半夜睡不著就在城里坐著馬車兜圈子,這說不過去。

與二殿下打架,下手也重,這不是誰先招惹誰的事兒,而是,若要坐那把椅子,如此心,并不算合適。

不過,這一兩年間,他們眼看著四公子行事有了變化。

不止是讓人“哭笑不得”的狀況了,在政務上也頗有一套。

在六部觀政,難的不是學了什麼、發現了什麼問題,而是,把問題揪出來、攤開來,最后還著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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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變化,大概可以評述為“長大”了。

年走到青年,來年即將及冠,又了親,為人事上總要有所長進。

只要不走偏,繼續學習政務,往后的長會越發大。

相較于其他殿下,四公子現在,確實走在了最前頭。

金太師和趙太保都是火眼金睛。

大殿下看著是和善寬厚、虛心好學,但他資質欠了些,尤其是有玉在前,越發顯得平庸起來;三殿下溫吞,想得太多,反而會猶猶豫豫,束手束腳、不夠果決;其余殿下們年紀都還小,將來長什麼樣,還不好說。

如此看來,皇上會屬意四公子,也是理之中的。

只要四公子繼續正步向前,別跟前些年一樣“劍走偏鋒”,他們這些老頭子亦會認同。

有能力、有想法、敢做事,這樣的人承繼大統,再有能臣輔佐,幾十年后,他們在地底下看著,才能心安。

“我旁的都不擔心,”金太師嘆道,“就只一樣,那位說不得的生母……”

說不得也有輕重之分。

那位的“說不得”,能在他們所有人的承吧。

要不然,朝野震,皇上多滿意四公子,其他人也不住啊。

“多事之秋,”趙太保抿了一口茶,“要立儲,鋪墊還多得是,現在首先要辦的是皇后娘娘的后事,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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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師和趙太保對視了一眼。

以及,他們這兩個揣度了圣意的人,到底要不要勸皇上以皇后之儀來辦俞皇后的葬儀。

另一廂。

皇城之中,無論是主位娘娘們,還是宮嬤嬤,都已經換了素服,把所有不合適的什都收起來了。

安亦準備妥當,還親手把白玉團那些漂亮,有不寶石的裳給收了。

惠妃娘娘統領著皇后布喪之事,又要安排后宮日常事宜,安不想給母妃添,也不能給有心人揪住小辮子。

惠妃向來謹慎,很出錯,那些人找不了惠妃的事兒,會找安的麻煩。

長久下來,安已經習慣了,也很能諒母妃。

三年前,還會因惠妃攔著、不讓救溫宴而與母妃鬧得不可開,現在,就不會與母妃鬧了。

母妃有母妃的難

彼時,母妃自己都焦頭爛額,無力他顧。

安到中宮的時候,這里已經布置得七七八八了。

惠妃幾句,又忙了起來。

安不耐煩應付瑞,干脆尋了歡,避得與馮婕妤近些。

瑞不敢招惹馮婕妤,轉過去,一面叮囑朱淵,一面照看朱諒。

許德妃借口更,回一趟自己宮里,會趕在這里準備好了之前回來。

惠妃自不會攔

許德妃扶著嬤嬤的手,與朱茂一塊回到宮室。

打發了人手,許德妃才沉聲與朱茂道:“我知道你有一肚子話要說,但那里人多雜,委實不妥,皇后薨逝,之后還要守靈,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完,等下再回中宮,需得謹言慎行些。”

朱茂忙道:“皇后娘娘怎麼突然就……”

“我怎的曉得!”許德妃恨恨,“茂兒你別胡思想,后宮里頭,哪個吃飽了撐著去。”

朱鈺死了,俞皇后沒有其他親生的兒,以皇上對的態度,也不會讓抱一個養在跟前,皇后就只是“皇后”。

想要爭兒子前程的,有勝出把握的,沒必要俞皇后,還要翻山越嶺、等良好時機的,現在更不需要鋌而走險,就讓俞皇后在那兒坐著,沒甚區別。

朱茂低聲道:“我是指,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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