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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戲多嘴甜》第七百六十一章 殺人誅心

霍以驍說到這里,頓了一頓。

他看得出來,李德心虛又心慌,顯然是與那些事兒不了干系。

這種人,他們好好問話,李德不可能好好答。

得連騙帶嚇唬。

李德垂著頭,肩膀抖得厲害,卻是不理會霍以驍的話。

霍以驍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還與吳公公商量:“敬妃娘娘那兩個兒子都還小,看著是不了什麼氣候,回頭想收拾他們,也不缺機會;惠王爺這幾年本分,我若主出擊、沒事找事,恐會讓其他王爺自危,為求自保,紛紛與我手……”

吳公公繃著臉,聽霍以驍這番聽起來頭頭是道、實則全是胡說八道的話。

霍以驍嘖了聲:“還是大殿下吧。”

話音一落,一直沒有靜的李德倏地抬起了頭,愕然看著霍以驍。

霍以驍道:“大殿下有事沒事就想著挑撥我與殿下的關系,殿下若出事,再把我牽連進去,他一石二鳥,這買賣太劃算了。

我們死的死、殘的殘,余下的那一群小不點,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只他一位年皇子,皇上還能指誰?

我看啊,就是他了。”

李德整個人抖了篩子。

霍以驍道:“李德,聽見了嗎?要麼老老實實說是大殿下指使你,要麼我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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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德連連搖頭,“小的沒有做過,小的也沒有大殿下指使,四公子,你這是污蔑!吳公公、吳公公,可不能讓四公子這麼胡來!”

吳公公看向霍以驍。

霍以驍朝他抬了抬下顎。

見過不打自招的嗎?

眼前就有一個。

吳公公不傻,自是看得明明白白。

在四公子提起敬妃娘娘、惠王和大殿下時,李德的反應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霍以驍挑出來的黑手人選是敬妃、惠王,李德興許不會打蛇隨上、把事推給他們、把真正的主子摘出去,但也絕對不會替他們辯解。

而讓李德急切地想要撇清的,才是他的那個主子。

就是朱茂了。

吳公公抿

行吧,招了就行,他也懶得費力氣手段。

“大殿下許了你什麼好?”霍以驍問。

李德的腦袋搖了撥浪鼓。

“不說也,原也不需要你說什麼,”霍以驍的聲音冰冷,“割了舌頭就行了,我會替你說的。”

李德又是驚又是怕,不住向吳公公求救:“屈打招,冤枉好人啊。本沒有證據的事兒,小的冤枉、冤枉啊!”

吳公公自不會理會李德。

倒是霍以驍,又與李德道:“要什麼證據?皇上信誰,誰就是證據,你在宮里當差這麼多年,這點兒道理都不懂?書房里,他朱茂說話有我有用?我當著皇上的面卸他一條給殿下出氣,皇上也不會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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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面如死灰。

是了,是他太蠢了。

眼前這位四公子,本不能用常理來定論。

同樣是皇上的兒子,只這位還姓著霍的,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無論有沒有真切證據,四公子說是大殿下做的,那就是大殿下了。

霍以驍道:“說到底,你都是死路一條,是想死得暢快些,還是想死前再些罪?

割舌頭聽著是疼的,不曉得與你當初凈相比,哪一個更痛。

想不想試試?

我很好奇,不如你與我解個?”

李德嚇得幾乎要哭出來。

吳公公都有些發憷。

這都是什麼殺人誅心的話啊!

別說李德了,吳公公都兩戰戰,好像那一刀子再一次落在了上。

那種痛苦,誰想嘗試第二次?

當年是走投無路進宮謀生,現在?

現在他們這種跟在尊貴主子邊、吃好喝好了那麼多年了,哪個還能再吃那種苦?

吃不起。

當然,吳公公知道四公子就是嚇唬李德,不是真要割李德舌頭,但是,聽著的時候,渾該發麻,還是發麻。

果不其然,李德再也扛不住四公子描述的淋淋的痛苦,癱倒在地上。

“小的、小的說實話……”李德抖著道,“小的都代。”

依李德的說法,他是拿了朱茂的好

一開始,他并不知道朱茂要做什麼,只知道,要勸殿下去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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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府雪患未除,殿下卻喜于玩樂,史們定要上折子,”李德道,“前幾日,小的就和殿下提了,今日上午,趁著四公子不在殿下邊上,小的就又提了一回。

小的也不知道,大殿下原來是要那麼害殿下。

圍場那兒,草料和水都是備好的,小的喂了黎草。

后來,四公子急匆匆尋來,小的才察覺到,事恐不是先前想得那麼簡單。

果然,怕什麼就來什麼,雷從圍場里出來,說黎草發癲,殿下了傷。

小的害怕極了,黎草素來溫順,十之八九是出發前喂的東西不對。

都尉先騎著黎草回來,小的想檢查一下黎草,都尉又不肯讓小的近黎草的

小的、小的是了蒙騙,小的不是存心害殿下命……”

霍以驍皺著眉頭:“你倒是撇得干凈。”

“真的,都是真的。”李德咚咚以頭磕地。

霍以驍哼道:“我管你真的假的,不是我想聽的,就是假的。要不要舌頭,你掂量清楚。”

李德這下子哭都哭不出來了。

宮里人做錯事被審問,各種輕重手段都有。

哪怕是要陷害誰,這審問也得做得表面上干干凈凈。

本沒有四公子這樣的,當著吳公公的面,就一副“你得說我聽的”的架勢。

霍以驍道:“殿下出事之后,你并未去馬廄。”

李德一愣。

霍以驍道:“你若察覺到事不簡單,黎草的吃食里恐混了東西,你就會去馬廄搜查,找出那些有問題的草料,可你沒有。

要麼是你一開始就理掉了,要麼是你知道有同伙會理,馬廄那兒不會有任何線索。

雷來圍場人,不止是救殿下,還代了人看著你的一舉一

你還要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李德難以置信地看著霍以驍。

“說不說也一樣,”霍以驍一錘定音,“咬出了朱茂就行了,是吧,吳公公?”

吳公公看向霍以驍,呵呵笑了笑。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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