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眉深吸一口氣,趕調整心態,失落個什麼呀,靈魂都換啦,趕安分著點吧。
大風一刮,屋里的味道還小了點,只是還是熱的很,剛活了這一會,后背上一陣漉漉的覺。
這個時候哪有什麼洗潔,除垢劑之類的,在衛生間里找了半袋洗,接了一桶水先,把拖布洗干凈晾在一邊,又扯了一件不順眼的服當抹布,該洗的洗,該的,出了滿滿一臭汗,才把整個房子打掃干凈。
屋里是打掃干凈了,但是要是和從前那干凈、明亮又舒適的小公寓比較,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幾乎要累癱的坐在馬扎上,剛才肚子就,這會更了。
剛才打掃廚房的時候,看到有面條還有一把子青菜,打開煤氣,缺油鹽的做了一頓面條,吃了一大碗,還不覺得飽,竟然有再吃一大碗的沖,這個真的不可以,不節食就想減,那是萬萬不行的。
強力抑制住還要再吃的覺,進了房間,上的服是不能穿了,出了汗,一子酸味,在上油膩膩的。打開櫥子,服胡的塞一團,哎吆,大姐哎,你是得有多懶啊,自己的服都不收拾,整理了很久,才撿了兩件能穿的服。
不過發現竟然一件子都沒有,怎麼能沒有子呢?也是就原主這材估計沒有子能穿的下吧。拿了一件小碎花的襯衫,一件起來細膩點的子,這應該是口中的‘的確良’的料子吧。
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上服,才覺得輕快一點,對著鏡子照了照,毫不猶豫的拿起剪刀,剪了個斜劉海出來,留的這個頭應該是‘懶漢頭’,人啊還是得留長發才能風萬種,估著有一個月就能扎起來。
著依然在漉漉的頭發,一個月,就是一天減一斤,估計還是個胖子吧。更何況減是個持久戰一不小心就會失敗。倒騰了半天,看來看去,還是不太好看,嘆了口氣,放下鏡子,默默的安自己,人只是一副皮囊,終究為白骨,何必在意,罷了,罷了!
床上鋪的床單、枕套還有被子都油膩膩的,索全都拆下來,泡在大盆里,暫時先休息一下,去去油污再洗。
忙碌的時候尚且不覺得,可是一閑下來,心突然一空虛來,關于未來,除了迷茫,還是迷茫。
外面雨已經停了,依然是烏云布的,跑去自己房間的窗戶朝著往外看,訓練場上的新兵蛋子,依然軍姿拔如白楊,能看得出他們的服都被打了在上。真是難以理解,剛才下那麼這麼大的雨不怕淋冒呢?
整個家里,家的可憐,連個沙發都沒有,更別說其他的東西了。住慣了明亮干凈的公寓,這樣的地方還真是不太習慣。
寫字臺被收拾出來了,只留下可用的東西,不過是一個白漆的茶缸子,還有一個布包,打開布包里面除了一串鑰匙,幾張糧票,然后就是一堆票。
糧票還是第一次見呢,和從前的食堂飯票差不多大小,牛皮紙式樣的,看了一會放下,然后把票全部倒在床上數了三遍,一共是四塊六,有沒有搞錯,這麼多才四塊六?不過還有一塊手表,拿起來往自己手上戴半天,嗯,戴不下去。
從前的時候聽講過,結婚會有三大件:自行車、手表、紉機。在腦海里搜索了半天,原來這手表并不是他們的結婚聘禮,是原主從大姑姐的手中要來的。
不由的嘆了口氣,看來原主的人品實在是太不堪了。罷了罷了,以后再補償吧。
小心的把這四塊六錢收好,不知道能買到什麼東西,聽老一輩的人講過,現在的錢難掙的,雖然才幾塊錢,應該能買不東西吧。
朱海眉著四塊六錢慨了半天,最后搬了小馬扎去衛生間里洗服,別說用手洗服,還真是可以調整心態。
有多年沒有這樣認認真真的一點點的洗服了,貌似這樣洗還是上高中住校的時候。那時候知道了姨媽不是親生的母親之后, 為了給姨媽減輕力,竭力從姨媽家搬出來住校,從那時候就學會了獨立。其實后來想想沒有一直依靠姨媽之后,也好的,最起碼到這里來,能照顧自己。
想起姨媽花白的頭發,微駝的后背,還有那雙永遠溫慈祥的雙眼,不由得慢慢的紅了眼眶,走了,會不會想?
洗了兩大盆服,換了四次水,才把服洗干凈,不過也累的夠嗆,剛換上的服,又被汗浸了,倒了一茶缸子白開水,越是出汗多越是要多喝水。
喝了一缸子水,才把胃里的去掉,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得想辦法抑制住,控制食。減的最大的克星就是飯量大,然后就是不鍛煉。以后要吃飯,多鍛煉,原主這才20歲呢,要的重新開始。
外面天漸晚,端著茶缸子趴在窗戶上看訓練場,咦,這會人就都不見了?
不大會外面響起了陣陣上樓的腳步聲音,恍然大悟,天也晚了應該是訓練結束了。抓著茶缸子,手微微抖,想推開門出去看看,卻又不太敢,正想著咔嗒一聲,心又開始不自覺的激起來,深呼吸好幾次,才下去那份激,難道是沈東遠?
連著深呼吸幾下,讓心努力平靜下來,換上笑容,推開自己的門出去,剛想說“你回來了”,但是看見站在客廳中央的高大帶有軍人氣息的朗的漢子,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朱海眉不淡定了,小麥的皮,健壯的,郎眉星目,棱角分明,這麼帥氣的男人怎麼找了個這樣的媳婦。呃,這樣說貌似也不太對哈,這樣的人,要是放了現代不當明星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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