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堡室。
“辰兒,你的經脈......好了?”葉戰天關切地問道,聲音依然有些抖,他有些懷疑剛纔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是的,父親,孩兒的經脈已經痊癒了。”葉辰熱淚涌,聲道,“孩兒不孝,這幾年,讓父親苦了。”
“無妨,無妨,天佑我葉家。”葉戰天老淚縱橫,欣地道,“只要你的經脈能恢復,一切都好。”只要葉辰的經脈能恢復,就算搭上他這條老命又何妨!“對了,你的經脈是怎麼恢復的?”
“我也不清楚,昨天一覺醒來,它就自己恢復了。”葉辰想了想,那把飛刀的事,是絕對不能說的,說出來太驚世駭俗了,不過雷帝訣前三重的口訣,還是儘早給父親比較好,葉家堡此時正於風雨飄搖之中,隨時都可能遇到麻煩,父親實力增強,葉家堡纔有立足的本錢,隨即道,“我睡覺的時候,夢到了一個白髮老者,是他恢復了我的經脈,並教給了我一些東西。”
“白髮老者?”葉戰天語氣一頓,世間竟有如此離奇之事?不過不管怎麼樣,葉辰經脈好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他教給你什麼了?”
“是一篇法訣。”葉辰從旁邊的案臺上拿出紙筆,默寫下了雷帝訣的法訣,九星天辰訣共有九篇,雷帝訣只是其中一篇,跟葉家的雷鳴勁最爲接近,單單這一篇雷帝訣,修煉到頂峰的話,已是了不得,至於其他篇章,葉辰想著還是自己先研究一番再說。
“這是......”葉戰天愣了一下,細細看了一遍葉辰寫下來的東西,震驚得無以復加,“這篇法訣什麼名字?”
“雷帝訣!”
“好一個雷帝訣!我們葉家的雷鳴勁應該不過是這篇法訣的殘篇,據說數千年前葉家曾是一個大族,修煉的,是一種非常強大的雷系功法,後來幾度爭戰,葉家逐漸沒落,那篇法訣也逐漸殘缺,兩百年前幾個葉家先輩將所有殘缺的法訣收集起來,才創出了雷鳴勁,不過已是非常不完整,只算三品上乘武學。這雷帝訣,應當是完整的雷系法訣,至應當是九品以上的武學,僅修煉前三重,居然就能超越十階!先祖有靈!”葉戰天心震。
葉辰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故事,莫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是偶然?
“你夢見那個白髮老者,很可能是葉家先祖,葉家曾有無數驚才絕豔的先輩武破虛空而去,或許他們不忍看到葉家現在如此沒落,故託夢給你,恢復你的經脈,並傳你雷帝訣。”葉戰天想了一下激地道。
葉辰臉頰微微發燙,這白髮老者不過是他隨便想的,被父親這麼一說,倒真的煞有介事一般。
“我會將此篇法訣前面一部分傳於你幾位叔叔伯伯,辰兒,你可有意見?”葉戰天看向葉辰問道。
“幾位叔叔伯伯待辰兒恩重如山,就算在辰兒經脈盡斷最爲艱難之時,依然不離不棄,辰兒沒有意見,只是大長老...”葉辰語氣頓了頓。
“父親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自然不會忠不分,葉墨近些年所做所爲,怎麼可能逃得過我的眼睛。他爲了把葉空彥推上繼任家主之位,與敵人暗通款曲,當年你被襲,正是他向外人通了消息,這點我又豈會不知,這三年來,我搜集了一些證據。只是現在還要留著他,待到時機,定會將他剷除。”葉戰天說到葉墨,語氣冰冷如鐵,若不是葉墨,葉辰不會遭遇這三年來的痛苦,葉家堡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葉辰很早就懷疑葉墨了,聽父親這麼一說,終於肯定了下來:“父親可知那天襲擊我們的,是些什麼人?”五個兄長盡數戰死,葉辰握了拳頭,這深仇大恨,他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葉戰天看了一眼葉辰,遲疑片刻,道:“這三年來,你了不苦,但是你的長,我們也都看在眼裡,你長大了,一些事告訴你也無妨。當日伏擊你的,是雲家堡的人!”
“雲家堡?”葉辰目驟然一凝,雲家堡是連雲十八堡中最強的一個,歷任連雲十八堡的盟主,都是從雲家堡出來的。
“葉家堡全盛之時,威脅到了雲家堡的地位,天無二日,他們從很早就開始對付我們葉家了。你經脈恢復之事,絕對不能對外宣揚,在我們沒有足夠的實力對抗雲家堡之前,絕對不能與之爲敵。葉墨也必須先留著,若是除掉葉墨,雲家堡必然會急不可耐地向葉家堡手了。”葉戰天道,這是關係到葉家堡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不能不慎重。
“孩兒明白。”葉辰點頭道,他的心,比以前多了,雲家堡給予自己的一切,他定然要十倍償還,當然,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必須學會忍耐。
父子二人促膝長談,直到深夜,葉辰才從父親那裡出來。知道葉辰經脈恢復,葉戰天像是突然年輕了十歲一般,激興之無以言表。
見父親如此神,葉辰也頗欣。
夜濃重。
葉辰藉著微弱的月,朝自己的小院走去,擡頭看到院子門口,一個穿白紗的,正焦灼地朝這邊張,細緻烏黑的長髮,披於雙肩之上,顯得人,白皙的皮,在月之下,泛著淡淡的澤,猶如夜間靜靜綻放的清荷,淡雅出塵,那個正是葉媃。
“葉辰哥哥,你回來了。”看到葉辰,葉媃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丫頭,你怎麼在這裡?”葉辰微笑著道,他能覺到葉媃對自己的關心,前世是一個孤兒,這種覺讓他覺得很溫暖,低頭看去,此時的葉媃,白紗裹,出線條優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幅褶褶如雪月華流輕瀉於地,腰間束了一條帶,俏鼓突的玉峰,更加增添了幾分。
不知何時,當年束著辮子的小丫頭,已經長了一個清純人的,淡淡的香,著葉辰的心絃。
從小到大,葉辰都把媃兒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之間的,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下午在大廳的時候,我看到葉伯伯神不對,還以爲葉辰哥哥的......”葉媃說到這裡,有些張地看著葉辰。
“傻丫頭,我的沒有問題,你看,這不是很好麼。”葉辰活了一下,淡然一笑道,心中滿是憐,“快點回去吧,這深更半夜的,要是被人看到,可要說閒話了。”
“我不怕。”葉媃小臉認真地道。
“丫頭,我的經脈已經全都恢復了,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吧,以後你也不用再消耗玄氣爲我溫養經脈了。”葉辰道,每當月圓之夜,葉媃都要給他輸送玄氣,葉辰纔不用承非人的折磨。如果這三年葉媃不用幫他溫養經脈,以的天賦,此時恐怕早已突破六階了吧。
“葉辰哥哥,你的經脈真的好了?”葉媃清亮的眼眸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葉辰笑了笑道,運轉了一下玄氣,一玄氣波散發了出去。
“真的恢復了......”葉媃喃喃地道,目有些呆愣,淚水不由自主地涌了出來。
“不過這件事,不能告訴其他人。”葉辰笑了笑道,“媃兒怎麼哭了,我的經脈恢復了,你應該開心纔對!”
“葉辰哥哥的經脈終於恢復了,太好了!我是太開心了!”葉媃好像才反應過來一般,一下子撲進了葉辰的懷裡,泣著。
葉辰被葉媃激烈的反應弄得愣了愣,半晌,淡淡一笑,右手拍了拍葉媃的後背。
葉媃大哭了一會,抹著眼淚,一邊哽咽地道:“放心吧,葉辰哥哥,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過了好久,兩人才漸漸安靜了下來,抱著葉媃,前那種的覺,還有時不時鑽進鼻子裡的幽香,讓葉辰心裡產生了一異樣的覺,他很順手地拍了拍葉媃的屁,笑呵呵地道:“丫頭,你把鼻涕都在我上了!”掌心傳來那種的彈,讓葉辰如同電一般,呆愣了半晌。
在葉辰懷裡,那種溫暖的覺,讓葉媃一僵,剛纔太過高興,讓完全忘記了男有別這種事,被葉辰拍了幾下屁之後,忽然覺得不對,像被踩了尾的小貓一樣,噌地跳了起來,臉頰滾燙,猶如火燒一般,低著頭不敢看葉辰的眼睛:“葉辰哥哥,你經脈剛剛恢復,還是要多休息,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過去吧。”葉辰有些尷尬地道,剛纔拍葉媃屁的作,確實有點孟浪了。
“不用了。”葉媃飛也似地跑掉了。
看著葉媃消失的背影,葉辰啞然失笑,看了看掌心,忽然冒出一種奇異的想法,葉媃這丫頭的屁,手還是相當不錯的。
遠的草叢,看著葉辰走進小院,葉媃依然站在原地,臉頰依然滾燙,心裡就像揣了一隻小兔子,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片刻,撅了撅,有些不滿地喃喃道:“葉辰哥哥也太欺負人了,孩子的屁是隨便拍的嗎?”隨即,又是噗哧一笑,笑靨如花,只是,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神黯然了下來,“我還能在這葉家堡裡呆多久呢?”
失落的心,猶如這夜中瑟瑟的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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