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騎車來到小區附近,到店里買了點常見水果還有煙酒,乘坐電梯來到王叢珊家所在的二十樓。
前一段時間,該小區這幢樓的2084室發生了極為惡劣的案件,方雖然封鎖了大部分消息,但是一些閑言雜語,還是流傳了開來。
對門就是2084室的王叢珊一家,也到了一定影響。
幸好王年是一名相當優秀的殷市警,常年耳濡目染之下,王叢珊和媽媽蔣欣婉都比較堅強獨立,很快走出了心理影。
李昂走出電梯,來到走廊中,有些意外地發現2084室似乎有了新的住戶、
原本鋪在門口的防墊換了一塊新的藍棉質防墊,而且明顯有經常踩踏痕跡,上面還夾雜著一兩黃的細長狗,
門鎖也被更換更加先進的款式,就算是讓李昂來撬鎖,也得花上幾分鐘的時間才能撬開。
新的住戶?
這才剛過去沒幾天就敢住進來,心臟這麼大?
李昂隨便掃了一眼,覺有些奇怪。
不過這也正常,發生過更兇殘案件的別墅都有人搶著買呢,畢竟便宜啊...
他并沒有在對門鄰居的房子上過多留意,轉過敲了敲王叢珊家的大門,“叔叔阿姨,我是李昂。”
門立刻響起王媽媽的聲音,“是小李啊,珊珊去開門。”
“知道啦。”
王叢珊應了一句,只聽拖鞋踢踏作響,給李昂把防盜門拉開,看到他手里的水果,還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在抱怨李昂花錢。
“小李來了啊?”
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看電視的王年王警轉過頭來,看著李昂笑道:“過來坐吧,看會電視。”
“嗯。”
李昂從善如流地坐了過去,看著王叢珊像乖乖一樣給他泡了壺茶,莫名其妙地有點想笑。
班長大人在王警看不到的角度白了他一眼,把茶水放下,在蔣欣婉的呼喚下去廚房幫忙打下手。
電視里原本播放的是王叢珊喜歡看的綜藝節目,走了之后,王警隨手拿起遙控換了換臺,調到法制節目,邊看電視,邊和李昂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閑聊容大概就是學校課業容跟不跟得上,學校育課累不累,老師們怎麼樣,以及年輕人不要急著早,拉拉之類的。
談話間,王警也晦地問了問那天他應王叢珊委托,假扮衛凌嵐男朋友的事。
李昂表示一問三不知,按照特事局給所有人載的洗腦記憶,一口咬定自己在雍頤庭餐廳待了好幾個小時,期間一直和衛凌嵐、王叢珊等人在一起。
聽到李昂的回答,王警有些失,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和李昂閑談。
說著說著,電視上的法制節目開始講起一樁案件,大概就是一名丈夫在外打工的農村子,被人發現上吊死在了村頭的槐樹上,死時凌殘破,頭上用一塊厚厚的布遮擋著。
“我以前年輕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案子。”
翹著二郎的王警抿了口茶,隨意說道,“那時候我師父領著我去現場,
一般來講,老資歷的師傅會讓新來的干活,比方說收殮尸之類的。
一是為了鍛煉年輕人的膽量,
二是為了看年輕人的笑話。”
王年看了眼電視上,正在徐徐講述案的主持人,隨意說道:“有次師傅讓我去把一在出租屋電風扇上,吊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男人放下來,
他們在旁邊看。
那男人的臉已經青紫青紫,大半截舌頭都搭在了外面,眼珠子通紅一片,
我抱著他的腳,費勁地把他往上提,
提到一半,就聽到那個男人的嚨里,傳來一陣極為清晰的‘呃呃呃’的吁氣聲。
嚇得我直接松開手,倒退了好幾步。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麼?”
李昂搖了搖頭,王年淡淡道:“有些吊死的尸,死時肚子里面還有口氣在。
由于嚨被勒住,這口氣出不來上不去,
被人放下來的時候,這口氣會從嚨里跑出來,
‘呃呃呃呃’
聽起來就像是活人氣的聲音聲。”
“...”
李昂咂了咂,撓撓頭發,“叔叔,你跟我聊這些合適麼?我還是個溫室里的花朵啊,要是聽了這種冷門的生活小知識,
晚上回家做噩夢怎麼辦?”
王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是溫室花朵就有鬼了。”
當時他看到李昂面不改心不跳地走進滿是鮮的2084室,就知道這小子不是正常人,
事后為了兒的人安全,還特意委托同事收集了一些李昂的相關資料。
可惜,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再加上王叢珊一向獨立聰穎,極有主見,王年也就沒有再考慮過“棒打鴛鴦”
廚房里的烹飪工程已經進收尾工作,王警看著電視里,那名死狀怪異的子,隨意問道:“你猜是怎麼死的?自殺還是他殺?”
“看不到現場照片,不是很清楚誒。”
李昂說道:“不過我覺得,是他殺的可能更大一些。”
王年一挑眉梢,“嗯?為什麼?”
“這是個丈夫不在家、跟公公婆婆居住在農村的子,據節目目前的介紹來看,其家庭沒有經濟特別困難的況,
而且如果是因為貧窮或是疾病而自殺,也沒理由穿著凌殘破的服就跑到村頭上吊。”
李昂面平靜說道:“不穿的死狀,所引出的最大可能自然就是死前遭過強制或者半強制的侮辱。
如果死前發生過侮辱事件,且嫌疑人在事后離開,
那麼神創的害人也有很大可能先給自己洗個澡,或是至收拾一下子,再選擇自盡。
自盡者在實施自盡之前,通常都希自己能保持一個面的形象,離開人世。
以上可能排除之后,剩下的最大可能,
就是死前發生過侮辱事件,且嫌疑人在侮辱過程中,失手扼死了這名子,為逃避責任,將尸抱到村頭樹下,偽裝自盡的樣子。”
王警有些驚訝地點了點頭,“那為什麼,頭上會蓋著一層布?”
李昂聳了聳肩,平靜道:“我不能肯定,不過有一種可能。
兇手與死者極為悉,甚至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親關系。
在偽裝自盡現場時,他為了不與悉的尸進行對視,而用一塊布將尸面容蓋上。
我之前看過一起犯罪研究機構發布的報告,百分之八十的侮辱案件,犯罪者都與害者相識。
在這樁案件的偵破過程中,方也許可以先排查一下死者附近的人。
比如...和住在同一間屋檐下的公公...與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