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拿出小馬木偶,讓惡無念辨別了一下,是否與他記憶當中的吻合,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他又和其他隊友講了一下,他在組那里也發現了Croatoan的英文文字。
“每遇到一樣異常,就會發一段關于宅邸過去的回憶。”
李昂瞥了惡無念一眼,說道:“組那里的文字,證明了一點——就算惡無念徹底死亡,我們也不至于得不到信息。
照樣可以通過那行英文,將線索連接到亞諾克島。”
惡無念莫名其妙地一寒,想到了什麼,對其他三人問道:“對了,東楓破呢?你們沒找到他麼?”
“沒有。”
石匠搖了搖頭,“我們各自完一項任務目標并匯合之后,已經搜完了大半宅邸,
中途一直制造噪音,沒有得到東楓破的回應,也沒有找到他的任何蹤跡線索,最后才找到了這個雜間。”
“...”
惡無念沉默了一下。
他在這條貨井里掙扎求生了這麼久,最后還是在隊友的幫助下才勉強活下來。
失蹤狀態的東楓破一直沒有回應,而且系統提示音也沒有響起...
不容樂觀。
“走吧。”
石匠搖了搖頭,淡漠說道:“抓時間,我們該繼續搜索屋子了。”
無論東楓破現在是死是活,快點搜索宅邸、找到異常總是沒錯的。
四名玩家離開雜間,沿著走廊繼續前進。
這條走廊位于地下一層,橫貫宅邸左右兩端,墻壁都用青堅固磚石堆砌,寬敞,筆直,明亮——從這一點上就足以看出當初宅邸建造者的財務狀況相當良好。
眾人進仆役臥室等房間進行搜索,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隨著時間流逝,東楓破生還的可能也在不斷降低。
走廊中最后一間屋子,是一座有著拱形低矮石門的酒窖,里面的架子上擺滿了沾滿灰塵的酒瓶,角落里還堆放一些橡木桶。
森林貓像之前一樣,給酒窖拍了一張照片,依舊一無所獲。
“這是宅邸里最后一間房子了。”
森林貓皺眉說道:“東楓破和那些特異在哪?”
“要回去搜麼?”惡無念問道:“從一樓客廳再搜一遍?”
“等等,我找到了。”
在墻角索的石匠回頭喊了一聲,他搬開堆放在角落的橡木桶,蹲下去,凝視墻角一大片較淺的方形墻磚。
他用裁紙刀鑿進墻磚隙,輕輕撬開一塊塊磚石,將其拆卸下來,出一條一人高、蜿蜒向下的圓環幽暗道。
“是這里麼?”
石匠握著手電筒向里面張了一下,空氣中并沒有古怪氣味,他的偵查技能也沒有顯示上有中毒跡象。
“里面的空氣是流的。”
石匠側耳傾聽了一陣,又看了眼道石質墻壁上著的一電線,轉過頭朝隊友說道:“這里有電線痕跡,估計會通往發電機室之類的地方。
要下去麼?”
寂靜無人宅邸里有著電源本就是一件詭異的事,就算玩家們沒有發現這個道,也可以通過電線導向,找到這里。
換言之,這條暗道,恐怕就是通往其他奇異的路徑。
下去肯定是要下去的,
石匠與惡無念走在最前面,手握相機每隔一段時間就拍上一張照片的森林貓跟在后方,李昂則走在最后面,
他手里攥著石質手臂,在石質墻壁上有規律地敲敲打打,傾聽回聲。
沿著蜿蜒盤旋的樓梯,四名玩家向下走了一段距離,抵達了結實地面。
這里又是一條閉空間的石質結構走廊,沒有任何燈,在黑暗中向前延出相當一段長的距離。
“嗬——嗬——”
艱難的呼吸聲音,在走廊前方的某個房間響起,聽上去就像是呼吸道被切開之后的吸氣聲。那個房間臨近蜿蜒樓梯,外側墻壁上被人為開鑿出一個孔,無數電線麻麻地穿過其中,延至房間部。
‘這就是發電機房。’
石匠心中暗道,沒有急著走上前去,而是先轉過頭與同伴對視一眼,示意森林貓朝房間拍一張照片。
森林貓雖然沒有說明【占卜拍立得】的特效,不過在場玩家都是人,看表現就大致猜到這可能是一件預測偵查類型的功能型道。
森林貓也不廢話,拿起照相機,朝著房間拍一張照片。
這還是第一次【占卜拍立得】生效,只見照片上一片漆黑,本看不見任何彩。
‘什麼況?難道有個黑人會在十幾分鐘之后,剛好站在這里擋住照相機鏡頭?’
森林貓不信邪,等到占卜拍立得特效緩沖完畢之后,換了個角度,朝著房屋和走廊又拍了一張照片。
新洗出來的照片,還是漆黑一片。
森林貓眉頭一皺,臉郁地收起照相機,朝石匠搖了搖頭,
后者默不作聲地拿起裁紙小刀,朝隊友們比劃了一下手勢,自己輕巧地爬上房間外墻,順著墻壁上電線通過的孔,向張。
并不算寬敞的房間,確實放置了數臺簡陋糙的大型柴油發電機,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放在房間中間的一張木桌。
那張木桌上,擺著一顆干癟枯萎,如同灰黑風干菠蘿一般的年老人頭顱。
“嗬——嗬——”
頭顱如同破敗風箱一般地費力呼吸著,然而由于沒有軀干,只能不斷張合口腔,徒勞無力地吸氣,再將空氣泵出脖頸橫截面的氣管。
幾乎在石匠發現老婦頭顱、自瞳孔驟然收的一瞬間,
風干菠蘿一般的頭顱似乎察覺到了石匠窺探的視線,猛地睜開干癟雙眼,周圍升騰起磅礴澎湃的無形能量。
空氣掀起陣陣漣漪,無形無質的能量凝結尖銳長矛,將堅固厚重的墻壁直接穿,直直轟中趴在墻壁上的石匠。
砰——
石匠翻滾著飛了出去,整個人狠狠砸在走廊墻壁上,充當緩沖的左臂不正常地扭曲歪斜,前臂與上臂呈反向九十度夾角,筆直垂落指向地面。
“小心,會念力....”
石匠摔在地上,高聲喊,同時不顧疼痛,出右手握住左臂手腕,狠狠一掰,只聽“咔嚓”一聲,他竟然生生將臼扭曲的左臂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