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次鋒

清晨，微風拂過窗檐，鋪灑在凌夕的臉上，覺得有些微涼，順手牽扯過被子蓋在上，耳邊響起鳥兒鳴的聲音，便扭頭朝窗檐看去。

原來……天已經亮，而……睜著眼到天亮。

“叩叩……小姐，小姐……”

是香茹的聲音，給凌夕帶來一暖意。只是現在……還來不及整理昨晚殘存的畫面，香茹已經推門進來，手裡端著梳洗盆，朝著梳妝檯走去，“小姐，一會梳洗完，得去給老王妃上柱香，然後……”

“小姐，這……”香茹轉剎那，見到的一片狼藉，頓時讓雀無聲。

凌夕裹著被褥直起子，一失神便像無底，讓忘記收拾昨晚無痕對無理的殘局，現在該如何解釋好……

總不能說，昨晚在的大喜夜，遭到王爺以外的男人侵犯，儘管到最後並沒有發生任何事，但這不管是對的名聲，還是對丞相家的名譽，都會帶來很沉重的傷害。

凌夕在思考著，該如何說纔是妥當的。

香茹眼珠子一轉，面笑意，樂呵道：“啊，小姐，奴婢知道了，王爺昨夜回來了，對不對，就知道，王爺不會那麼絕的，再怎麼說，老爺在朝中的地位，連皇上都得讓幾分，王爺又怎樣冷落小姐……”

見香茹滔滔的說，凌夕苦笑著，這算不算是解決的辦法？把昨夜的男人當是宸王，有些心虛，但這未免不是個辦法。

待到香茹說完，凌夕已下了牀，舉止優雅地掀去被褥隨手一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的弧度。單薄纖細卻凹凸有致的只著一件大紅的，扯過地上被撕裂的布料裹住上圍，緩步走到銅鏡前坐下，卸下滿頭髮飾，任青傾瀉而下鋪滿香肩。

凌夕看著銅鏡的自己，臉上的傷疤依舊顯眼，的眼神卻是漠不關己，彷彿在看一張與自己無關的臉，淡漠到了極致，而後，揚起纖長秀的玉指輕執玉梳，香肩跟細脖上赫然出一瓣一瓣的殷紅落花，再轉眼向滿地鮮紅的碎步，脣角淺笑意。

這是無法抹滅的污點……

“香茹，昨夜王爺回來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凌夕開口道。

香茹疑道：“嗯？小姐，爲什麼？”不太懂，王爺能回來，這不是好事嗎？爲何卻不讓說出去？

收拾到牀褥的時候，香茹是怎麼也找不到沾有子的被單，呢喃著：“爲什麼沒有呢？這不可能啊……”突然驚醒過來，扭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凌夕，“小姐，這……這……”

不敢相信，昨夜王爺回來竟然沒有與小姐……難怪小姐讓不要到喧嚷，若是傳出去，這對小姐的名聲是更大的打擊。

香茹暗下眸子。

凌夕倒是不在意，不管是香茹誤解沒有與宸王圓房，還是其他任何原因，相信香茹不會把昨夜的事告知他人。

“香茹，更。”凌夕淡淡的道。

香茹愣了愣，“是，是，奴婢這就給小姐更。”要振作，不能讓小姐再有任何委屈，否則……該如何向老爺代。

很快，凌夕就已經著裝好，選了一件比較素雅而保守的服飾，一來是儘量的遮住上點滴殷紅的落花，二來個人也比較喜於素雅風，沒那麼招搖。

而後，吃過早膳，在香茹的引領下來到供奉老王妃的祠堂，一路不丫鬟帶著異樣的眼瞄，完全置之。

給老王妃上完香，凌夕又在祠堂多待了會，細細的看著老王妃的畫像，面容謙和，眼神斂，想必生前是個溫賢惠的人，但……不知所生之子宸王又會是個怎樣的男人？

呵呵！

似乎太八卦。

罷了，時候也不早，該回去了，帶著香茹，若有所思的最後看了老王妃一眼，這才離開祠堂。

途中路過一個小苑，凌夕不覺將視線落在小苑上，裡面清靜優雅，是的嚮往，這讓不由得將腳步邁向小苑。

“小姐……”走遠的香茹見凌夕岔開路，忍不住輕呼失神的凌夕，帶了些焦急，因爲那個小苑……

凌夕並沒有聽到香茹的呼喚，已走進小苑，首先映眼斂的是幾顆梅花樹，樹在庭苑的東牆邊，縱向排列，而中央是石頭砌的小路，周邊長著綠的小草，青雅可，路的西面依靠著筆的竹子，給庭苑增添幾分清幽。

這裡有種世外桃源的氣息，很喜歡這裡，忍不住手去未開花的梅花……“大膽。”

一記嘶啞而附帶張力的聲音，讓凌夕出的手懸在半空，下一瞬，立馬回頭，竟是個男子……

那個男子五刀刻般俊，高的鼻子，薄薄的脣，劍一般的眉斜斜飛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而長髮用碧玉冠束起，上是華麗的暗紫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煙羅輕紗，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不自覺給人一種迫。

“見到本王還不下跪。”男子再次開口道。

“參，參見王爺……”隨後跑來的香茹，見到男子撲通的跪在地上，心裡卻在冒著冷汗。

凌夕終是反應過來，原來他就是赫連宸，那個連大喜之日都不出現的男人，脣角微揚，傲然出聲，“參見……”

“不必了。”赫連宸當即斷了凌夕的話，聲音冷漠至極，道：“本王不得不告誡你，不要妄想以爲進了辰王府，本王就會承認你是本王的妃，這個頭銜，不是你們蘇家要的起的，況且……就你如此醜陋的模樣，莫不去照照鏡子掂自己是何斤兩，有何資格嫁給本王。”

凌夕優雅起，毫不氣妥，反倒傲然仰頭對視，“承蒙王爺的讚賞，妾回去定當好好照照鏡子，看看是幾世修來的福分，竟……會嫁於王爺這樣的人中之龍。”

語氣顯然是帶著嘲諷以及不屑的意味，

赫連宸是聽懂了，額冒青筋，倒也沒發作，冷冷哼了一，不理會，轉走出，似是醒起什麼，側目又道：“日後你若再敢踏進這裡半步，休怪本王無。”

就這樣，赫連宸消失在凌夕的眼皮底下，而凌夕順著赫連宸的話，有意的多看了小苑一眼，意味深長的想著，這裡到底是誰居住過，何以宸王會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