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之年的長孫沖再也不復以前的那種沖，整整一夜的等待讓他顯的憔悴了許多，進了李承乾書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簾全部拉開，然后坐到他的斜對面：“高明，看開些，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看到，長樂已經去了，你不能再把自己拖垮了。”

“長樂的事以后再說。”李承乾看了長孫沖一眼，并沒有跟他說明長樂的事，只是微微瞇起眼睛說道：“拜占庭人這段時間你要盯些，那幫混蛋既然想要搞事，那麼我們就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高明，你想要和拜占庭開戰？”長孫沖敏銳的從李承乾的話語中找到了重點，略有些張的問道。

“開戰又有何不可，你去忙吧，另外，大食人那里的靜也要注意一下，至于其他人隨他們去折騰，只要不過份就不用理他們。”

長孫沖猶豫了一下，但是考慮到李承乾現在心必然不好，便也沒多說什麼，答應一聲便起離開，琢磨著以后有時間再好好勸他一下。

“小白，你過來一下。”等到事安排完了，李承乾再次將白月寧到邊：“去把那五姓七在長安的話事人都找來，朕有事要跟他們談談。”

小白點點頭，卻沒有馬上離開，深深看了李承乾一眼：“陛下，您……還是休息一下吧，已經一夜沒有休息了，再這樣下去您的會撐不住的。”

“朕的還沒有糟到那種程度，你去忙吧！”李承乾的角了，算是勉強笑了一下，長嘆一聲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聲音喃喃說道：“必須抓時間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底啊，否則那丫頭就算是回來了只怕也沒辦法做人了。”

“是，臣這就去通知幾位世家家主。”白月寧知道無法改變李承乾的意志，神微微一黯，低頭退了出去。

……

“小夜啊，你說……朕是不是很失敗？”四下無人，安靜的房間中，李承乾呆呆看著腳下微微泛著暗金的地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問道。

夜魅看著李承乾頹廢的樣子，心中也是微微發酸，嘆聲說道：“陛下，此事非人力所能及！”

但李承乾卻好像沒有聽到夜魅的話一般，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態：“朕貴為大唐皇帝，人間帝王，卻連自己的妹妹都無法守護，呵呵……，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得有失？”

夜魅說起來是陪在李承乾邊時間最久的護衛，遠比任何人的時間都長，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什麼驚天地的事發生，但如果說十余年的接下來沒有一點那絕對是騙人的。

所以李承乾心灰若死的樣子被夜魅看在眼中，心里泛起痛，那份一直在心底的再也控制不住，轉來到他的面前，屈膝蹲下，抓住他的一只手，狹長的眸子里閃著異樣的芒：“高，高明，長公主的事并不能怪你，誰也想不到長公主竟然會有那樣的想法，就算是太上皇來了，也不見得會比你理的更好。”

李承乾并沒有因為夜魅不一樣的表現出什麼異，慘然一笑說道：“小夜，長樂是我妹妹啊！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讓長樂再活過來，可是……，可是我以后要怎麼面對？！昨天那樣……世人又會怎麼說！若是將來父皇和母后回來，我又怎麼跟他們說？”

夜魅聽著李承乾類似說囈語的慨，只當他的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抱著不想再刺激的想法，順著他說道：“但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你的，你也不想將來長公主回來了，卻發現您的垮了吧？”

“那你幫幫我吧，我知道你們都有那種可以讓人失去意識的手段。”李承乾微微側過頭，與夜魅對視著，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夜魅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尋求解的味道，心中暗暗長嘆一聲，抬起手按到了李承乾的頸側。

片刻之后，神高度張下的李承乾終于因為大腦供不足，意識開始昏沉，最后雙眼微微一垂昏了過去。

……

馬球賽的開幕式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接下來的活只能不了了之，所有人都被嚴重警告之后遣散。

但不管怎麼說，長樂與李承乾之間的事還是不可控制的擴散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長安瞬間就炸了，以文人領袖自居的各大世家和士族一個兩個全都跳了起來，站在道德至高點開始聲討皇室的齷蹉行為。

而與那些文人領袖不同的是，坊間傳言卻是說什麼的都有思想并不統一，有的人認為長公主敢敢恨，本是無罪的，況且人家兄妹之間并沒有什麼事，如果只是單純的似乎并沒有什麼。

而另外一部分人則與那些文壇領袖的論調一致，認為這是違背人倫的事，這份本就不應該存在。

總之一時間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至于那些異族番邦，對于他們來說這件事與他們并沒有什麼太大關系，聰明一些的干脆就是閉口不談，就好像這件事本沒有發生過一樣，蠢一些的也只是為長樂的結局惋惜了一下，覺得如此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過于草率。

唯有長安城玄都觀主殿之中，所有燈火徹夜未熄，一群老道士一個兩個眉頭鎖的坐在一起像是在等著什麼消息。

老道士秦風這幾年老的已經不樣子，看上去猶如風中殘燭，不過那一雙老眼卻依舊明亮，如果沒有意外，顯然還能活不年頭。

而在他的旁邊，袁守城卻依舊還是老樣子，看不出與以前有什麼變化。

至于袁天罡，李淳風，他們在這兩個老道士面前完全就是晚輩，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他們后。

但這一群老道士中間，卻有一個看不出年齡的道姑，鶴發，面容清正，正是那傳說中一直沒有過面的水月！

? ?天還沒有亮，可以算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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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