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年氣盛
九月中旬,呂布正式自隴西出兵,這次華雄請命為先鋒,呂布則與張遼率領并州軍與這些時日呂布征募的新軍出征。
姜敘和姜冏兄弟二人則各領羌軍于側呼應。
這麼短的時間,新軍并未能夠完全認清旗號,所以新軍的號令相對簡單,而羌軍那邊,更沒有漢軍號令,這也是呂布將羌軍排出主力的原因,不是不想要更多地兵馬,只是若將羌軍編進來,很容易沖自家陣型。
調用羌兵是因為兵力確實不足,而且這羌地地形復雜,很多地方都不適合正規作戰,反而羌人那種各自為戰的戰法在許多地形狹窄的地方更適用。
過了狄道以后,足有近四百里的地方沒有縣城,環視兩側,皆為山川,很多羌人就住在這連綿大山之中,只是莫說這些羌民大多不問世事,就算有招惹大漢,想要山剿滅羌人的代價也是極大地,且不說那是人家做擅長作戰的場所,單說這連綿大山,補給就是個繞不開的問題。
華雄是西涼大將,對這樣的地形自然不陌生,不過金城這一帶倒是來,看著那連綿大山,華雄倒是沒有放松警惕,四派出斥候哨探查看沿途是否有伏兵陷阱。
不過狄道到金城這一段,是一條寬闊的峽谷,只要沿著峽谷中的水道往前走,便能找到金城所在,這條河與黃河銜接,也是這一帶羌民的主要水源,金城也是依水而建,只要順著河走,不必擔心走失。
這次的目標是金城,應該是韓遂的地盤,但華雄沒想到先出戰的竟是馬家的人。
暮靄沉沉,傍晚的云霧遮擋了日落,卻是霞萬千,遠的驛道之上,一騎絕塵而來,正是華雄派出的斥候。
“報~”斥候飛馬奔至華雄近前,也不下馬,只是在馬背上手一禮代表著軍急,不及下馬行禮。
“何事?”華雄沉聲道。
“前方出現敵軍,看旗號,乃是馬騰所部!”斥候嘶啞道。
“馬騰?”華雄有些搞不懂這其中的關系,呂布不是說韓馬兩家雖會迫于朝廷力暫時聯合,但定然貌合神離嗎?自己這是去韓遂的地盤,怎的先來應戰的卻是馬騰的人?
看來呂布也有算錯的時候吶,終非神人~
華雄搖了搖頭,喝令道:“備戰!”
“喏!”
原本雜無章的騎陣漸漸排出有序的隊列繼續向前緩行,在軍隊繞過一個小彎時,視線的盡頭,一支人馬在視線中逐漸從一條線不斷放大,最后變得清晰起來,哪怕不用斥候提醒也能看清楚,那是一支騎兵,數量不多,但也不,從那雜的服來看,當是一支羌人騎兵。
華雄緩緩勒止了戰馬,示意手下將士前去報號,也算是給對方下最后的通牒,讓他們自己退去。
畢竟這種下場的山谷地形,騎兵作戰就是直接對沖了,這種地形哪怕對方不通騎,他們也很難以騎的方式將敵軍拖垮,一旦開戰,就是對沖拼命,這騎兵對沖拼命跟步兵不一樣,哪怕你心生膽怯想要退,戰馬都會馱著你奔向戰場,所以這騎兵除非必要,很會直接沖陣。
一騎飛奔而出,迎向敵軍,離的老遠,便大聲吶喊道:“前方是何人兵馬?我家華雄將軍喝令爾等若非作戰,立刻讓開道路!”
華雄在羌人中威可不低,作為昔日西涼第一勇將,跟隨董卓數次鎮羌,哪怕沒有戰斗過,常年作戰的羌人也是聽過華雄名氣的。
一般對于這種的,羌人是不會輕易招惹的,但今日顯然不是一般況,馬超聽到聲音,自馬背上摘下一支投槍,飛馬而出,直奔那傳話的騎士而來。
騎士心覺不妙,正想調轉馬頭逃走,但見馬超自馬背上出一枚投槍,對著那騎士便一槍擲出。
投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的曲線,落在距離騎士不遠的位置,將騎士嚇了一跳。
馬超躍馬揚槍,在距離騎士不足三十步的地方停下,傲然道:“這一槍,乃是故意投偏,留你一命,只為你回去告訴華雄,若是有膽量,便來與我決一死戰,某乃馬超,若他不敢,那便他滾回去,本將軍今日,特來取那呂布首級,區區華雄,不配死于本將軍槍下!”
一個呂布的跟班,也好意思自稱什麼西涼第一勇將?西涼第一勇將的名頭都被他給丟盡了。
那騎士怒哼一聲,調轉馬頭將馬超的原話原原本本的告知華雄,聽得華雄當場大怒。
華雄用兵算是比較冷靜的那種,但再冷靜,那也是個男人,被人這般鄙視不屑加侮辱,是個男人便忍不了,更何況還是華雄這等武勇剛猛之人?
“馬超?”華雄仔細回想了一下此前呂布給他的報,其中馬超是有重點介紹的,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馬超就是個十五歲的娃娃,現在的年人真是一點都不知謙遜尊卑!
“準備作戰,今日本將軍要教教這馬家子做人!”華雄默默地拎起自己掛在馬背上的長刀,再未多言,將手中的刀高高揚起,夕的余暉下,那一縷寒芒好似印寒了天地,而后狠狠劈落,留下一道絢麗的匹練。
這邊華雄的騎陣一,那邊馬超自然也不甘示弱,二話不說,率領著羌騎對面沖來,一名名羌人騎兵發出一聲聲怪,在雙方靠近之際,那邊華雄指揮將士們將箭簇出,這邊馬超擲出自己的投槍,羌族騎兵也各有遠攻手段,雖然雜,但看著漫天七八糟的東西飛下來,也是一種極為震撼的觀。
雙方各自留下數十尸后, 如同兩對向洪流撞擊在一起一般,剎那間,馬頭在撞擊中碎,落馬的戰士在馬蹄下哀嚎。
這種對沖式的撞,放眼天下都是極為見的,雙方錯而過,這一次,華雄和馬超并未上,雙方在各自丟下百余尸后,換位對調,華雄有些心疼的看著那滿地尸骸,這可都是西涼軍中銳吶,反觀馬超卻是一點不心疼,反正都是羌人的,死了他都不會心疼一下。
雙方分開老遠之后,各自調轉馬頭,發起了新一的對沖,好像不把對方殺垮或者對方不把自己殺潰就絕不罷手一般。
這一次,馬超和華雄在陣中相遇,一個年氣盛,一個怒發沖冠,二人在錯馬而過的電火石間,用盡生平力氣對了一合,刀槍相撞,華雄只覺提刀的右臂好似骨折了一般,一時間竟是難以聚力。
另一邊,馬超卻是虎口崩裂,雙臂好似失去知覺一般,直到兩支人馬再度洶涌而過,才漸漸恢復了一些。
馬超重新掉頭后,再度看向前方時,眼中卻沒有毫害怕,有的只是興,他天生神力,家傳武藝也是學得青出于藍,自他十二歲上馬打仗到如今,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在力量上讓他生出勢均力敵之,敵人的強大,沒有讓馬超有毫懼意,反而讓馬超生出定要與華雄分個高下生死之。
另一邊華雄了恢復知覺的臂膀,心中卻有些驚駭,這馬超真的只有十五歲?一個十五歲的年郎怎會有如此戾氣?
調轉馬頭時,卻見馬超已經開始了第三回合的沖鋒,這小子是個瘋子!
華雄心中暗罵,但也知道不能輸陣,當即咬牙再來與馬超對陣,這一次,馬超找準了華雄便殺上來,這一次雙方都有了準備,并未強行較力,華雄刀法乃百戰黃沙中磨礪而出,殺氣最重,一刀劈出便有烈烈風聲,好似空氣被撕裂一般。
馬超把槍一舉,一招舉火燒天,架住華雄的刀后,在兩人錯馬而過的瞬間,還各自換了一招。
華雄稍歇,那邊馬超卻是再度率兵殺來。
“殺!”華雄自然不甘示弱,這一次,雙方兵馬明顯稀疏了不,羌兵有不沒再沖鋒,單是架不住羌軍人多,一些本無關要。UU看書www.uukanshu.com
這一次,兩人在錯馬而過時,換了三招,華雄先是劈頭兩招,在錯馬而過的瞬間,一招拖刀斬,便想將馬超的人頭一刀斬落,馬超險險避開后,反手一槍便在華雄背上了個窟窿,而后被華雄下來的長刀在肩頭拖出一道痕。
華雄奔行中看了看后的將士,只是這麼三個回合,死傷的騎兵便有兩之多,絕不能再這般下去了,再這般互拼下去,就算勝了也是慘勝,對面這小兔崽子毫不顧忌麾下將士的命,但他不能不管,這些可都是西涼軍銳啊,若是莫名其妙的在這里戰死太多,那可不是簡單的丟些兵馬那麼簡單。
眼見那馬超不依不饒,還想再戰,華雄也顧不得什麼面,呼嘯一聲,帶著部隊便順勢揚長而去。
馬超想追,但羌兵無序的弱點這一刻暴無疑,馬超除了簡單的下達軍令可行之外,復雜的本聽不懂,馬超想追,就只能一個個將領去告知各自族人,等命令統一了,華雄早沒影了。
“西涼第一勇將,不過如此!”馬超看著華雄離開的方向,既然難追,那便不追了,他的目標是呂布,區區華雄,雖然能力讓他驚訝,但他相信再打下去,自己必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