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開始準備兩天后的招商會了。

……

兩天之后，央視大廈的一個大會議室里。

來了20多位公司的代表。

其中就有了嗎的陳總，還有團的劉總。

“來啦。”

“嗯。”

大家都是老人了。

最前方，是節目組的一位副導演在講ppt。

“《舌尖上的華夏》不同與以往的紀錄片，我們以食為題材，連接人與自然……與此同時，我們采用了高清攝像機及微觀拍攝手法，這也是之前的紀錄片沒有使用過的……”

“注重敘事，挖掘食背后的故事和人文涵……”

一通夸之后，還給大家放了30多分鐘的片段。

紀錄片，基本上不會放全。

人家贊助商也沒時間把你這7期的紀錄片全部看完。

就這，有人聽到一半都犯困了。

方澈、謝紋柯、許復利等人看著大家的反應，好像不太樂觀。

還是那個事，在地球上，《舌尖上的華夏》也組織了招商會，但是照樣不被看好。

好看嗎？

好看！

有幾個人看的津津有味。

但是你問他投不投資。

不投。

覺沒戲。

不能說是這些贊助商傻，因為人家就沒見過食的紀錄片。

說句不好聽的，國第一部食紀錄片，人家不知道能不能火，所以為什麼急著投啊？

不用急，這玩意真火了，立馬就有人跟風。

我投后面的不也趕趟嗎？

又不是所有的企業都像團、了嗎一樣在打仗。

副導演展示完了，方澈和許復利走上前去。

“各位，有意向嗎？”許復利問道。

有人舉手，然后笑道：“許臺長，這個紀錄片真的好看，也算是開了國的先河了，但是我們公司之前沒有投資過類似的項目，許臺長贖罪，我們魄力還是不夠。”

許復利笑了笑沒說話。

方澈點點頭：“理解。”

“我們也是覺，這個可能和我們的想法不太一樣。”另外一個人也說道。

這是一家冰箱公司的宣傳部老總，其實和《舌尖上的華夏》這種選題還契合的。

但是人家不投。

聊著聊著，就有人離場了，畢竟不投，還在這呆著干啥呢。

慢慢地，屋子里就剩下6個人。

這6位有意向。

“不知道許臺長，對這個節目的獨家贊助期待值是多呢？”有人問道。

許復利看了看方澈，然后笑道：“貴公司能出多？”

那人想了想：“700萬。因為有央視一套打底的話，我相信收視率應該在0.3以上。”

許復利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700萬？

鬧著玩呢？

方澈想了想：“抱歉，我們的期待值還會高一些，如果是獨家贊助的話，2000萬起吧。”

說實話，要兩千萬都！

但是剩下的那六個人，其中的四個聽到這話，臉都變了。

“這太高了，太高了，我們擔不起這麼大的風險。”說著有人就拿起服往外走了。

“許臺長，抱歉哈，以后有機會我們再合作。”又有一個人起。

這下，屋子里就剩四個人了。

團的劉總。

了嗎的陳總。

正宗好涼茶的林代表。

還有一個松泊爾電飯煲。

別說，剩下的這四家，都和食相關。

不過林代表不走，是因為他實在不想駁了方澈的面子。

這會兒也犯難啊。

2000萬起？

太貴了這個。

果然，松泊爾的經理起說話了：“方導，你的實力我們確實了解，但是能不能低一些呢？”

這會兒還能留下來的，那確實是誠心想合作的。

“那您的意思呢？”方澈問道。

“1000萬，我們可以接，只要收視率到了0.8左右，我們就能回本，咱們當個朋友。”

林代表想了想：“方導，一千萬我也可以。”

方澈搖了搖頭：“低于預期太多了。”

林代表和那位松泊爾的經理都不說話了，這事兒顯然談不攏。

方澈看了看林代表，又看了看后面坐著一直看戲沒有說話的兩位外賣公司的經理。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這樣吧，我們也不獨家贊助了，聯合贊助。然后……”

方澈笑道：“對賭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林代表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下。

“對賭？又賭？”林代表口而出。

上一次可是拿出去一個多億啊。

但是松泊爾的趙經理卻來了神：“怎麼賭？”

方澈想了想：“就以收視率1.2為界限，1.2以下，按照2000萬來算，兩家各出1000萬，每升高0.1，加800萬。”

這可和好聲音不同。

這是食節目，在座的涼茶、還有松泊爾，這都是和食契合度很高的公司，所以轉化率會高很多。

0.1加800萬，不算多了。

一旁地許復利還有一眾工作人員看的是目瞪口呆。

瘋了？

1.2為界限？

鬧呢？

你跟這做慈善呢是不是？

許復利出手想攔一下方澈，但是當著外人的面，他不好有所作。

最終還是沒攔。

沒事，就算是虧，也虧不了多。

副導演的臉都變了。

這是瘋了吧這個？

只有謝紋柯，還在那大大咧咧地扣手呢。

方澈什麼時候虧過呀。

林代表扣著手指頭算，紀錄片，就沒見過收視率過0.5的，就算是央視，還有方澈的加，能到1.2，拿1000萬也不虧啊。

你這玩意再牛，總不能破3吧。

這買賣，能干啊！

林代表的癮頭上來了：“我覺得可以！”

松泊爾的趙經理想了想，然后一咬牙：“賭了！”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后面的團的劉總說話了：“方導，我們這邊怎麼算？也是聯合贊助？”

方澈笑道：“咱們件產品，就按照轉換量來嘛，這個二位不用承擔風險，有一個注冊量咱就算一個的價錢。”

兩位經理點點頭。

這個可以有。

這個虧不了。

“方導，15塊錢一個注冊。”了嗎的陳總最先說話，他知道方澈和王晨比較悉，所以給王晨什麼價，他就給方澈什麼價了。

還別說，這價真就不高。

互聯網件的推廣，涉及到一個獲客本的概念。

既每獲得一個新用戶，要花多錢。

在地球上，2008年，驢媽媽在黃山做宣傳，只要掃碼下載他們的app，原價50塊錢的門票，9.9就可以買到。這麼算下來獲客本是40塊錢。

就這，他們還滋滋的。

2014年，攜程在高校做推廣，一個下載量9-13元。

支付寶是15。

百度錢包是20元一個下載量，還送小禮品。（上面這三個件，我上大學拉外聯的時候都做過，攜程一個月可以賺兩萬不到）。

2018年，淘寶的獲客本是77.99元/人。京東是103.90元/人。

拼多多牛，拼多多憑借著社屬，在2017年的時候獲客本是1.95元每人。

但是到了2018年，隨著用戶量的飽和，也已經到了54.71了。

方澈估計，像團和了嗎在15年的燒錢大戰，獲客本不低于40元。

要不然兩家公司咋燒30億元啊！

了嗎的陳總提出15元一個的價錢，劉總沒說話。

方澈搖了搖頭：“ 陳總，互聯網我也是懂一些的，您這個價低了點。”

“16.5！”劉總出價了。

了嗎的陳總想了想，然后一咬牙：“17！而且每一個通過《舌尖上的華夏》引流過來的用戶，附贈5塊錢的外賣紅包。”

團的劉總眉頭皺起來。

這可不算低了。

陳總也是面難：“方導，這可真不低了，我們不能指通過你這節目下載我們件的所有人都會轉化我們的用戶，這里面肯定有流失。而且最近了嗎的補充分的，基本上每個新用戶都有20元的禮包，這麼算下來，我們一個新用戶的價格在40塊錢以上了這個。”

方澈笑了笑：“好，那就依著陳總的意思，但是還有一個事，那就是老用戶，如果可以的話，老用戶掃描我們給出的二維碼，每次能獲得1張1塊的外賣紅包，最多五次，只要在節目播出期間，這些老用戶把5張紅包用完了，那麼一位用戶我們3塊錢。”

好家伙，方澈是一點錢都不放過啊。

因為他缺錢啊。

特效公司有多燒錢，那真不是開玩笑的。

《阿凡達》制作經費就3個億金，方澈如果真的要進軍國際的話，手里這點錢夠嗎？

手里現在還剩下的這8個億，喂給特效公司，頂多能撐兩年。

但是方澈的要求不算過分。

既然是團和了嗎在打仗。

那麼方澈的節目如果能幫助了嗎拉攏住老用戶，那也是大功一件。

陳總咬咬牙：“我豁出去了！”

你一個食節目，能帶多大的下載量？

幾十萬都撐死了。

劉總那邊直接不跟了。

“我們下次再合作。”

“好嘞。”

這一天，方澈終于是談下來了贊助商。

等送走了四位老總之后，方澈一回到會議室就對上了許復利無奈的眼神：“小澈，你這玩的也太大了吧這個。”

方澈笑了笑：“沒事，咱們應該虧不了。”

然后他話鋒一轉：“不過臺長，我可能需要跟您打個商量。”

許復利一抬手：“你說。”

方澈笑道：“剛才那個了嗎的外賣件，您也看到了，所以我們的播出時間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以前定的是一天一集，但是這個周期太短了，咱們一共就7集，所以我的建議是隔一天一集，然后如果可以的話，在晚上十點半之后重播。”

在地球上，《舌尖上的中國》第一季是一天一集，火了之后，第二季就是周更了。

收視率還從第一季第一期的0.012到了第二季的2.3。

許復利都要發火了，就這玩意還要重播？

雖然十點半之后不是啥黃金時段吧，播的也是一般的電視劇。

“這個……我看沒這個必要吧。”

方澈嘆了口氣，這央視確實不如齊魯好說話。

如果是林厚樸的話，幾乎是無條件相信方澈。

搞唄，隨便搞，半夜三點我都給你放你信不信？

“這樣吧，《舌尖上的華夏》播出的這半個月期間的廣告損失，我來承擔。”方澈正道。

許復利一聽這話，直接擺手了：“算了算了，這什麼事啊，就按你的意思來。9月7號播出怎麼樣？我這邊排出檔期來了。”

許復利也不想和方澈鬧得太不愉快。

“謝謝許老師！”

“嗐，說這話就客套了，對了，我聽單公子說你有一部《山海》的戲要出了？他說本子很好，要不然在央視播？”

得，是在這等著呢。

方澈笑了笑：“單公子跟我說過，這個我們可以到時候討論一下。”

……

當天晚上，央視的微博就發了公告：“《舌尖上的華夏》定檔9月7號，下午五點半到六點半首播，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半重播。”

而且還發布了預告片。

方澈也接著轉發了微博。

方澈的熱度不低，而且食紀錄片這玩意也新鮮。

網友們議論紛紛：“好家伙，真整出來了？還有重播？”

“這力度很大呀這個，但是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食紀錄片有啥看的呢。”

“不知道是拍的啥。”

“從預告片來看，里面的食是真的人呀，難道是做菜的？”

方澈這邊一有作，經過資本壯大之后的星宇立馬起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