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打個噴嚏罷了,大驚小怪些什麼。”
晏傾城不以為然的說著,只是看向鏡子的時候,還是微微的瞇起眼睛——看來是有人很想啊。
不過算來離尚書府陳雨落落水已經過去了四五日,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墨蕭的手筆,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更讓意外的,是晏止峰和吳玉蓮。
也不知道自己這“好叔叔好嬸嬸”竟然沒有就著這個事鬧上一通,反倒是風平浪靜的讓有些懷疑。
這可不是們的作風啊,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注意著些的好。
打定主意,晏傾城指尖索著袖中明老給的那小藥瓶,心下開始琢磨著什麼時候去一趟娘子山林。
富貴險中求,不是個怕事兒的人,只怕不夠強大罷了。
之所以遲遲沒有出發,晏傾城也是有著自己的顧慮。
其一,自己對這兒的地勢也不是很悉,若是到時候去了林但是走不出來就糟糕了;其二,現在晏止峰夫婦的態度讓不得不警惕,上一次不過是出門,沒來得及及時回來,自己邊的人就被晏秋月給置了,要是不是秦墨蕭剛好在,怕是又不得安寧。
至于其三,還是打算先靜觀其變,免得發生自己難以控制的事來。
打定主意,晏傾城這才聽見玉兒的聲音。
玉兒見晏傾城出神許久,甚是擔心:“小姐,怎的了?”
“沒什麼。”
晏傾城回過神來,淡淡的否認著,尋音剛巧端了飯菜進來,放在了桌上:“小姐,奴婢方才去小廚房做了些吃的,都是您平時吃的,您嘗嘗味道如何。”
聽這般說,晏傾城站起來,如墨的長發一下子落下,襯著那張素凈的小臉竟是格外的。
“你倒是有心了。”
晏傾城瞥了一眼餐盤里的吃的,的確是吃的。
這幾日自己之所以不怎麼管,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著看看能夠有什麼能力。
現在看來,倒是不算蠢笨,才來幾日就能夠將事做得這般的細致,倒是可以用,就是不知道的心思是什麼樣子了。
正要筷子,外面傳來一聲叩門聲,隨即一個丫頭走了進來通報:“小姐,是夫人邊的小荷,說是延年堂擺了些吃的,讓您一起過去用膳。”
這倒是稀奇。
晏傾城原本執筷的手一頓,隨即放了下來,雙手叉,面上淡淡的看著那丫頭:“是麼,我倒是記得,二嬸該是二夫人。”
那個丫頭一愣,實在是沒想到晏傾城在這個稱呼上和計較,隨即改口:“是二夫人邊的小荷姑娘來請小姐去延年堂用膳。”
晏傾城嗤笑一聲:“請本小姐過去用膳,本小姐就得去麼,告訴,不去。”
小丫頭沒想到晏傾城這個回答,也是才來的,但是接不多晏傾城,還沒怎麼看見晏傾城真的做什麼出格的事來,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膽子,道:“小姐還是去吧,二夫人待你極好……”
剩下還沒說完的話生生的被晏傾城冷冷的目給了回去,小丫頭沒想到這個樣子的晏傾城這般的嚇人,頓時臉有些想要哭起來一般。
“小姐……”
玉兒小心的拽了拽晏傾城的角:“要不然咱們還是去吧,保不齊二老爺也在,要是不去,又要被念叨了。”
原本一寒氣的晏傾城聽完玉兒的話,輕飄飄的將目落在了玉兒的上,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半晌才嘆了一口氣:“也罷,雖然他們前幾日不曾護著我,但我還是將他們看作是自家人的不是。”
通報的小丫頭算是松了一口氣,連忙道:“那奴婢這就去回了小荷姑娘。”
“嗯。”
晏傾城淡淡的應了一聲,站起來走到屏風旁,將自己的斗篷給拿了下來,恰好看見一片角,不由得眸一閃。
是秦墨蕭的披風, 幾次都忘記了還給他。
來不及多想些什麼,晏傾城順手將自己的斗篷蓋在了自己的上,尋音見晏傾城當真要去赴宴,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直接站到了晏傾城的邊:“小姐,奴婢陪您前去。”
玉兒顯然也是沒想到尋音來了這麼一出,瞪大了眼睛:“你現在跟著小姐——不不!”
晏傾城微微的皺起眉頭,隨即展開:“你跟著我有什麼用。”
尋音咬著,分外的執拗:“奴婢能夠幫上您。”
晏傾城微微的瞇起眼睛來:“本小姐還有需要你幫的地方?”
這話不過是試探著尋音,看來尋音是知道這次鴻門宴的一些的,只是現在不說,也不會去問。
雖然說自己若是現在能夠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能夠有個譜,可以有個防備,但是就算是不知道,也不會在那兩口子手上栽倒。
尋音咬著牙,左右飛快的看了看,快步的將門窗給關了起來,這才跪倒在晏傾城的面前:“小姐,您不能去,二夫人他們……找了幾個玉香園的小倌兒……”
聽到這話,晏傾城頗是有些意外:“哦?”
見晏傾城的面上這個神,尋音深吸了一口氣:“奴婢沒必要騙您,這是奴婢幾日去領炭火的時候聽見二老爺邊的順子的話,他去尋的人,安排在延年堂旁邊的攬月齋。
雖然奴婢不知道到底是要怎麼樣,但是奴婢若是在的話,興許能夠幫上您一些。”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又為什麼幫我?”
晏傾城微微的翹起角來,眼中亦是一片的冰冷。
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看來自己要去娘子山上采藥做防的事早些提上日程了,就算是晏止峰現在不這樣對,指不定之后會有這種事。
晏止峰的肚量不是小瞧,的的確確還沒有螞蟻大,自己邊能夠有一個防的也算是好一些。
晏老爺子很快就要回來,怕是這群人要狗急跳墻了。
思及此,晏傾城的眼中寒意更甚。
“因為從踏進這個院子開始,奴婢就是小姐的人了。”
尋音毫不含糊:“奴婢知道小姐不是外界傳言的那般不堪,也知道小姐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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