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我沒有同父同母的兄弟,我若舍棄了儲君之位,其余六位皇兄無論哪個上位之后,豈能輕易地饒過我與團哥兒?
皇室之中,稍一不慎便是雨腥風……
舍棄儲君之位,并沒有你想象之中這般容易。”
陸宸解釋后,頭上的一直都止不住,便就離開了團哥兒的宮殿之中。
喬錦娘見著地上的茶盞碎片上的,一點都不愧疚。
固然知道儲君之位事關天下,可是他心中真若將自己當做是妻,絕不會侮辱于!
只恨當時多管閑事,在河里救了他,當初就不應該被他謫仙般的容貌所騙,他除了一張容貌尚可,其余皆是惡心至極。
團哥兒醒來之后,喬錦娘便與團哥兒玩鬧了一會兒,直到東宮的侍來說宮宴快開始了,喬錦娘才依依不舍地將團哥兒了出去。
叮囑侍一定要將團哥兒給看顧好。
之后便忍耐著一把火燒了東宮的想法,恨恨地出了宮。
端午時日的宮宴亦是十分熱鬧。
宮中還有粽子的習俗,哪位中粽子,方可吃那粽子,這廚所做的粽子未必味,可畢竟是皇家賞賜的粽子。
眾人玩的不亦樂乎。
“太子殿下到。”
陸宸進來時,在場的勛貴員攜其誥命夫人都紛紛行禮。
上首的皇后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陸宸額頭上剛剛結痂鮮紅的疤痕,“宸兒,過來。”
陸宸上前對著皇后行禮道:“母后。”
皇后起,手了下陸宸的額頭,滿臉氣惱,“誰弄得?”
陸宸低眸道:“兒臣不過就是跌了一跤。”
“上回那兩耳是跌了一跤,這次都流河了,還是跌了一跤?你護著,本宮卻絕不允許我兒被如此欺辱!”
皇后怒氣騰騰,“一回兩回的,將皇家威嚴放在何?從小到大本宮都舍不得打你一下。
你沒有命喪在江南,這倒好,怕是要命喪在長安了!”
陸宸見皇后震怒,連忙安道:“母后,真的是兒臣不小心摔了一跤。您可別怒了,父皇知道我惹您生氣,不得又要責怪兒臣了。”
陸宸朝著惠臨帝比著眼神,可是惠臨帝毫都不想給陸宸解圍,而是道:“你母后所說得不錯,待宮宴結束后,再賜的罪!”
皇后皺眉著陸宸,“你上怎麼有一臭味?”
初夏的暖風吹過,宮宴所在的裕華園,頓時洋溢著一難以明說的味道。
像是六七月里的餿水,令人作嘔。
這味道離陸宸越近,越是明顯。
皇子那邊,魯王幸災樂禍地道:“太子這是怎麼了?這上怎麼這麼大一味?不會是生了什麼病吧?快請醫來瞧瞧!”
魯王眉眼賊溜溜地轉著,他這個七弟從小就他們一頭。
他算是明白了,自個兒是絕無可能為儲君了的,但他也不想讓太子順利登基,他向來對兄弟們不善。
而庸王恰恰相反,禮賢下士,又善待他們兄弟們,便是人在邊疆,被貶為庸王還不忘往長安寄好東西,想著他們這些兄弟們。
魯王想,只要他不謀反,再差還是一個王爺。
能給太子找些不痛快,或許還能讓庸王有稱為儲君的機會呢!
萬一,要是太子真的患上了惡臭的重病,即便父皇最寵他,也不能讓一個有頑疾的人做太子。
陸宸低頭取下了腰間的香囊,那惡臭便是從香囊之中散發出來的。
他著香囊,眼眸之中含著厲掃向魯王,清冷道:“四皇兄為何說味道是從孤上傳來的?可有據?”
魯王打了一個哆嗦,心中不忿卻又有著懼意,明明是皇子之中年紀最小的,卻素來他們這些兄長一頭,還如此無禮,哪里比得上庸王對他們的尊敬!
魯王道:“皇兄這也是關心太子你的……這大殿上的人怕是都聞到了吧?”
庸王站出來道:“四皇兄,許是我今日去了一趟城郊看百姓麥子長勢,沾染了料的氣息,這臭味應當不是太子所發出來的。”
眾文臣和魯王都替庸王到可悲,皇后都改了庸王的封號,這庸字乃是昏庸平庸之意,可庸王這會兒還護著太子殿下,當真是品德高尚。
可惜沒能夠托生在皇后的肚子里。
陸宸倒是沒有領庸王的,諷道:“離割麥子尚只有月余,哪里還會有農戶往麥田里上料的?
五皇兄還需親自下田耕種一下,可別信口胡說,在父皇面前胡說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惠臨帝問著陸宸道:“三年前還五谷不分,如今連麥田何時上料都知曉了?”
陸宸意味深長地朝著庸王笑了笑,“ 這還不是托了五皇兄的福。”
庸王連連道:“許是我弄錯了,那不是給麥田施,而是給瓜果施……”
陸宸將香囊之中的香料焚毀之后,這滿院子的臭味也就散去了。
陸宸拱手道:“父皇,這乃是用了艾葉,雄黃等制的驅蟲散。
雖有一時惡臭,卻也能驅蟲避災,也不知道為何五皇兄,就偏偏要說這味道是從他上傳來的呢?
既然五皇兄喜歡,那時候我便命人多制幾個香囊,送給五皇兄吧,也能避蟲驅害。”
庸王握著手,滿眼都是被辱后的憤恨。
惠臨帝夸獎道:“我兒恤兄長,也不可厚此薄彼,你四皇兄也招蟲,也送給他一份吧。”
陸宸輕笑,“兒臣領命。”
這滿園的文武大臣,哪一個沒能看出來陛下對太子殿下的寵呢。
賢妃一行宮妃的臉也難堪至極。
端午宴散之后,皇后便命陸宸到了中宮,走近拿起來陸宸腰間的香囊看著,“這香囊不是宮中的手藝?是哪個要害你?”
陸宸道:“母后,或許是錦娘不知用得香料不妥罷了。”
話雖是這般說的,但陸宸想起了為自己戴上香囊時的眼神,就知道鐵定是故意想要讓自己出丑的。
皇后姣好的容上,頓時染上了一層郁,“又是,本宮輕饒不得!”
陸宸忙道:“就是為著側妃的位置鬧著緒罷了,非是有意害兒臣的。”
“你父皇不是已經改了賜封良娣的圣旨了嗎?改為封側妃了嗎?怎麼還鬧?”
皇后見著陸宸額頭上的傷疤,怎麼看怎麼刺眼。
陸宸垂眸,嘆氣著將錦娘想要做名正言順之妻的事告訴了皇后。
“今日兒臣是說了想要讓團哥兒給太子妃養,可名正言順讓團哥兒為皇太孫,心中惱我,真的不是故意對兒臣不敬的。”
皇后聽了陸宸的解釋,緩了緩才道:“你也真是活該,若是我,怕是連東宮都給你燒了!”
陸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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