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依見著面前的謝家主神態這般激,便道:“那張小像留在我書房之中。”
謝蘊低著聲音道:“那小像之事,你不許告訴任何人,不對,你得趕將那張小像給燒了。”
喬若依道:“可我覺得那張小像畫得極好,且想必謝蘊姑娘也很珍視那畫像,如今謝蘊姑娘已經仙逝,這是殘留不多的墨寶,燒了不免可惜。”
就在此時,谷公公過來請著謝蘊。
謝蘊只在喬若依耳邊警告道:“若不想你姐姐此畫像的連累,那你就趕將那小像給燒了。”
喬若依不懂謝家主的意思,但是一眼瞥見了他耳邊的紅痣,這紅痣的位置好像謝蘊也有一顆。
他們兩個即便是雙胞龍胎,這長得未免也太相似了些?
謝蘊行禮道:“臣見過陛下,趕慢趕還是沒能趕上給陛下獻上壽禮,太上皇與皇太后托付臣給您帶來了生辰禮。”
一旁的侍將謝蘊帶來的木盒子搬了起來。
陸宸打開一看,那木盒子里邊皆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還有些海貨等等,想必是他父皇母后去了鄞州那邊臨海之地游玩。
他們倒是有閑逸致。
陸宸闔上箱子蓋子道:“有勞你一路護送這些來長安了,你這次來長安除了給朕賀壽還有什麼要事嗎?這麼一大早的就宮去求見皇后?”
謝蘊著陸宸,想起來早膳攤那些人談論之事,怕陸宸因此更加會怪罪喬錦娘,便道:
“也無什麼要的事,只是皇后先前托付我給糯米尋一門親事,我謝家之中沒有與糯米有緣的兒郎,特意進宮來和皇后說上一聲。”
陸宸可不信謝蘊會是為了這些小事要見喬錦娘的,但也不多加探究,他道:“糯米的婚事自有錢殷去心煩。”
謝蘊便說起了新商稅與謝家也想要去西域行商之事。
談論了約大半個時辰,謝蘊才出宮。
他心中藏有著小像的事,一出宮門就去了安遠侯府尋喬若依,到了安遠侯府才知喬若依是去了吏部的衙門。
鄭曉命人將他請進了屋,因著午膳時辰快到了,想必喬若依也該快回來了。
謝蘊便在大廳之中等著喬若依回來。
鄭曉頭一次見有男人來府中尋喬若依,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竟覺得容貌不輸陛下,與陛下有平分秋的俊朗。
瞧著有些眼,一時間也是想不起來哪里見過。
福祿郡主過來見到了謝蘊,便一驚道:“謝蘊,你原來沒死?虧得我知曉你死訊之后還為你哭了一夜呢,你沒死就太好了!”
謝蘊垂眸了一眼福祿的肚子,到底沒有一時間就把給推開,只是皺著眉頭地后退了一步:
“郡主人認錯人了,謝蘊是我的妹妹,我是謝蘊的雙胞胎哥哥。”
鄭曉也輕笑著對著福祿道:“福祿,你可小心點你腹中的孩子。”
又對著謝蘊道:“難怪覺得謝公子如此眼,原來是謝蘊的雙胎兄長,不知謝公子是何時與我家若依相識的呢?”
鄭曉見著謝蘊的容貌極好,有與喬若依相識,除了年歲稍大了些……
可家世容貌都與若依相配極了,若是能就一樁親事那可就太好不過了。
謝蘊道:“我與喬小姐本不相識的,只是我妹妹有一落在喬小姐這邊,我想要取回來。”
鄭曉聞言有些失落,原來只是因為這而相識的,不過倒也沒有關系,越瞧著謝蘊越覺得有些婿相,道著:“以往從未聽說過謝蘊提起有親哥來。”
謝蘊抿喝了一口茶道:“我自弱多病,妹妹為了護我,從不對外說有一個多病的兄長,直到最近謝家二房倒了,我的病也漸漸痊愈了,可惜的是小妹已消香玉隕了。”
提起謝蘊來,鄭曉也不免慨紅薄命,“謝家主不知是何日的生辰?”
謝蘊微微蹙眉,不過看在乃是喬錦娘生母的面子上,還是將生辰八字合盤出。
鄭曉微微一笑道:“原來謝公子是屬豬的,好,好,極好!”
若依屬羊,這豬羊是屬相之中最合得來的,雖說年紀是差的多了些,可是年紀大些的男兒會疼人。
謝蘊不知他的屬相有什麼算是好的,見著鄭曉的目,他竟然沒來由地察覺出了一懼意。
鄭曉熱至極的勁讓福祿都不免想著,是不是婆母看上了謝蘊的哥哥,想要做的繼公公?這倒也不是不可以。
安遠侯年輕時候容貌俊朗,可這會兒到底年歲也漸大了,沒有這位謝家主的臉賞心悅目……
就在謝蘊快要堅持不住鄭曉與福祿郡主婆媳倆熱款待之時,喬若依總算是回來了。
喬若依見著了謝蘊就行了一個禮,“謝家主。”
謝蘊對著喬若依道:“UU看書www.uukanshu.com我妹妹的,那張小像呢?你可燒了嗎?”
喬若依道:“沒有,我記起來了,那張小像不在安遠侯府之中而是在西山學院里。”
西山學院人多眼雜,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人進去喬若依的房中拿了那張小像,謝蘊心中著急,但表面倒還算是平靜著道:“走吧,去,西山學院。”
“嗯?”喬若依道,“這倒也是不著急吧,我過幾日休沐的時候去西山學院時……”
“著急。”謝蘊對著喬若依道,想起喬若依書來便道,“現下就去西山學院,我便把那些陛下原本打算還給謝家的名家孤本隨你挑選兩本……”
喬若依聞言便知這是一個極好的買賣,那些謝家留下來的名家孤本皆是價值連城,而謝家主讓挑選兩本,這可是傳家之寶。
喬若依讓丫鬟去衙門那兒請了假,用了午膳之后便與謝蘊前后各一輛馬車去了西山學院。
自從子中了進士以來,西山學院外邊來求學的子不。
謝蘊隨著喬若依到了西山之后,便見到了前兩年還荒廢的山頭這會兒已是熱鬧的很。
山腳下也多了不的鋪子,山間也種著蔬菜瓜果,后山上這個時候百花盛開,杜鵑芍藥爭相開放花團錦簇。
進了喬若依在西山學院的院落,倒是讓謝蘊眼前一亮,的院落比較清凈,里邊唯一的花卉就是蘭花。
長安的氣候不適宜養蘭花,在江南早已盛開的蘭花,但這里卻是連花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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