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依弱弱地說道：“若我真有故意搖骰子的本事，何必等著府上發份例去買維詰像，去賭坊之中贏錢便是了，也不會被你捷足先登。”

謝蘊微垂著眸，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將里邊的烈酒一飲而盡。

骰子是福祿拿出來的三顆骰子，唯獨喬若依一直投擲出三個一來，謝蘊很難不懷疑喬若依不是故意如此的。

福祿淺笑著道：“繼續，繼續！”

“這一次，若依先來擲骰子吧！”喬錦娘道。

喬若依將骰子放骰盅之中，閉上眼睛小聲念叨：“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不要三個一，不要三個一。”

等打開來之時，躺在骰盅上的明晃晃就是三個一。

喬若依臉都黑了，而一旁的謝蘊臉更黑。

福祿淺聲一笑道：“這，就不用我們繼續搖了吧？”

喬若依還抱有一的期道：“許是你們也是三個一呢。”

為了讓喬若依死心，侍將喬若依手中的骰子與骰盅取走，給了榮郡王妃薩茉兒，薩茉兒在去接骰子的時候，見到侍在寬敞的袖之中了。

薩茉兒覺得好奇，但也不曾聲張。

數人搖下來，沒有三個一的。

謝蘊對著喬若依道：“還說不是故意的！”

要出三個一來，比搖出三個六還難。

喬若依拿起謝蘊跟前的酒杯，給自個兒斟滿了酒，一飲而盡，又連著飲了兩杯，烈酒辛辣至極，喬若依從未喝過這麼烈的酒。

喬若依喝完后，放下酒杯道：“還是堂堂世家家主呢，幾杯酒而已，還來誣賴人。”

秦渺渺道：“若依好酒量。”

秦渺渺話音剛落，就見喬若依臉通紅地倒在了桌子上。

今日的宴席上用的酒，是喬錦娘從邱月那里拿來的，與比尋常的好酒還要更烈些。

喬若依會飲酒也只會一些宴席上給眷用的果酒，邱月給的蒸餾酒，猛然喝下這麼三杯，不醉都難。

喬錦娘見著倒下去的喬若依便道：“這酒極烈，紅菱，你先扶去房中歇息吧。”

紅菱領命扶著喬若依下去。

喬若依下去之后，游戲倒也繼續，謝蘊拿到了侍給的三顆骰子的時候，便蹙了蹙眉頭，再差的運氣也不至于每次投擲到的都是三個一。

原來還是真是骰子被過了手腳。

謝蘊看向上座的陸宸，心中暗道稚，都是為帝王之人，弄這樣的小把戲可有意思否？

陸宸看著謝蘊看自己的眼神，頗覺得莫名其妙。

喬錦娘看著他們兩人對視，微微側，擋住了陸宸的視線，他們兩人竟敢如此當著的面這般含脈脈的對視？

謝蘊搖了骰子之后，也因酒量不支為由而倒了下去。

喬錦娘便也讓宮將謝蘊帶下去在皇莊里邊歇會兒醒醒酒。

陸宸命人將謝蘊的骰子拿到自個兒的跟前，問著侍道：“你的手腳？”

侍連連下跪道：“陛下，奴婢不敢，是，是福祿郡主吩咐奴才這麼做的。”

陸宸著福祿道：“謝家主與你有何過節，你要這般待他？”

福祿小聲道：“誰讓他騙我來著，我當時以為他真的死了，我還哭了好久，可憐紅薄命，結果還是個男的……”

喬錦娘拿過陸宸手中把玩著的骰子，往桌子上擲了幾次多數都是三個一，難怪方才喬若依一直輸呢。

……

謝蘊是半醉半醒地被宮人們扶進了一個院落里，帝后前來，皇莊之中的所有屋子便是提前打掃得干干凈凈。

皇莊之中的一小院落。

一個化著濃妝的小宮掃地時還不忘將頭往外邊，一旁一個年長些的宮過來點著濃妝宮的額頭道：

“雨兒，你快歇了你的那份心思，你只不過是皇莊里的一個宮，想要伺候陛下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做夢！

長安城之中多勛貴大家千金都不被陛下所喜，你有憑什麼？”

覃雨握著掃把道：“姐姐，上天給賜給我這樣的容貌，我憑什麼不能搏一搏富貴，難不要一輩子待在這個皇莊之中，日日打掃著清冷無人的院子，供那些太監隨意唆使嗎？”

“我過夠了這樣的日子，我要進宮做陛下的娘娘！”

“等熬到二十一歲時，你我就能離宮了，怎會是一輩子呢！”

覃雨冷笑道：“二十一離宮又如何？等離宮回家之后又是被爹娘賣到富貴人家之中做丫鬟的……”

年歲大些的宮道：“如今出了一條新令，父母不可買賣兒為奴，為奴必定要本人簽字畫押， 父母若是強兒為奴，與良為娼同罪。

我們出宮去后，靠著這些年的俸銀也能做個小買賣，如今朝廷善待子做生意，去年出去的梔子姐姐，靠著賣包子已是賺了不銀錢，也尋了一門好親事，嫁的可是長安府衙之中的捕快。”

覃雨道：“梔子姐每日丑時剛過便要爬起來面，做包子，燒柴火，一個弱子還要早早地去搶攤位，眼看著手都了不，嫁個捕快又有什麼好的！

那麼點俸祿夠買得起胭脂還是綢緞的？倒不如留在宮中做宮來的富貴！”

年歲大些的宮見說服不了妹妹，也就此作罷，房去看了眼自個兒妝龕的銀兩。

想著先拿出些銀錢來給梔子姐，讓開一間鋪子，到時候出宮了，或是去包子里幫忙，亦或者是拿分紅，都不至于坐吃山空。

可是等打開妝龕時，里邊的銀兩然無存，宮氣急敗壞地去找了覃雨道：“我妝龕里的銀子是不是你拿走了，你拿去做什麼了？你又去買胭脂水去了？你怎麼全都拿走了？”

“那可是我積攢了多年的嫁妝！”

覃雨道：“姐姐，不就是區區五十兩銀子嗎？等我做了皇妃之后，給你五百兩，五千兩！”

覃雪聞言道：“我不要五百兩，也不要五千兩，你將我的五十兩銀子還給我，你還想要做皇妃，你連陛下的面都見不了一面！”

覃雨道：“那銀子我已去買東西了，分文不剩了。”

“你買了什麼要五十兩銀子？”覃雪震驚道。

覃雨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包藥道：“可不止，我還問著黃公公借了五十兩銀子，就這包藥要一百二十兩銀子，不過事之后，我可青云直上為陛下的人！”

覃雪皺眉道：“就靠這包藥？”

覃雨小聲地在覃雪耳邊道：“這可是好東西，我托了好些人，才問人從太醫那邊買到的，陛下一旦聞到這個藥，就會對我深種，與我春風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