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依先回長安,滿船都是布滿著白綢,只是剛到碼頭之時。
只見羅家眾人趕來,羅維的養父養母見到喬若依之時,羅維養母就是一個掌打在了喬若依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
侍衛紛紛將羅維的養父母控制住。
喬若依本就沒有想到羅維養母會直接往自己臉上招呼一掌,一旁的玉怒道:“這可是堂堂二品侍郎,是你這個刁婦可以直接上手打的?”
福祿也是氣惱至極,“本郡主還在這里呢,你都敢直接上手了!”
羅維養母呸了一聲:“我打的就是喬若依這個賤人,當年懷著孽種嫁給我兒,要不是,我兒也不至于年紀輕輕就被克死了啊!哎喲,我兒就這麼走了,我以后可怎麼活吶!”
羅維的養弟羅耿也跟著哭道:“我哥哥兩年前得中武狀元,在狩獵場上獵殺黑熊,前途無量,卻娶了你這個與他人婚前有染的子,你這兩年來還不愿和我哥哥同房,我哥哥死的好慘吶!”
羅母哭著道:“當年他一定要娶你,卻沒有想到來到江南,被你和你的夫所害吶!”
喬律上前道:“你們當著孩子的面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再敢七八糟地胡說,休怪我將你們扭送府。”
羅父羅母哭著趴在了羅維的棺材之上,羅母痛哭道:“羅維尸骨未寒,你們這麼對羅維的親人,就不怕他來找你們報仇嗎?”
“祖母,你們別吵著爹爹了,爹爹已經睡著了!”小霓裳眉間清冷地說著。
羅母卻是道:“你這個孽種不配我兒爹爹。”
喬若依上前還了羅母一個掌道:“羅維生前你們一直鬧騰,我念在羅維的面子上不曾虧待過你們,你們這會兒還來鬧什麼?”
羅母道:“鬧什麼?你與夫勾搭,你想要做謝家夫人,才被姜家千金算計,害死了我兒,此事早就有人寫信給我們了。”
羅母從懷中能掏出來了信道:“你看看,這是吳王府的千金所寫的信,早就見不得你不守婦道,嫁人之后還想著借著孽種為謝家的主母。”
羅耿也跟著說著:“對,你害死了我哥哥,你必須給補償,否則我們羅家與你誓不罷休!”
福祿郡主聽著氣惱,“若依是你們的兒媳你們不信,偏偏去信一個在長安名聲盡是謊話連篇的周詩徽?你們的兒子就是周詩徽使計殺害的!”
羅耿道:“你們喬家自然是這麼說了,你們喬家如今權大勢大,可我們羅家也信朗朗乾坤自有公道所在!
你們喬府若是不拿出十萬兩銀子賠給我們羅家,喬若依殺夫圖謀嫁進謝家之事過幾日就會傳遍天下,史書上也會記下大棠第一個侍郎卻是這般水楊花之人!”
喬律氣惱不已,福祿道:“一群刁民,來人,將他們幾個都抓起來,扔進大牢里面,什麼史書罵名我福祿才不在乎呢!”
羅母聞言慌張了,“我兒啊,你醒來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好妻子要將你的爹娘都抓牢里去了啊,喬若依,你這麼對我們你可對得起羅維嗎?”
喬若依上前,將羅母從羅維的棺材上給拉開,碼頭上不裝貨的工人聽到這里的吵鬧聲,紛紛過來。
穿著一素白的喬若依惱道:“你們不配提羅維,更是不配羅維的棺材!
我與羅維親以來,你們仗著我們喬家的名義在長安郊外圈地建莊子,收賄賂不辦事。
一樁樁一件件我本該早就給你們定罪,是羅維苦苦哀求說你們是最后一次,說你們對他有養育之恩,我念在夫妻分之上,對你們忍,替你們花錢消災。
這兩年來,我與羅維多的俸祿都用在了你們的上!
可是你們呢?
羅維剛死,你們就獅子大開口地討要十萬兩銀子,你們將羅維當做了什麼?你們的搖錢樹嗎?”
喬若依手得握著道:“對不起羅維的不是我,是你們。”
羅耿焦急道:“喬若依你胡說什麼,我們要向你們喬家要錢天經地義,你害死了我哥哥,總得對我們羅家有個代,哥哥剛死,你就要將我們羅家趕盡殺絕,哥哥在天有靈,你不怕他來尋你嗎?”
喬律對著一旁的侍衛道:“將他們這幾個刁民抓起來,堵住他們的。”
羅母在被堵上之前,還不忘嚷嚷道:“喬若依,你讓你兒姓喬,不愿姓羅不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要借由你兒母憑子貴進謝家嗎?
可惜人家謝家主看不上你,看不上你那個孽種出生的兒!”
小霓裳拉著喬若依的袖,抬起了頭著喬若依道:“娘親,說的是真得嗎?謝蘊叔叔才是我爹爹嗎?”
喬若依蹲下子對著小霓裳道:“你爹爹只有羅維一人,你爹爹是剿匪有功的羅將軍,不會是其他人的。”
小霓裳點頭道:“嗯,我爹爹是將軍,威武的大將軍。”
喬律將羅家眾人都控制起來之后,問著喬若依道:“他們如何辦?是帶回長安置, 還是讓他們留在禾城的大牢之中關上幾年,讓他們不會再胡言語?”
喬若依看了眼棺材,道:“他們在長安犯下了不重罪,把他們帶上回長安再行置吧。”
羅維尸骨未寒,喬若依實在是不想與羅維孝順了一輩子的養父母為仇,可是他們著實是過分至極。
喬若依上船之后,看了眼周詩徽寫給羅維養父母的信,怒道:“讓周詩徽死的太痛快了,害死了羅維還不夠,竟然還想出著這一招。”
喬律看了眼福祿道:“這字不像是周詩徽的。”
福祿睜大著眸子道:“你還知道周詩徽的字?我的鞭子呢?”
喬律握著福祿的手道:“你別惱,這字真得不是周詩徽的字,我對字是過目不忘的,這字斷然不是周詩徽的字。”
喬若依指著底下的印章道:“可是這個紅印,分明就是周詩徽的印章。”
喬律道:“印章是周詩徽的,但是字不是,況且,羅維死之后的消息本就傳不了臨安,周詩徽也是在你找到錢家的時候,才知羅維死了的,短短時間本就寫不了信給羅家養父母!”
喬若依聽著喬律的話,也深覺得有理,“可是還會有誰在此中算計呢?”
……
臨安的一茶山小屋,一個子聞著跟前的檀香,一侍匆忙上前道:“小姐,接到了飛鴿傳書,陛下與皇后娘娘已是到了禾城。”
子緩緩一笑道:“喬錦娘……世事無常,當年學院之中最低微的商戶市井之,如今會了母儀天下的皇后!”
丫鬟又道:“還有小姐,那羅家人已經到了禾城碼頭,只不過還不曾將事鬧大,就被喬家人控制住了,帶上了船。
旁邊有些工人也聽到了此事,你說我們要不要將此事在民間傳開……”
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新茶道:“不必了,喬若依已回長安,若要臉,就不會再回臨安了,礙于輿論也不會再和謝蘊有什麼事。”
丫鬟嘆著氣道:“哎,若是當年我們梅家不曾被太上皇清算,您也不至于為了嫁給謝家主如此籌謀了。”
子道:“如今都說世家式微,可還有謝家在,日后說不定還能重復當年世家凌駕于皇權至上的盛景,梅家若有謝家相助,未必不能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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