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之中。
蘭心進謝蘊的書房之中稟報道:“五小姐從我們這里離去后,先是去了一趟喬家的祖墳,在祖墳里呆了約兩刻鐘,就回了安遠侯府,還囑咐了暗衛不許我們的人跟進去了。”
“主子,五小姐本就想過不如一死了之,您這會兒用不給解藥迫留下孩子,怕是不愿的。”
謝蘊緩緩道:“會的,已為了活下去付出了這麼多,豈會在這個時候放棄呢?何況……當年能留下霓裳,這會兒未必不會留下這個孩子。”
蘭心嘟囔著道:“主子,我覺得您這樣的做法,似乎是有些卑鄙了。”
謝蘊瞪了一眼蘭心,卑鄙也罷,但是這麼一來,他能夠有兩個孩子,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喬若依,他對索已有愧疚了,也不在乎這愧疚是不是更上一層。
喜歡的那些名家畫作,古籍珍品,只要嫁到謝家,應有盡有,也算是彌補了對的虧欠了。
蘭心又問道:“您就不怕喬家知曉此事之后,為五小姐出頭嗎?特別是皇后娘娘知曉了,不得會為五小姐做主的。”
“那是求之不得。”謝蘊緩緩道。
蘭心不解主子的意思,不過也覺得此事主子做得太過分了些。
翌日喬若依就請了半月的假,沒有去上朝。
福祿進了喬若依的院中前來探,見到喬若依面無地在床上時,驚嚇了一大跳,“若依,你這是怎麼了?”
喬若依道:“我真蠢,真傻,我想要殺了他!殺了他,一了百了,我也能去見羅維和姨娘了。
可我又舍不得霓裳,我不想讓霓裳長大后知曉母親殺死了親父而難堪……”
福祿抱著喬若依道:“出了什麼事?謝蘊怎麼欺負你了?我和你哥哥會幫你報仇的,就算我們報不了仇還有皇后和陛下呢,皇后這麼疼你……”
喬若依哽咽著將謝蘊算計有孕之事告訴給了福祿,“我這會兒都不曉得該如何辦了,我不會給他生孩子的!”
福祿輕聲安著喬若依道:“你先別急,你與我一道進宮,皇后一定會為你要一個公道的,謝蘊他說日后不救你,我們就把他給綁起來,他當做人!”
“你現在又有著孕,著實不該哭得如何傷心。”
喬若依了眼淚道:“好,宮。”
福祿與喬若依出門后,恰巧遇到了謝蘊。
福祿見到謝蘊就怒氣騰騰地道:“你還敢來我喬府?”
謝蘊說著,“我今日是來喬府提親的,若依既然懷著我的孩子,也該早早地嫁我謝家門庭。”
喬若依握著手帕道:“你休想,這個孩子我不會留的,等我從宮中回來就會將孩子給打掉!”
謝蘊嗤笑一聲道:“喬若依,你如今也二十二了,這年紀了出了些事還要進宮去哭哭啼啼地尋姐姐告狀嗎?”
福祿道:“若依,你聽他胡說。”
謝蘊走到喬若依的耳邊輕輕開口道:“皇后重重義,你若是去求自然會為你做主,可你有沒有為你姐姐著想過?
為何這一年里面很有文臣與喬家作對了?天下文人都向往著的的謝家,一旦與喬家聯姻,皇后與太子的地位會更穩固。”
福祿呸了一聲,“若依,你聽他胡說,有陛下在皇后和太子的地位穩固得很,用不著他謝蘊的幫襯,我喬家也不缺和謝府聯姻。”
謝蘊道:“喬若依,你不如仔細想想喬府對你如何,侯夫人對你這個庶如何,你姐姐對你如何,你進宮告狀自然皇后會幫你。
可是你呢?你又為皇后做了些什麼?”
“皇后剛來長安不久,就將難得一見的人參給了你姨娘續命,帝王恩薄如紙。
這一年來那些文臣消停了,不寫廣納后宮的奏折了,可若是再過五年呢,你姐姐容不再的時候,眾臣請求陛下廣納后宮,陛下面對那些年輕貌的子,還能如今日這般專心不二嗎?
古往今來又有多皇帝人到中年不猜忌太子的?
秦皇漢武都求千年不老,正如郡主所說如今皇后地位穩固,是有陛下在,可是君心難測,日后陛下遇到一個更為心的子,你姐姐如何辦?
喬謝兩家聯姻,想必陛下絕對不會再有廢后的心思!”
福祿皺著眉頭道:“你說什麼歪理呢?陛下對皇后一往深誰人不知,就算是再過五年,皇后娘娘道照樣比那些小姑娘都還要。 若依,別理他。”
謝蘊對著喬若依道:“且不說你為皇后喬家著想,你不如想想霓裳?霓裳現在還小,可若是十年之后要定下親事之時呢?謝家長的份和喬家表小姐的份是不同的。”
謝蘊見喬若依有所松道:“不論怎麼說,你嫁給我都是一個劃算的買賣,除了上述的那些,你喜歡的那些孤本珍品,謝家應有盡有,那些你想要的藏書,日后都會是你的。
你不必捉襟見肘地變賣府中的份例去萬卷樓之中買了,為謝家主母之后,你有花不完的銀兩。”
福祿聽到這里,說著:“這說的倒有些像是人話了,若依,你可以嫁過去花完他謝家的銀兩再和離!”
謝蘊對著喬若依道:“這個買賣,想必你知曉怎麼選吧?”
喬若依怒視著謝蘊,“你要我嫁給你也好,不過我得提三個要求,一是你的眼下必須要有刺,在你這里紋上一顆痣!”
謝蘊蹙眉,想了想終究還是應下了,區區一顆小痣而已,不仔細看本就瞧不出來的。
“第二個要求,你我親之禮不必大辦,也不必回江南辦,就在長安請親戚好友吃一頓喜宴就可,還有我乃是二婚,所以得午間辦喜宴。”
謝蘊蹙眉道:“你這過分了些。”
謝家娶主母,豈能這般低調,且還是中午之時辦喜宴,況且長安二婚之人多了去了,沒幾個是午間辦的,都是黃昏時候親的。
喬若依便說了第三個要求,“三霓裳這輩子都不得姓謝,是羅維的兒,所以必須得姓喬。”
謝蘊蹙眉,“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未免太過分了些。”
喬若依道:“當年是你自己說的,我一個庶配不上你謝夫人的位置,當年你先不要的霓裳,這會兒來說什麼過分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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