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八大長老的沉思。高臺之上的年,則是目平靜的看向了來者。
思路被打斷,八大長老的臉都顯得十分不好看,發現來者只是一臉連築基都還未功的低階修士時,八人的眼中不都出了強烈的殺機。
如此沒有眼的弟子,留著又有何用?
“此地豈是你該來的地方!”七長老一聲冷喝,就要對劉芒出手。之前遭到年的忽視,七長老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心裡多多還是有些不爽。
眼前,一個活生生的出氣筒出現在了面前,七長老哪裡願意放過。
“住手。”就在七長老即將手的那一剎那,高臺之上的年淡淡的開口了。
遭到年的阻止,七長老心裡雖然十分的疑,但卻不敢忤逆年的意思,老老實實的收回了自己的靈力,然後滿臉不解的看向了高臺之上的年,道:“此子這番不懂事,崖主這是……”
其餘七名長老,也都一臉奇怪之的看向了年。七長老所問的,正是他們心裡想要知道的。
“是不是需要本座向你詳細的解釋一番?”年淡淡的開口問道。
聞言,不是七長老,另外的七名長老同時臉大變了起來,眼中出了深深恐懼的神。七長老更是子一陣哆嗦,單膝猛的跪在地上,畏懼道:“屬下不敢。”
“再有下次,本座會吸乾你所有的。”年面無表的開口說道,那雙眼之中的淡然模樣,一副完全沒有將七長老的命放在心上的樣子。
“屬下明白!”
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七長老,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單膝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猛點頭,生怕自己哪裡不對,再次怒了上方的年。
“你們都下去吧!此地沒有你們的事了,趕想辦法將池所差的補足。記住,要以最快的速度。”年擺了擺手,對下方的八人開口說道。
“屬下告退。”
八人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後,便慢慢退出了殿外。離開時,幾人還不忘看了一眼劉芒,不明白一名低階修士,爲何會到自己崖主這番重視。
而劉芒,在聽到‘池’這個字眼過後,雖然臉依舊是一副膽怯的模樣,但心底確實狠狠的盪了一下,不過隨後便很好的被劉芒制了下去,並沒有讓在場的九名高階修士發現任何的不妥。
不得不說,劉芒的心機的確不淺。
待八人的影消失在殿外,靈也快速離開頂峰時,年才一臉平靜的看向了下方的劉芒,面目表的開口說道:“說吧,如果讓本座發現有半句謊言,可就不是吸乾如此簡單就能了事的了。”
“弟子不敢!”劉芒的臉上立馬出了驚恐的神,眼神慌之下,裡連說不敢。其實在劉芒的心裡,則是暗自冷笑了一聲。
年所問之事,當然是有關當日泣的事!也正是因爲這個消息,劉芒才能以一名煉氣期修士的份,站在年這位半隻腳踏化神期的高階修士面前。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劉芒一五一十,將前往毒瘴林之後的事全部代而出,其中包括有附陣師天賦的秦天、給劉芒一種危險氣息的羅幕,以及他那隕落的師尊老嫗。最後,有關寒月與泣的事,劉芒也沒有的全部道出。
唯獨劉芒是如何逃得命的,年沒有詢問之下,劉芒當然不會傻到自己說出來。土遁是他無意之中得到的,目前爲止,怕是除了羅幕等人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曉。
而劉芒,當然不敢在年的面前泄有關土遁的毫信息。一旦讓對方知道他懷土遁,劉芒毫不會懷疑,他今日是走不出眼前這座由無數骸骨組的大殿了。
所以劉芒在賭,用命在賭自己消息對眼前年的吸引力!
不過,顯然劉芒是賭對了!
當劉芒說起秦天附陣師的天賦時,一直臉平靜的年,臉上終於出了驚訝的神。至於之後的羅幕以及死的老嫗,倒是沒有勾起年半點興趣。
到最後,劉芒說起泣時,年的臉終於大變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說那妖什麼名字!!!”年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立了起來,緒激的對著劉芒問道。
“我……我……”劉芒心裡一喜,但臉上卻出了慌的神,一副嚇得連話都不會說的模樣。
“再結,本座立刻殺了你!”年雙眸頓時變得紅,語氣森冷的對劉芒開口說道。那鮮的雙眸,竟然是與泣一模一樣!
“當時我不敢睜開雙眼,只聽說什麼泣來著的。”被驚嚇過後,劉芒說話果然麻利了很多,那模樣裝得,連元嬰後期的年都沒有發現半點不對勁。
年沒有發現其中的蹊蹺,劉芒戲演的真實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劉芒帶來的消息,深深的刺激到了年。緒激的年,不僅沒有發現劉芒的不對勁,連劉芒當初是怎麼逃得命的,都忘記了多問。
現在年的腦海中,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泣!
同時,一種形似小老虎,雙目紅的妖,也在年的腦中慢慢的顯出了形。當初的劉芒並沒有見到過泣的形,因爲一直裝死的他,眼睛本沒有睜開過。
此時,劉芒爲了不將自己的‘戲’給演砸了,同樣沒有畫蛇添足,自己胡描繪泣的形。除了報出了泣的名字之外,泣的外貌劉芒本沒有提起半分!
而年腦海中突然出現的妖形,則是一直藏在年腦海深,從來沒有再去的記憶。那腦海中突然蹦出來的妖,與泣一模一樣!
“對了!”就在年因爲泣兩個字臉大變時,高臺下方的劉芒猛的一拍手掌,好像瞬間想起了什麼,緒激道:“就是這個覺。”
劉芒的話,倒是讓緒頓時失控的年回過了神,強著心裡的震驚,年面逐漸的恢復了之前的平靜,然後纔對劉芒開口問道:“什麼覺?”
“當時弟子雖然沒敢睜開眼睛看那妖一眼,但是,那妖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與崖主十分的相似,並且當時,家師還錯以爲是崖主到來了!”劉芒手舞足蹈的開口說道,那臉上的表十分的真,生怕眼前的年不相信一般。
不過,劉芒說的倒不是假話,並且句句是真言,加上劉芒的演技,那就讓眼前的年更加的深信不疑了。
“你把當時的經過再詳細的向本座說一次,只需要講那妖出現時的場景即可,其他的全部省略掉!”臉已經恢復了平靜的年,開口說道。
雖然臉十分的平靜,但眼中的那一抹激,倒是沒有逃過劉芒的眼睛。爲此,劉芒的心裡大喜!
於是乎,劉芒再次將泣出現時的一切告知了年,其中包括泣出現時的吼聲,靈力的氣息,以及老嫗全被吸乾,只剩下一乾的模樣等等。就連當時泣所說的每一句話,劉芒都沒有忘記向年提起。
待到劉芒說完時,年眼中的激神更加的濃郁了。心裡大喜的劉芒,再在年那如同火燒的心上澆上了一瓢熱油!
“當時弟子雖說沒有睜開眼睛,但那泣的上的確有著一濃濃的妖氣息,這一點倒是與崖主不同,弟子也是以此來肯定泣是一隻妖。但是,那妖泣用靈力時,卻是與崖主十分的相似。”
“但是,有一點弟子十分的疑,那泣妖雖然給人的氣息很危險,但靈力的程度,也就是五級妖的水準,按道理說,五級的妖縱使再怎麼強大,那也沒有能力口吐人言啊!”
劉芒這話一出,高臺上方的早已站起來的年子一陣抖,心裡的緒終於再也制不住,雙目之中,發出了強烈的激。
如果說之前年心裡還存在著一疑的話,那麼眼前,當聽到劉芒此番話語時,心裡的疑盡去。
“沒有錯!定是泣!沒有想到,竟然讓本座得到了一隻泣的消息!真是天助我也!如果將此弄到手,再加上池的話,本座突破化神期,定然百分之百的功!”
終於肯定了劉芒所遇到的的確是泣時,年的心裡終於翻起了驚濤駭浪!
“告訴本座你發現泣的位置!”角揚起激的笑意,年對下方的劉芒開口說道。
“泣?”劉芒一愣,然後滿臉故作疑,自言自語道:“原來那妖泣啊!難道泣是它那主人爲它取的名字?不過,這泣與我們泣崖倒是隻有一字之差!還當真是好巧!”
劉芒那看似無意的自言自語,卻是他有意而爲之的。而眼前年,在聽到劉芒這話之後,眼中頓時出了殺意。
“趕告訴本座位置!”年臉上的笑意轉爲了冷笑,冰冷的開口問道。
“是!”劉芒恭敬的迴應了一聲,然後說道:“就在萬法宗靠近黑角域的那個方向,那裡有一毒瘴林,毒瘴林生長著能夠煉製築基丹的青羅果,這青羅果……”
“萬法宗的毒瘴林嗎?原來在那裡!”劉芒的話還未說完,便得年自言自語的話語聲打斷。
“崖主,弟子還沒有說完,這段時間青羅果馬上就要了,他們必定會……”
“你可以去死了。”看著下方裡喋喋不休的劉芒,年的眼中出了濃濃的殺意,道:“竟然讓你看出了本座與泣相互之間有關係。那麼,你便留不得了!”
“謝謝你告訴本座如此振人心的消息,爲了答謝你,本座決定爲你留下一全!”
話音剛落下,一道兇猛的攻擊便朝著劉芒而去。而這時的劉芒,面驚恐,一臉的不敢置信,一副不明白自己的崖主爲何對自己出手。
但是,在劉芒的心裡,卻是已經發出了暢快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