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放下了自己的行李箱,看了看桌上擺著的泡面問道:“你中午就吃個嗎?”
“吃泡面省事兒。”說完看了看的箱子又問道:“你是來收行李的嗎?”
“嗯,來拿幾件服,明天下午的飛機。”
本來就糟糕的心因為米彩的回答更加糟糕了起來,以至于不愿意再說話,端起已經泡爛的面吃了起來。
米彩看了看我,也沒有再多言,拖著行李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忽然不愿意再吃泡面,繼而找了件外套給自己披上,打算到樓下走走,再去便利店買上一包煙。
……
室外,太毫不吝嗇的往地面撒著溫暖的線,風雖寒了些,可卻吹了那藍天上的白云,一切得好似在安我那一片狼藉的靈魂。
買上一包煙,坐在便利店門口的電木馬上了起來,心中什麼也不愿意去想,卻又一次會到那種得過且過的糜爛。
我有點煩自己,便從口袋里出幾個幣,然后塞進了電木馬里,于是便跟著木馬搖晃了起來。
幾分鐘過去,木馬停止搖晃,我又投了一個幣,就這麼周而復始了起來,卻懶得理會路人或嘲諷或不理解的目。
搖晃中又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然后習慣的出了煙盒上的薄,覆在眼前向天空張著。
我好似又看到了那座城池的廓,心中充滿了驚喜,于是更迫切的想看清楚那城池里的子,可是除了長發垂肩,我仍看不清的面貌……我的心中愈發焦急,因為害怕丟掉這一閃而逝的機會后,便再也看不到這座城池和城池里的子。
我恨不能從木馬上站起來,卻忽然被耳邊傳來的聲音打破了這幻象。
天空的城池漸漸消失,可米彩的面容卻越來越清晰,又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問道:“昭,你在干嘛呢?”
“坐木馬玩啊!”我說著又往投幣口里塞了一枚幣,于是木馬又唱著兒歌搖晃了起來。
“不會超載嗎?”
“不會,我經常坐著玩!”
“哦……那你給我玩一會兒吧。”
我指了指旁邊的那輛電木馬說道:“你去坐那個,我還有好幾個幣呢!”
米彩放下了自己的行李箱,然后爬上了另一個電木馬,我扔了一枚幣給,道:“你塞進那個投幣口就行了。”
米彩點了點頭,隨即將幣塞了進去,然后木馬便唱著歌搖晃了起來。
我沒有再理會邊的米彩,繼續著煙,隨著規律的節奏搖晃,想著自己的心事。
“昭……昭,你能再給我一枚幣嗎?”許久,米彩又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又扔了一枚幣給,也想往自己的木馬里投上一枚,卻放棄了,因為我知道米彩還會和我要,而我的手上只剩下兩枚幣了,看那不亦樂乎的模樣,索讓給玩兒……
果然幾分鐘過后,米彩又和我要幣,這次我直接將兩枚幣都扔給了,和我說了聲“謝謝”后便又開始玩了起來。
這時候奇異的現象發生了,原本那些該嘲諷的目統統變了善意的笑容,我有些不懂這樣的轉變,再往邊的米彩看了看,才明白,一個男人玩這樣的木馬便神經病,而一個玩兒,便真。
看看,我們之間就是有這麼多的不平等,我又何必以卑微的靈魂卻求遷就于我呢?所以去國便去國,我不必因此而失落。
“昭,你在想什麼呢?”米彩問我。
“玩你的,別管我。”
米彩從木馬上下來,又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我請你吃飯吧,你剛剛的泡面都沒吃。”
“我就下來買包煙,回去吃。”
“我請你吃飯不更好嗎?你那桶面都泡的很爛了!”
“真的不用了,你不是明天要去國麼,趕回去養足了神!”
米彩終于不再勉強我,卻拿出手機,將我坐在木馬上煙的樣子給拍了下來,然后提起自己的箱子對我說道:“那我走了啊!”
“把你剛剛拍的照片刪嘍!”我面不悅的說道。
“誰理你……你還我的照片呢!”
我想從木馬上跳下來,卻被絆的一個踉蹌,而米彩早已經拖著行李箱跑向了自己的車,然后隨著車流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卻再也罵不出那個“”字,只是有些發愣的看著離去的方向。
我有些惆悵:下一次再見到要等上很久了吧!
我有些凄涼:或許即將在國開始的那段生活,會讓淪陷在蔚然的攻勢中,因為在這快節奏的時代里,一個月可以改變很多、很多……
……
回到住,吃完了那桶泡爛了的面,然后又躺回到床上睡了一覺。
我做了個噩夢,夢里米彩已經從國回來了,可是卻帶著婚戒邀請我去參加和蔚然的婚禮。
我從夢中驚醒,抹掉額頭上的虛汗,才發現自己被這個夢折磨的有氣無力,趕忙倒上一杯白開水,一邊喝,一邊緩解著那抑的我快不過氣的緒。
喝完一杯白開水,才向窗外看了看,天卻已經暗了下去,遠那排路燈以數年不變的姿態散發著輕浮的線調戲著蠢鈍的大地,可遠那萬家燈火渲染出的溫馨,又讓蕓蕓眾生忽略了路燈對大地的調戲,于是路燈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大地也慢慢學會了逆來順,可誰懂那逆來順下的無奈和痛苦呢?
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趕忙穿上服,因為此刻我該去酒吧了。
開著車行駛在車流擁的馬路上,卻覺得這座即將沒有了米彩的城市是如此的空乏,好似的笑、的哭、的快樂、的痛苦,才讓這座城市有了魅力……
此刻我有點明白,其實并不是這座城市不夠魅力,而是已經為了我在這座城市的全部!
……
酒吧里,我和CC找了個角落,一邊著煙,一邊聊著天。
CC的目環視酒吧一圈對我說道:“昭,今天咱們酒吧的上座率有將近70%,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我點了點頭,的確酒吧的經營狀況比我們初期預想的要好很多,但仍需要繼續推廣,70%的上座率只能作為經營的基礎。
CC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又對我說道:“米兒明天去國了,你知道嗎?”
“知道,今天到我住的那邊拿了些服。”
CC笑了笑,道:“心里很舍不得吧?”
我,道:“不至于。”
“聽說某人想邀請米兒回徐州過年呢!”
“CC……你大爺的!別這麼怪氣的行嗎?什麼某人,除了我,誰能和徐州搭上邊!”
我抱怨過后,CC幸災樂禍的說道:“可人家米兒和蔚然去國嘍……”
“信不信我掐死你!”我說完瞪著CC。
卻不想我這個舉讓CC搖頭嘆,道:“昭,你知道米彩對你的覺嗎?
我心跳驟然增速,直愣愣的看著CC,我相信CC這麼問我,那麼米彩就一定和說起過對我的覺。
我很想知道真相,可又排斥去揭曉真相,因為真相很可能意味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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