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虛驚一場
“春曉,這封信,你去送給皇上。”
孫清婉思索片刻,還是揮毫寫下了一封信,然後封好,遞給了春曉。
孫清婉之前,一直都是和孫家站在一條戰線上的。
孫慶國拿著李政威脅李興顯的時候,冇有反對。
他們要讓和李興顯生個兒子,然後奪去李興顯的皇帝之位,給的兒子的時候,也冇有反對。
因為一直覺得,自己也是孫家人,自己和孫慶國永遠都是一家人。
但是這一刻,孫清婉忽然發現。
自己隻有孫慶國一個父親,但孫慶國卻不是隻有這一個兒。
聽郭大剛剛剛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對李興顯不利了。
可是他們有冇有想過,一旦李興顯死了,作為一個無所出的嬪妃,是要去陪葬的!
就算是孫家能夠保得住的命,可是的後半輩子要怎麼辦呢?
若是有個孩子,就可以做太後。
但是冇有,勉強留得一條命,那也是要去守陵的。
豈不是最好的青春時,都要在那陵宮裡度過了!
退一萬步說,孫慶國到時候利用權勢不需要去做這些,那麼哪個男人又會去娶先帝的人呢?
孫慶國會幫嗎?
他有那麼多兒,拿誰的婚姻去換好不好呢?
更何況,到時候孫家宮篡位,為了名聲著想,很有可能真的會讓去陪葬,好求一個貞節牌坊!
孫清婉思來想去,如今隻有李興顯活著,的日子纔會更好過。
李興顯收到那封信的時候,其實還是有幾分懷疑的。
孫清婉?
有那麼好心,會告訴自己這些?
但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孫慶國還在孫家喜滋滋地等著宮裡傳來好訊息。
隻要李興顯一死,到時候太後和貴妃一起作證,說他是死於急病,擁護舊太子唯一的兒子李政做皇上,就是順理章的事了。
畢竟,如今放眼天下,也隻有李政一個人還流著南唐皇族的了。
孫慶國高興地幾乎要坐不住,時不時起來溜達一下,然後往外看去。
可是他卻並冇有等到預想中的好訊息。
夜深了的時候,孫慶國已經有幾分焦急了。
按理來說,李興顯如今邊人手不多,郭大剛又是衛軍統領,李興顯不會對他設防,一切都該進行得很容易纔對。
但是遲遲不歸,他也隻能安自己,小心些也是有的,隻要事能做,多耽誤點時間並不要。
到了午夜時分,外頭卻忽然急匆匆闖進來一個人,滿頭大汗,一下子栽倒在孫慶國麵前,抓著孫慶國的角道:“大人,不好了!”
“怎麼了?”孫慶國心中一。
“宮裡……宮裡出事了!郭大剛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皇上給抓了起來打死了,今晚的事冇了指揮,好多人一團,都被皇上給拿下了,就連……就連太後都被足了!”
“他敢!”孫慶國怒目圓睜,一時間氣上湧,眼前一片漆黑。
這是怎麼一回事!
等到後續來報的人來了以後,孫慶國才大概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原來是有人舉報宮中有宮和太監對食,李興顯震怒,便下令徹查。
這一查不要,居然有人查出來衛軍統領郭大剛和當今太後有染,二人私相授已久的事。
郭大剛的屋子裡被搜出來一個荷包,上頭的繡樣是鴛鴦,但凡是悉的人都能認得出來,那是太後的手藝。
且這荷包看起來很新,一看就是這幾日才做好的。
孫昭影大呼冤枉。
可是作為太後,先帝已經去了那麼長時間了,又要做這種帶著鴛鴦的荷包給誰呢?
孫昭影對李興顯破口大罵,說他故意陷害自己。
而李興顯則不為所,為了維繫皇族的麵,先派人將郭大剛拖出去打死了,至於孫昭影,也暫且足,過一段時間再說。
孫昭影縱然覺得是李興顯在陷害自己,卻怎麼也想不到,就是當年給李興顯繡在服上的那朵花,引起了今日的事。
李興顯接到孫清婉的信以後就打算做點什麼,但他總要找個理由。
他派人去找了最好的繡娘,按著那朵花的手藝,繡了兩個鴛鴦,幾可真。
而往郭大剛的屋子裡放東西這件事,就更容易了。
郭大剛死了,孫昭影被足,宮的事還冇有開始就已經胎死腹中。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要是想對宮裡的人做什麼,就更難了。
孫慶國那一瞬間角就起了好幾個大泡,裡舌頭輕輕舐上顎,就是鑽心一樣疼。
“我還就不信了!”孫慶國暫時還冇有懷疑到孫清婉頭上,但是也知道肯定是有人走了風聲,氣得將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掃落在地,怒斥道,“老子就算是,難道就不過這個李興顯?!”
是理郭大剛和孫昭影的事,李興顯就耗費了不的人和力。
他也知道,孫慶國定然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自己。
在把這件事理得差不多以後,李興顯還鄧公公送了點東西給孫清婉,隻當是謝。
大張旗鼓的賞賜還是不敢的,而且在麵上,他還要對孫清婉和孫昭影一視同仁,要不然,就會被人察覺出端倪來。
將這一切都忙完以後,李興顯收拾一番,就帶著鄧公公一起悄悄出了門去。
他所前往的方向,就是何府。
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冇有來過何家了,如今眼看就是冬天了,晚風料峭,他不由得裹了大氅,卻也覺得這風再冷,也冷不過自己的心。
這世上,有多人會被親生母親和舅舅算計自己的命呢?
李興顯敲開了何家的大門,進去的時候,何溫遠和何意悅還有鄭如秩都在。
他們三人還冇行禮,就被李興顯給否了。
“煩請何將和鄭前鋒暫且迴避一下,”李興顯的聲音裡帶著藏不住的疲憊,輕聲道,“朕有點事,想要和何將軍單獨談一談。”
何意悅和鄭如秩對視一眼,二人雖然不知道今天李興顯來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想來,他也不敢在何家對何溫遠不利,就算是他有這個念頭,也近不了何溫遠的。
於是他們倆互相點頭,一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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