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至石軒出現。曾經也被人稱讚聰慧過人的石家大爺，現在滿腦子隻剩下那丁點利益了。

偏偏他還毫不加掩飾，吃相太難看了點。

不過也正常，兒子廢了，家族產業不再屬於他，除了握住老爺子分下來的那點利益，他還能幹什麽呢？

作為親眼見證石恩從巔峰跌落的人，石澤不由得有點同他。

當然了，同歸同，多餘的話他是不會說的。

石恩為什麽會這麽慘？按說以他的份，就算在和石軒爭奪家業的時候輸了，也不會一蹶不振，偏偏這人一葉障目，總覺得石軒還是那個任他宰割的人。

因為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所以他從來不認為石軒手段有多高明。可石澤不一樣，作為局外人的他清楚的記得石軒每一次對石恩出手所帶來的結果。

他的那位四弟，心狠手辣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如果石芊芊安分守己的話，給點錢就當給辛苦費了，畢竟讓老爺子開心不是。可要是太貪心了，將來是個什麽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石芊芊這種貨，也就大哥會放在心上了。上了族譜怎麽了？就算上了天，把踩進地底下，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要石澤說，石芊芊那人腦子不太明，在石家呆了這麽多年，最後就隻學會了結老爺子。偏偏忘了最重要的那一點，識時務。

石家可不是老爺子的天下了，石家的財產，也不是能夠染指的。

要錢還是要命，這本就不是一道選擇題。

石澤懶得聽石恩那些廢話，著上下床，隨意地勾起椅子上的線衫套在上，又套上一條子，踩著拖鞋，踢裏踏拉地進了衛生間。

石恩還打算說點什麽，可一見石澤懶洋洋毫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心裏憋氣，連招呼都沒打就開門走了。

聽到關門聲，石澤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對著鏡子撥弄了一下發型。等他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就見王悅端著一碗粥進來了。

石澤一屁坐到床上，任由王悅靠過來，一勺一勺喂他喝粥。

“澤。”

“嗯？”石澤懶洋洋地應了聲。

“我妹妹明年要畢業了，你能不能跟石總說聲，先把安排進去實習一段日子呀？”王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石澤，問道。

石澤喝了粥，覺灼燒的胃被平不，心好了，自然也好說話許多。他了王悅膩的臉蛋，痛快地答應了，“可以，回頭我跟老四說一聲。”

雖然跟老四關係說不上好，但這點小事兒，對方肯定不會拒絕。

王悅笑了笑，又有些好奇地問，“我記得芊芊明年也畢業了吧，也打算去帝江麽？”

石澤瞥了眼王悅，“不知道，看爸的意思吧。”

他們兩個在屋裏說私房話的時候，剛從外麵轉回來的石老太爺已經就石芊芊的就業問題表態了。

他對著低頭擺弄手機的小兒子直接道：“芊芊過了年就畢業了，回頭你給安排個職位，讓吳書帶帶。”

吳書是誰？

整個石家沒有不認識的。

那位可是石軒的心腹，當年一路跟著石軒把老爺子之前留下的人一個一個踢出局的。

想要跟在他邊，這其中的含義可就深了。

見石軒沒有立刻應承下來，石老太爺臉一沉，“怎麽，不願意？”

“我沒找到必須同意的理由。”

父子兩個隔空對視，一時間氣氛僵了起來。

“公司大了，總該有家裏人幫襯一把，你行事太獨，這樣容易失人心。”石老太爺耷拉著眼皮，似教育又似斥責對他說。

顯然，其中夾雜著許多對小兒子將他手下的老人一個一個趕走的不滿。

石軒哼笑一聲，“父親這話聽著耳，我記得上次你對我這麽說的時候，我把公司總經理的位置給了他，結果呢？”

石老太爺輕咳一聲，“石崇怎麽了，那小子私生活雖然不太檢點，但做事沒出錯什麽岔子。”

畢竟是他的大孫子，就算給石家丟盡了臉麵，石老爺子也不允許旁人說他不好。

石軒似笑非笑，“需要我給父親看看他挪用公司研發經費的證據麽？”

石老太爺臉上有些掛不住，怒道：“別扯那些不相幹的，讓你把芊芊留在邊有這麽難麽？”

“不難。”說話的時候，外麵的煙花越來越多，從客廳這裏，側過頭就能看到外麵院子裏的景。

石軒一邊分心看著外麵的煙花，一邊道：“不過我邊不養廢人，也不養閑人。”

石老太爺幾度運氣，瀕臨發的邊緣，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芊芊在校績很好，人際關係也不錯，隻要讓適應一段時間，給你當個左右手綽綽有餘。”

“是麽。”石軒那輕飄飄的兩個字，讓人清楚的覺到了他的無視與冷淡，“那就讓過了年去公司實習。”

雖然被氣了個半死，但最終目的還是達到了，石老太爺心略微舒暢一些。

朝著剛從廚房走出來的石芊芊招了招手，看著快步過來。過節比較忙一點，待我忙過了中秋的把欠下的給補上。

第214章安排

“芊芊，你四哥讓你過了年去帝江實習，到時候好好跟著吳書學。”石老太爺對石芊芊和藹道。

石芊芊麵上驚喜難掩，雖然對於自己將來畢業後的就業並不擔心，但也沒想到會這麽順利。

“謝謝幹爹，謝謝四哥。”石芊芊連連道謝，臉蛋紅撲撲的，半點沒掩飾此時的開心和激。

石軒看了眼幾乎笑的合不攏的石老太爺，目又移到石芊芊上，略微挑了挑眉。

大概是因為石軒聽話了，接下來父子兩人倒是相安無事起來。

依照石家的規矩，除夕守夜到十二點，第二天一早五點起來祭祖。石老太爺這種年紀大的，過了十二點就要去睡覺了。至於年輕人，大多都不去睡，直接熬到第二天一早，等祭祖之後再休息。

終於到了半夜，石老太爺將準備好的紅包一個個發下去，然後由許姨扶著去休息了。石軒則被幾個堂兄弟扯到一邊玩牌。

幾個石家眷，悉一點的就坐在一起聊天看電視，關係生疏的，就坐在一旁各幹各的。

石芊芊就如石澤說的那樣，雖然得了老太爺的喜歡，但石家的眷對都沒什麽在，旁邊也沒人搭理。

王悅和一樣，不過那些人不理會王悅是因為的份不上臺麵，主搭話顯得自己丟份兒。

王悅本不在乎這個，整晚上都黏在石澤邊，他打牌，在旁邊給遞剝葡萄，遞手帕，甚至還給石澤這一桌幾個人準備了茶水。見他們喝的差不多了，又去廚房拿了點心給他們墊肚子。

因為太會來事兒，以至於雖然大家覺得這人份差了些，但麵上對都還有點笑意。

石芊芊一直盯著王悅，見裝模作樣的折騰來折騰去，跟個丫鬟似的，一邊覺得丟人，同時心裏還有一的羨慕。

忍不住看了眼旁邊石軒那桌，王悅當然不會忘記其他人，隻是滿桌子隻有石軒沒手邊的東西，不但點心沒，連茶水都沒喝一口。

石芊芊遲疑了一下，在心裏那一點念頭的驅使下進了廚房，沒多久端了一杯熱牛出來。

“四哥，喝點熱的暖暖胃。”石芊芊將熱牛放到了石軒前空著的桌麵上，輕輕了他一聲。

“嗯。”石軒應了聲，並沒有看，也沒有拒絕。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見到這一幕的王悅角勾了勾，將目收了回去。

接下來幾個小時，石芊芊不時瞄一眼牌桌，那杯熱牛一直擺在那裏，沒人看沒人，直至變涼。

差不多到了四點，石家幾個男人紛紛起，各自去洗臉找吃的。人們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還在放著，也不知道是哪一臺的節目重播，裏麵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竟然也熱鬧。

牌局散了，石軒起去了外麵。

大門一開，冷空氣瞬間倒灌進來，他閉著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瞬間清醒了不。

他走出門外，點了煙，也不，就在手裏夾著。沒多久，剛洗了臉的石澤也出來了，他手裏還拿著一屜瓜餃，一邊吃一邊含糊地問：“要吃麽，我家小悅做的。”

石軒搖頭，他就著門口燈籠的亮清楚的看到那一屜瓜餃竟然還致，隨口稱讚一聲，“手藝不錯。”

“那是。”石澤還榮的樣子，“小悅的手藝可不是一般的好。”

見他眉飛舞的樣子，石軒彈了彈手上的煙灰，“說吧，找我什麽事兒？”

他們兄弟倆一年到頭說不上幾句話，不過比起石恩來，這個二哥比較識時務，他的態度自然也就溫和不。

對於識趣的人，他從來不會過多為難。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石澤咽下裏的東西，“聽說爸把芊芊安排到你公司去了？”

“嗯。”

“能不能順便也幫我安排一個，找個清閑點的崗位就行。小悅有個妹妹，那孩子老實的，應該不會惹麻煩。”石澤問。

“小孩子能惹出什麽麻煩。”石軒笑笑，“回頭你跟吳書說一聲，讓他安排就行。”

石澤也笑了，他回頭瞅了眼燈火通明的大廳，狀似不經意道：“爸前兩個月還沒有這個打算，也不知道芊芊怎麽突然就了他的眼了現在連那丫頭的服都是和爸一個裁做的。”

石軒語氣淡淡，“年紀大了，想一出是一出，順著就行。”

大概是石軒的反應太過雲淡風輕了，石澤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裏暗暗歎了口氣，他們家老四心裏想什麽，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人吶，果然還是要底氣足，才不會在乎那些事兒，對他們來說，天大的事兒也隻是小事兒。

哪像他，家裏有個風吹草，他都要小心研究一下，會不會牽扯到自己。

就算做個遊手好閑的紈絝，至也得長腦子不是。

該說的都說完了，石澤也沒走，他把手機從兜裏掏出來，遞給石軒，“看看我兒子，像不像我。”

石軒順著瞅了兩眼手機上的照片，孩子還不大，穿著一紅小袍，咧出了一個無齒之笑，倒是可的。小孩兒眉眼間倒是真的和石澤比較像，隻是皮更顯白一些，顯然是隨了母親。

“像，什麽？”

石澤頓了頓，“還沒想好大名。”

石軒也沉默了，所謂沒想好大名，不是真的沒想好，而是老太爺大概不打算認這個孩子。

想要姓石當然沒關係，但隻要沒記族譜，對外也就隻是個私生子，而石澤顯然並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