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風不能長,然哥兒,你是弟弟,要懂得兄友弟恭的道理,對哥哥要恭敬友。”
顧祺俯下,顧然腦門上淺淺的胎髮,一臉正。
“噗,五哥哥,他現在只知道吃吃睡睡,哪裡會聽得懂這些。”
尤雨薇笑瞇瞇地看著他,同時餵養兩個孩子雖然有些累,可也很有趣,看著孩子幾乎是一天一個樣的長著,心裡甭提多高興了,而且,顧祺回宅的次數明顯多了很多。
外面的應酬和瑣事,他能推的都推了,儘量出時間回來陪們母子三人。
外面的人都知道,顧大人喜獲一對雙生子,此時正是最忙碌的時候,也都識趣的給他騰出了時間。
“那你就錯了,小孩子的記是非常好的,雖然現在他什麼都不懂,可他潛意識裡會接收到外面灌輸給他們的信息,所以,不要因爲覺得他們不懂,就放任他們的錯誤不管,再小也得開始學著糾正他們。”
這些話,顧祺口而出後,自己也愣了愣,這些理論好像是很久以前,珍珠教訓小秀珠的時候說的,他居然記得這麼清楚,還學以致用在自家孩子上了。
尤雨薇眨眨眼,覺著他這話的腔調有點悉。
“咳,雨薇,浩哥兒是不是吃飽了?”顧祺眼角瞥見顧浩已經移開了小,一抹嫣紅出現在雪白的上,他耳頓時紅了起來。
“哎,對哦。”尤雨薇忙拉下襟,抱起顧浩小心拍著他的背部,“五哥哥,你趁著中午有空,趕去歇午覺吧。”
開始催促顧祺去睡午覺。
顧祺的手卻朝小傢伙了過去,輕而練地抱起了他,溫地給孩子拍起了嗝。
“田嬤嬤說,你還沒吃午飯呢,你先吃飯,我看著他們。”
“…有紫玉在呢。”尤雨薇有些哭笑不得,“你趕歇著去,瞧你的眼眶下都青了,你再這樣,我和孩子挪到隔壁廂房去住算了。”
顧祺的作就頓了頓,輕輕嘆了口氣,“那,我把浩哥兒哄睡了就去歇著。”
尤雨薇無奈,只好同意。
午飯端到了炕上,炕桌上滿滿都是月子裡最常見的菜式,麻油、豬腳黃豆湯、鯽魚豆腐湯、蘿蔔羊湯、栗子豬腰粥、紫米紅棗粥等等,一溜的湯湯水水,都是爲了好下準備的。
顧祺和尤雨薇一起吃過幾頓月子餐後,就不住那種湯湯水水的滋味了,加上白日吃粥頂不住,他有公務在,總不好了又跑回後宅吃一頓,所以,兩人現在暫時就不在一塊吃飯了。
尤雨薇胃口很好,先吃了碗栗子豬腰粥後,就夾起了麻油的大啃了起來。
看一如既往地吃得香,顧祺眼中泛起了笑意。
“這是秀珠們送過來的吧?”
兩個孩子洗三那日,胡長貴和李氏帶著秀珠、平彰都來了,拉來了滿滿兩車的土儀過來了。
他們家養得和兔子更是抓足了份量。
“嗯,送的太多了,一天兩隻都消耗不完,胡嬸子一家實在太客氣了。”尤雨薇啃啃得香,“五哥哥,你應該幫著多吃點。”
顧祺輕輕拍著顧浩,臉上帶著淺笑,看著嘟囔著吃得歡,他心中有一種滿足。
“你多吃點,帶孩子累,你最近都瘦了。”
尤雨薇一聽嗔了他一眼,“那是因爲懷孩子的時候太胖,生完了當然會瘦下來,要是不瘦一點,我都該哭了。”
轉掐掐自己腰間的,一臉惆悵,“同樣是懷孕生孩子,珍珠妹妹生完後一點沒顯得胖,我都快胖得不能見人了。”
“瞎說,哪有那麼誇張,而且你們的況不一樣,你要餵養兩個孩子呢,不多吃點,哪有那個什麼喂孩子。”顧祺小聲呵斥。
“嘻嘻~”尤雨薇也不著腦,笑嘻嘻點頭,“也是,我一次完了們兩次的任務,胖一點是應該的。”
說完,夾起一塊豬蹄滋滋地啃了起來。
“嗯,娘準備過來一趟,應該能趕上小哥倆的滿月。”顧祺今天剛收到安氏的信。
“啊?娘要過來呀?自己來麼?”尤雨薇吃驚。
“應該是,畢竟快年底了,大嫂得留在府裡主持中饋,要不然,二房三房那邊怕是要鬧騰。”顧祺把睡著的顧浩小心放到了弟弟顧然旁,然後給小哥倆蓋好了小被子。
聽了他的話,尤雨薇眼睛骨碌一轉,想起了二房三房那羣嘰嘰喳喳的人們,不知道們得知生了雙生子後,臉上的表會不會很彩?
“五哥哥,二房三房會派人跟著娘過來麼?”
“應該不會,那邊房頭的眷慣是喜歡話裡帶酸,背後說長道短,我娘不喜歡們,不會帶著們過來,省得路上膈應。”顧祺搖頭,坐到了炕桌邊上。
他小的時候,因爲弱多病的事,那兩房眷沒在背後說閒話,安氏護子心切,對那些多小心眼的眷們就沒什麼好臉。
“嗯嗯,那就好,明天我讓紫玉把廂房清理一遍。”尤雨薇心大好,撈起翅膀繼續啃。
“你喝點湯,別顧著啃骨頭。”顧祺給盛了碗鯽魚湯。
尤雨薇“咕嚕嚕”喝下,看胃口好,顧祺角不由上翹。
…
“曦曦,曦曦,這裡有只‘花大姐’,你快過來看。”
院角邊上開闢的花園,蕭墨高聲呼喚不遠的羅曦。
“哪有花大姐?”羅曦果然擡起了小腦袋朝他看過去。
“這裡!這裡!在花上面。”蕭墨咧一笑。
羅曦邁開小短跑了過去。
兩個小傢伙湊堆,圍著花上的七星瓢蟲竊竊私語,蕭墨還出了小手,想把七星瓢蟲抓起來,羅曦卻制止了他。
“娘說,花大姐是益蟲,它可以把有害的蟲子吃掉,這樣花花草草就不會生病了,所以你不能抓它。”
蕭墨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是這樣的麼?我都不知道花大姐是益蟲呢,我在京城的時候好像還抓過幾次呢。”
沒人跟他說過這些,蕭墨臉上有些懊惱。
“沒事,我娘說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別抓就了。”羅曦老神在在的教導。
“…”
對面正剪著花的珍珠好笑地看了過去,這小丫頭記賊好,聽過幾次的詞彙,就能運用自如在別人上了。
“嗯,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抓花大姐了,也不許別的小孩抓。”蕭墨板著一張臉,很是認真,“等我回了京城,也不讓珩哥兒抓。”
“嗯。”羅曦點頭,對他認錯改正的態度相當滿意,笑得眉眼彎彎。
“咳~”珍珠輕咳一聲,“你們手裡還拿著小剪子呢,要是不剪花了,就先把小剪子放好。”
“剪!”
“剪!”
兩孩子卻異口同聲回答。
“…剪就分開點,小心點別剪到手。”
這雖然不是他們第一次幫忙剪花,可是,該叮囑的還是要叮囑。
小傢伙乖乖應是,分開了一些些,小心剪起了花朵,邊剪邊說著悄悄話。
珍珠笑笑,今日學堂放假,蕭墨不用上學,兩孩子一起來幫忙,玩得都高興的。
也沒多管他們,自顧忙自己的,小剪刀是特製的,並不尖銳,不用害怕到他們自己。
“夫人,庹七求見。”明珍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他傷還沒好,到跑幹啥?領他到這邊來吧。”珍珠直起腰朝院門外看了看。
阿七跟在明珍後,臉上多了幾分不自在,這裡畢竟是羅府後院,他一個外男進出多有不便。
珍珠一眼看出了他的顧慮,笑著招呼他,“阿七,快坐,別那麼拘束,你傷還沒好呢。”
阿七卻規規矩矩地先行了禮。
兩個小娃呲溜溜跑了過來,羅曦擡頭小臉,炸閉著眼睛問:“阿七,你的好了麼?”
阿七眼神和,笑容和悅,“謝謝曦姐兒關心,阿七的已經好了。”
“那你能騎馬了麼?”
阿七在羅府養了兩個多月傷,珍珠不時會帶著兩個小傢伙去看他,蕭墨對他也不陌生。
蕭墨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聽學堂裡的同學說,阿七的馬非常的好,曦曦家的馬匹都是他幫著挑選的,特別的厲害。
阿七轉頭看向這個還沒他大高的孩子,眼底含笑,正想回答一句“可以”。
那邊的珍珠卻咳了一聲,斜斜瞥了兩娃一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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