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李氏的回信,珍珠看著看著,突然笑出聲來。
在一旁納著鞋底的王嬤嬤就看了過來。
“夫人,怎麼啦?”
珍珠再次診出喜脈後,邊的人都開始張起來。
放下手裡的信,珍珠瞇眼一笑,“一個人如果沒有了門牙會是什麼覺?”
“會重新長出來呀。”
在炕上拿著布偶玩排排隊的羅曦轉過頭,稚地回了一句。
這幾天,快六歲的蕭墨,門牙開始有點鬆,蕭墨很是擔心,珍珠就告訴他,牙掉了會重新長出來的,沒想到羅曦聽了,就記在了心裡。
“…額,曦曦啊,小孩子掉了門牙,纔會重新長出來,長大了以後再掉門牙,就長不出來了哦。”
珍珠笑著跟解釋。
“誰的門牙磕掉了?”王嬤嬤看心很好的樣子,想來不會是胡家的人出了事。
珍珠朝王嬤嬤眨眨眼,“是月。”
那個作的老太太?王嬤嬤跟著眨眨眼,也笑了。
“掉了門牙,雖然於無大礙,但於外貌上卻是失了面,黃老太太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出門了。”
珍珠哈哈一笑,何止一段時間不敢出門,那麼面子的黃氏,估計下半輩子都不願意出門見人了。
“曦姐兒的二姨母可以鬆口氣了。”王嬤嬤笑道。
說起這,珍珠收起了笑容,冷哼一聲,“要是真敢對二姐做些什麼,就不會是隻磕破門牙那麼簡單的事了。”
王嬤嬤脧了一眼,冷下臉的珍珠上多了一見的肅嚴威儀,與平日溫言淺笑的模樣大相徑庭,如果不是和相多年,王嬤嬤還真會被嚇到,不過,現在嘛…
“咳,夫人,您懷著子呢,多想些開心的事,怒。”
王嬤嬤笑著提醒一句。
珍珠頓時扁了扁,氣勢全無。
“娘,爹說你肚子裡有小寶寶了,所以,以後不能抱我了,是麼?”
羅曦湊到了珍珠旁,睜著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看著。
看得珍珠心裡乎乎的,摟著的小腦袋親了一下,“誰說的,娘有了小寶寶,也一樣能抱我們曦曦。”
“咳,夫人。”王嬤嬤不贊同地看了一眼。
珍珠朝王嬤嬤吐吐舌頭,把羅曦抱在炕桌前。
“曦曦呀,你要當姐姐了,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呀?”
閒著也是無聊,珍珠開始和兒討論一下弟弟還是妹妹的話題。
“喜歡妹妹。”羅曦毫不猶豫地說道。
著鞋底的王嬤嬤瞟了們母一眼,心裡暗自嘀咕:這胎還是生個男娃比較好呀。
“哦,爲什麼喜歡妹妹呀?”珍珠卻不以爲意,男孩孩隨天意,何必強求。
“因爲小錘子和小湯圓都是弟弟,沒有妹妹。”羅曦說得一臉認真。
全都是小男孩,沒有小姑娘和一起玩。
“哈哈~”珍珠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呀,真的呢,沒有小姑娘和我們曦曦玩耍是吧。”
這理由確實充足。
王嬤嬤聽了,也搖頭失笑。
“不過呀,我們曦曦有小妹妹呀,京城的昀姐兒就是我們曦曦的小妹妹喲。”珍珠閨細的頭髮。
“太遠了。”羅曦噘了噘。
“嗯,是有點遠了。”珍珠也有些憾,要是兩小姐妹住得近,能一起玩耍倒是很好的。
母兩人窩在炕上說了半天話。
米香來回稟,阿七來了。
珍珠神一振,披上厚實的狐裘斗篷,牽著裹圓球的羅曦,去了前院。
阿七九月份去了荊縣,如今都十一月了,終於回到了嘉晉城。
一墨長袍的阿七,長玉立,拔英俊,就那麼恭恭敬敬站著,都自帶一玉樹臨風的灑意。
嘖,不知道他是不是跟羅璟學的,裳不是墨就是玄,讓繡娘給他做了不裳,這小子,卻只穿深的裳。
淺裳幾乎就沒見他穿過。
不過,還別說,他真的很適合那樣幽暗深沉的,與他的氣質很是相得益彰。
阿七上前見禮。
羅曦笑瞇瞇喊了一聲,“阿七,你回來啦。”
阿七的眼睛頓時彎了上玄月,“曦姐兒,阿七回來了。”
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大荷包,“曦姐兒,您的生辰,阿七沒趕得上,這是補給您的生辰禮。”
“阿七,你也太客氣了,一個小孩家家的,你不用老是破費送貴重的禮。”珍珠皺起了眉頭。
阿七每年都給羅曦帶生辰禮,每次的禮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珍珠並不希他這樣。
“夫人,不是貴重的禮,就是一些好看的石頭。”
這段時間,阿七雖然不在嘉晉城,可他消息也靈通,知道羅曦生日的時候,收到好看的石頭十分高興。
所以,他在荊縣的時候,專門尋了各種好看的石頭,準備送給羅曦。
他話剛落下,羅曦眼睛就是一亮。
“噔噔噔”地跑過去,仰頭看著個子極高的阿七。
阿七忙單膝跪地,半蹲了下來,笑得一臉溫和,“曦姐兒,這些石頭你喜歡麼?”
他攤開荷包,出裡面五六,彩明亮的石頭。
羅曦頓時眼冒小星星,笑得有些合不攏,“嗯,我喜歡,謝謝阿七。”
看小小的臉蛋上盡是甜甜的笑,阿七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難怪將軍每次出門總是牽掛著他的閨,阿七覺著,如果他有這麼一個漂亮可的小閨,他肯定也會日夜牽掛著,不願離開太久的。
珍珠幫拿過石頭,放在一旁的茶幾上,讓羅曦自己玩著。
然後,問起了阿七在荊縣的事。
阿七據實回話。
荊縣學堂的工程已經趕了大半,但是,荊縣下了大雪,已經不再適合趕工了,所以,他們就先回來了。
珍珠點點頭,又問了問他的傷勢如何了。
“多謝夫人掛心,已經全都好了。”阿七恭敬回答。
“阿達呢?”珍珠想了起來,似乎沒看到阿達的影。
阿七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阿達在別人家裡,還沒能接回來。”
珍珠一愣,阿達是阿七的老夥伴,除了放在羅府,他可從來不放心把阿達放在別的地方。
阿七忙解釋。
在荊縣的時候,阿達和一隻黑母狗玩得很近,那隻黑狗的品種和阿達是一樣的,狗主人就想讓阿達和他家狗配對,希能生下純品種的小狗。
阿七見阿達很親近那隻狗,也就同意了。
阿達現在還在人家家裡混著呢。
“阿達居然同意了,看來那隻母狗一定是隻非常好看優秀的狗。”珍珠笑了起來,別看阿達狗齡不小,但它依舊是個心高氣傲的狗。
阿七點頭,“黑妞是一隻漂亮矯健的狗,也很聽主人的話。”
“那狗黑妞?聽著名字就很可,哈哈,還真想瞧一瞧黑妞的狗子。”珍珠哈哈一笑。
阿七想了想,“等領阿達回來的時候,我把黑妞也順便帶過來,讓您看看吧。”
“哎,不用麻煩了,大老遠的,折騰狗子幹嘛,我就這麼說說而已。”珍珠忙擺手。
阿七撓撓頭,“其實,黑妞的主人您應該也認識的。”
珍珠挑眉。
“就是上次來羅府探我的那個藍七小姐。”阿七說道。
藍七小姐?珍珠眨眨眼,想了起來。
七月初的時候,阿七在羅府養傷。
藍家給羅府投了拜帖,特地過來探謝阿七。
那時,珍珠才知道,原來阿七在草原剿匪行中救的商隊,就是藍家的商隊。
當時,藍家當家人藍誥帶著扮男裝的兒藍瑾,迎頭撞上了突圍逃竄的賊人,一時不察父倆險了韃子的刀下亡魂。
好在被及時趕到的阿七險險救下。
父倆當時也了點小傷,所以,隔了十來天,他們才尋到嘉晉城,特地趕來探傷嚴重的阿七。
“黑妞是藍七小姐的狗?”珍珠訝然。
那和阿七可真是有緣分呀,兩人連狗子都養的同一品種。
阿七笑得有些靦腆,“是啊,本來我也不知道的,我和阿達剛到荊縣不久,阿達就和黑妞打了一架,把人家黑妞的耳朵都咬出了,後來,藍七小姐找來了,我才知道,原來是家的狗。”
珍珠失笑,“怎麼會打起來了呢?”
阿達雖然兇,可也不是那麼好鬥的狗。
“您不是給阿達帶了很多滷嘛,那天,我帶阿達去看修建學堂的地方,中午的時候,給阿達的食盤裡裝了好幾塊滷,結果,黑妞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想搶阿達的滷,阿達就和它打起來了。”
兩隻都是手矯健的黑狗,連塊頭都很相近,打起架來,也是兇猛非常,不過,漸漸的,黑妞的力就趕不上阿達了,後來,耳朵讓阿達咬破了一塊。
黑妞“嗚嗚”逃走後,阿七也沒太在意。
沒過多久,黑妞就領著藍七小姐尋來了。
阿七這才知道,原來黑妞是養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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