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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暴力》第七百零六章 出賣的滋味

夜已深,晚晴軒的燈雖然明亮,可一樓大廳卻變得無比安靜、無比清冷。【

所有的人都走了,曉佳陪著鄭先生走了,瘋狗龍和顧曉月相繼離去,就連哭哭啼啼的柳雲以及惶恐不安的雲謠也走了。

陸衝雲像個木偶似的一直呆住在沙發上,地上的消失了他不知道,跡幹了他仍然在發呆。

這些人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對付他,沒有人看他一眼,更沒有人跟他說一句話,就好像當他不存在似的,他彷彿被全世界所棄。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新世紀大會長,但現在已一文不值,他從寵兒變棄兒,從天堂墜了地獄。

他已經什麼也沒有了,新世紀的行會名單中已經沒有了他的名字,就在五分鐘前他發現上的夫妻印記也沒有了,他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一夜之間全部化爲了烏有……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暴雨,冬季很難看見這麼猛烈的雨,澆打得樹枝都在

陸衝雲走在雨中,任憑刺骨的冷雨淋在上。

他的心更冷,因爲他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幹什麼,他只能失魂落魄、漫無目的走。

水雲城的街道依舊麗,無數霓虹與雨霧相輝映看起來有一種迷濛的

陸衝雲在迷濛中看見了“雲霄酒樓”四個大字,他忽然間神一震,他現在纔想起他還有個好朋友。就算全世界的人棄了他,這個朋友也不會棄他。

寧大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他對陸衝雲既不尊敬又不熱,一如既往的問出那句話:“今晚要吃喝些什麼?”

但陸衝雲一陣熱上涌,這種覺就像在外飄流已久的遊子驟然間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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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花生、涼盤三、幹蒸豆、紅燒獅子頭、紅燒、紅燒豆腐、清炒小白菜,這八樣雷打不的菜很快端上桌子,只不過這次陸衝雲沒有筷子,而是拿起酒瓶一口氣喝掉了差不多一斤的白酒。

酒這個東西很奇妙的,本已完全喪失了勇氣的人在酒的刺激下忽然間又煥發了神采和鬥志:

“無論如何,只要我沒掛。我還會捲土重來的。總有一天我會東山再起,你們對老子理不理,將來老子讓你們高攀不起……”

寧大平靜的看著他:“你又喝醉了!”

這種時候你指他喝不醉纔是怪事!

陸衝雲面容憔悴,全溼。但還是繼續要酒。

寧大嘆了口氣:“上樓去洗熱水澡、放鬆一下吧。花雨公司的冰小姐在上面。”

陸衝雲眼睛又一亮。這很可能是他近期最後一次玩人了,而且玩的還是一個比較有名氣的模特。

確實如寧大所說,他現在需要的不是酒。而是一個熱水澡、一個好看的人,好好的放鬆一下、休息一晚,等到明天醒來,好好研究一下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該怎麼發展?總有一天把該死的顧曉月吊起來千刀萬剮。

問題是他今晚心力瘁,醉得幾乎站不穩。

總統套房後他醉眼迷濛中發現臥室中果然有個大正等著他,這人一薄如蟬翼的輕紗,從頭蓋到腳。

**的燈、傲人的材、若若現的藍、神麗的面容,這個冰小姐顯然也懂得怎麼滿足男人。

這次陸衝雲主拉開子拉鍊,獰笑道:“來吧,好好爲你陸大爺個痛快,爺們重重有賞。”

冰小姐很順從的走到他面前,蹲在他腳下,用手握住他的關鍵部位,然後的頭就慢慢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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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衝雲的臉卻一下子就變了,因爲他覺到冰小姐的手上一陣冰涼,這不是手冷,而是一種金屬冷。

他78級的戰士,按理說反應絕對不慢,實力也足夠強大。

但這一刻他全綿綿的本提不起力,冰小姐的作更是快得驚人,一雙玉手閃電般的扣住了他的手腕,跟著非常嫺的一路朝上連抓帶扭,手腕、手肘、肩膀、脖子……

最後一個手刀切中陸衝雲脖子,反手一按跟著就是一腳踹出。

“通”的一聲,陸衝雲雙膝跪地,兩鑽心般的疼,眼前不但金花冒、而且視線非常模糊。

“陸大爺,你現在覺痛快嗎?”冰小姐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掀掉了上的那層輕紗。

這個絕竟然是————顧曉月!

陸衝雲完全站不起來,嘶聲道:“酒被你下了毒?”

顧曉月笑了:“看來你還不笨!”

他在今晚這種心下能覺察到白酒中有毒那也是怪事,何況那是一種慢毒藥,份量用得很,直到現在才發揮威力。

“那渾小子居然背叛我?”陸衝雲眼中再一次噴出了怒火。

顧曉月惻惻的笑道:“因爲我要你嚐嚐被最信任的人出賣,那是個什麼滋味。”

“你這個賤人!”陸衝雲再也不顧全遭到重創,他拼命站起來,看似要撲向顧曉月。

可惜他中毒了,而且酒也喝得太多,踉蹌著腳步都不聞,顧曉月突然從沙發上彈起,半空一個迴旋踢,一腳把陸衝雲踢得摔進牀鋪中。

顧曉月又輕輕鬆鬆的落回原位,笑道:“陸大爺,好好睡一覺吧,人玩多了對不好的。”

陸衝雲已經看不清顧曉月的臉了,因爲他的視野完全模糊了,一陣無法抵擋的睏意上涌,他的眼皮還是慢慢的合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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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想到的一件事,還不是對自己的悔悟。而是痛恨自己。

他恨自己多年前爲什麼不把顧曉月殺得刪號,留著這個禍害到了今天終於把自己弄垮了。

三樓餐廳,寧大正在大廳中默默的菸。

顧曉月很快走了進來,換上了黑式西裝,又恢復了那種職場強人的形象。

見到寧大馬上起,顧曉月點了點頭:“明天早上,你到中天大廈我的辦公室報到,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新世紀的員了,我有很多重要事給你去做。”

“好的!”寧大微微躬。以示謝意。

顧曉月不再多說。轉往電梯走去。

外面的街道大雨依舊,但奔馳車已經停在了大門口,冰冰親自拉開車門,迎接上車。

開車的人是梅姐:“事了嗎?”

顧曉月長長的吁了一口氣:“ok了!”

梅姐眼中也出了喜:“要不要去漫步月慶祝一下?”

顧曉月搖頭道:“先送我回家。我還有事!”

顧曉月的別墅二樓。瘋狗龍正在慢慢的喝酒。

他喝得很慢。一杯接一杯的喝,可是越喝得多,他的眼睛就越明亮、目就越冷靜。

樓梯傳來腳步聲。顧曉月很快出現在房間裡,掉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衫,來到吧檯前也爲自己倒了一杯酒。

瘋狗龍忽然舉杯:“恭喜!”

顧曉月怔道:“恭喜?”

瘋狗龍笑了,笑得意味深長:“恭喜你臥薪嚐膽、忍辱負重,最終大功告、如願以償。”

顧曉月杯,嫣然道:“謝謝!”

這杯酒下肚之後,瘋狗龍才道:“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比陸衝雲的野心更大。”

這句話實在很驚人,顧曉月忍不住道:“哦?”

瘋狗龍道:“我記得你說過,我是你在這裡面的第二個男人,原來第一個男人就是陸衝雲。”

顧曉月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默默的又爲自己倒了第二杯酒,好半天才非常平靜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九年前我跟他一起進新世紀的時候我有多麼單純?”

瘋狗龍只能搖頭。

顧曉月的聲音變得很是慨:“我對他就像士兵對長一樣忠誠,他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再苦再累的活兒我都在幹,我一直以爲我們能走到結婚殿堂的那一天,那時候我對他的相信程度,就像現在鄭小雪相信他一樣。”

瘋狗龍只能靜靜的聽著。

顧曉月的聲音忽然變得怨毒起來:“那時候虹的大姐彩還是總部的核心員,陸衝雲跟的是胡薇薇的老大胡十一刀,你知不知道陸衝雲私下要我去幹什麼?他居然要我陪胡十一刀上牀睡覺。”

瘋狗龍嘆了口氣:“我在想這件事你是肯定不幹的?”

顧曉月咬牙道:“我當然不幹,後來彩大姐讓我去扭曲叢林辦事,那次我一去就是四個月時間,好幾次差點死在半路上了,但最後我還是把貨平安的運回了水雲城,但是那次我回來之後,我就聽說陸衝雲和鄭小雪的關係**不清,據說是人關係,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一點……”

瘋狗龍皺眉道:“哦?”

顧曉月臉上的表就像一條扭曲著的毒蛇,嘶聲道:“在中天大廈的公共場合,他當著大家的面說初次見面請多關照,他變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有多麼虛僞……”

瘋狗龍嘆了口氣:“我懂了,當年下方你去金玫瑰工作的人不是夜乘風和鬼眼判,而是陸衝雲。”

顧曉月冷笑道:“夜乘風本什麼都不知,而鬼眼神跟他是一夥的,他這麼做是想迫使我主離開新世紀,永遠不要在他面前出現。”

瘋狗龍嘆道:“以你的格,是不甘心認輸的。”

顧曉月冷笑得更厲害:“在金玫瑰最開始的那三個月,我還知道很多灌我酒的客戶都是他暗中安排過來的,他越是想趕我走,我就越不走、就越要堅強,我總有一天要回到總部去報了這個大仇。”

瘋狗龍不再多話,只是舉杯敬酒。

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佩服,他佩服顧曉月這種堅韌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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