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與道果,本就是相輔相的。
通幽者,可窺衆生命數,且改易之,此舉本就會遭到命數的反衝,這時,就要用到三大道果了。
紫金葫蘆吞而化之,若無法承載其吸納之命數反饋,就會傳遞自鎮邪印上,以鎮邪印統轄的諸般活死人代爲承災。
若還不可承載,則龍淵劍就將迸起,斬落命數吸納、反衝之過程。
是以,哪怕知道吸納太過高等的命數會有反噬,楊獄還是行之,並非莽撞,而是有著後手。
之所以親承,也是想要下真正命格的衝擊罷了。
此刻見得紫金吞煞寶葫蘆平復,心中一鬆,方纔看向被它吸納的諸多命數。
是的,諸多命數。
未經歷三大儀式,他對於這三個寶貝的引導無比有限,鎮邪印僅能煉化一個活死人,且縱距離與細程度都有限。
七星龍淵斬鬼劍更是大爺一般,本不理會他,寶葫蘆好一些,但吸納命數也完全隨機,且無法賦予除卻鎮邪印掌控的活死人以外其他人命數詞條。
而這一次,似乎是因爲金命數太過稀缺,亦或者真是巧合。
寶葫蘆猶如饕鬄一般,吸納的命數,非只一條。
他一眼掃過,足有四條之多。
【吸納命數詞條:貴人扶持(淡青)、勇冠三軍(淡紅)、衝冠一怒(深紅)、位極人臣(淡金)】
“厲害了,我的葫蘆。”
看著鼎壁上浮現的字眼,楊獄心都有些振了。
一一點開了上列的命數。
【貴人扶持:大事者,歷來是三分努力、七分運氣、一分貴人扶持。閣下的人品高貴,極大可能吸引貴人扶持】
【勇冠三軍:天生軍膽,遇強則強,但軍中,則龍歸大海,虎山林】
【衝關一怒:怒從心頭起,惡自膽邊生。匹夫一怒,濺五步。懷此命格者,怒則不懼一切,敢爲天下人所不爲】
【位極人臣:天命垂青,命格貴重。有此命格者,百無忌,無往不利,無論何地,皆會被掌權者重,被同僚敬重,被屬下敬畏。】
“這樣的命數……”
著鼎壁上的字眼,楊獄呼吸都變得沉重,突然有些理解了什麼‘命不同’。
一個出將門世家,天賦異稟,不但有貴人扶持,且無論在何都會被掌權者重者。
與一個出貧寒,家徒四壁,天賦一般者。
真的是同一個天地嗎?
相比於孫二牛,吳長白簡直就是話本小說中才會存在的‘天命之子’,而前者,不要說是配角,只怕連路人甲都算不上吧?
鼎壁上的字眼看起來十分簡單、樸實,可從這字裡行間到的東西,就讓楊獄有些無法呼吸。
人的命,誰在掌控?
“被寶葫蘆吸納了命數的吳長白,是否還能位極人臣?是否還能勇冠三軍?是否還會有貴人扶持?”
怔立了許久,一個又一個疑在他心中泛起。
對於命數,他似乎看到的更多,卻又好像更看不懂了。
……
……
暈!
痛!
掙扎著爬起來,足足灌了幾茶壺的水,吳長白才恢復了一些,著太,暗自告誡自己,再不能喝這麼多的酒了。
或許是因宿醉的原因,他只覺上有種說不出的不自在,心裡有些空空。
“奇怪。”
吳長白甩了甩頭,也沒太當回事,稍稍整理了一下,打開了房門。
天剛亮不久,鐵樓難得的有些冷清,他來回走,昨夜的同僚大半都還沒睡醒。
“我昨日可有做的不好之?”
踱步間,吳長白回想著昨日種種,分析著自己的作爲以及其他人的態度與反應。
誰與自己親近,誰又稍稍有些冷淡,如何拉進與他們的關係,以及所得與付出是否相當,是否值得。
心中思量間,他下到大堂,這時的鐵樓並無太多客人,只有一些附近的居民在吃早點。
他一眼掃過,就瞧見看餘涼與那位楊捕頭在吃早點,相談甚歡的樣子。
‘這楊獄該不會真想加青州軍吧?’
他心中有些擔憂。
吳長白笑著上前打招呼,兩人點頭回應,只是他總覺得那位楊捕頭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可又說不出哪裡怪。
“命數,消失了!”
一勺一勺喝著碗裡的鹹豆腐腦,楊獄心中卻著實震盪不小。
他早早起來,自然是在等待觀察吳長白,可通幽之下,吳長白原本的命數所在,猶如一團混淆的氣團,看不到任何東西。
“是寶葫蘆吸的太狠?還是懷金命格者的特殊?”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餘涼談,楊獄心中則不住的閃著念頭,飯菜都沒了味道。
“待會回去睡一會,看你今天氣很差,神也不是很好。”
餘涼掃了一眼吳長白,覺得他的氣很差,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多謝先生關心。”
吳長白笑笑,也沒太在意,旁敲側擊的問他昨日所說的舉薦和武舉。
“過些日子,你自會知道。”
餘涼哪裡看不出他的意思,微微皺眉,略有不悅。
酒後的話,也拿來說?
“是,是。”
吳長白笑容一僵,只覺早點也吃不下了,待了一會,還是告辭離開。
“這小子的確是可造之材,只是年歲到底小了些,還需磨礪磨礪。”
見他離開,餘涼微微搖頭。
“年輕人,有幾分野心再正常不過了。”
楊獄笑笑,心中則在分析著。
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態度,真的與命數有關?
似乎不太對。
昨日的吳長白,氣神完足,談吐風趣而懂進退,自然比起此時宿醉未醒,一副氣兩虧要讓人更喜歡一些。
這不能說明是因爲他命數變化。
“楊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餘涼詢問著。
“接下來?大抵是回徐老大人覆命吧。”
楊獄放下碗筷,準備告辭。
自熔空谷石,別的不說,行李什麼的確方便了太多,隨時可走,不必收拾什麼。
“待得大將軍求取了人元大丹,爲兄必第一時間通知於你。”
餘涼起相送。
“那就多謝餘兄。”
楊獄擡手謝過,然後,在一衆行人敬畏的目中,牽著馬離去。
……
……
覆命,當然不需要。
離開天狼關,楊獄自也沒有回返青州的意思,事實上,徐文紀也未必還留在青州,更有可能已去了德府。
覆命不復命,對徐文紀來說並不重要,楊獄自然也知道。
而且,他的麻煩也著實不,自然只能先理關於自己的事。
催龍馬,楊獄絕塵而去,活死人跋涉于山林之中,不遠不近的跟著。
以全部氣催發了天意四象箭之後,活死人躺了足足一夜,才勉強恢復了過來,而且氣不可抑制的跌落下去。
想要再度燃起氣熔爐,又要耗費很大的功夫。
說到底,活死人也仍非活人,除非是更高層級的氣熔爐覆蓋,否則,氣本無法再生。
而方其道的氣熔爐的層級,比之蕭戰還要高,想要取更高的,談何容易?
“呼!”
一份心思在駕馭龍馬,楊獄的心思多半還在思量得自吳長白的命數詞條。
淡綠以上的詞條,都很見,千人之中未必有一個,他一時也沒想好如何置。
除非擊殺一頭真正的魔魅,於其之上,煉化‘紫金吞煞寶葫蘆’,否則除了活死人,他沒有辦法賦予命數給其他人,更不要說自己了。
只能暫時擱置。
呼呼!
留出一分心思縱活死人跟上,楊獄催馬疾行,一日後,再度趕到了催命樓據點所在的小鎮。
催命樓很謹慎,據點早已人去樓空。
不過,催命樓防備的是蕭家的報復,而非自己的客人,自然也有著痕跡留下。
通過留下的痕跡,沒多時,楊獄已找到了留在小鎮裡的催命樓的人,當然,是以活死人份去的。
之前的據點酒館掌櫃,改頭換面,在街邊支起了攤位,見到著黑袍、斗篷的活死人,頓時面一。
“客,您的包子!”
他笑著招呼,掀開籠屜,以大葉子包裹著新鮮的包子,連同其下不起眼的卷宗遞給了活死人。
催命樓主親自招待的客人,他哪裡敢怠慢?
甚至不敢多看兩眼。
楊獄深深看了他一眼,轉離去。
小鎮外,楊獄打開卷宗,其上,是他委託催命樓調查的,有關於憐生教的報。
憐生教最近,也是麻煩纏。
七府總舵主齊龍生被祁罡追殺,聖餘靈仙,則被錦衛指揮使裕仙追殺,不據點、分舵都被連拔起。
不過,據一些信息,也可看出,憐生教似乎也在醞釀著反擊……
“還是沒有老爺子的信息……”
楊獄不無憂慮。
以老爺子可帶人往返‘天海界’的能力,一旦被憐生教發現,後果只怕堪憂。
“咦?”
楊獄挑眉,目落在了其中一條不怎麼起眼的訊息上。
“德府,似有魔魅蹤跡,憐生教已遣人前去,各大宗門似也都被驚,龍淵衛似有現……”
“魔魅?”
元魂世界,玄幻神奇,家族叢生,宗門聳立,強者紛出,高手如雲。王牌狙擊手王勝穿越到元魂的世界,一頭撞上了最不入流的鯉魚殘魂,成了人見人欺的廢物。我來是殺人的,不是來被你們嘲笑的。既然能讓麻雀變鳳凰,且看我如何鯉魚躍龍門。等我站在雲端的時候,再低頭俯瞰蕓蕓眾生。
(無敵+女帝)冰界女帝淩清雪轉世投胎。 為了早日恢複修為,她以大神通術選擇了荒古葉家。 可她冇想到,孃胎中竟然還有個男嬰! 兩人經常搶修煉資源。 某一次,修煉資源全被男嬰搶走,女帝直接被氣成了早產兒。 而且明明她先出生,卻是妹妹。 太欺負人! 高傲如女帝,誓要找回場子! 但後來她發現,場子不但找不回來,而且越丟越多。 因為龍鳳胎哥哥根本不是人。 而是仙!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