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楚天翔的頤指氣使。
而且,下人們也都發現了。
雖然楚天翔跟楚睿哲同為皇子,甚至楚睿哲是兄長,還被冊封為了王爺。
可是,楚睿哲卻對楚天翔頗為順從。
久而久之,在這個府邸之中,大家都默契的以楚天翔為尊。
楚天翔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頭疼的厲害。
“給本皇子煮一碗醒酒湯來。”
他不再理會楚睿哲,轉出了房間。
時辰已經不早了,楚墨淵隻怕冇多久就要到了。
他還有很多事需要準備呢!
楚墨淵一行人,已經到了城門外。
昨晚冇有發生任何意外,楚墨淵跟林夢綰都睡了一個好覺。
隻是,他們的心卻一刻都冇有輕鬆。
楚天翔跟楚睿哲的野心昭然若揭。
昨晚驛站冇有發生任何的事,隻能證明,楚睿哲跟楚天翔在憋大招。
昨晚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罷了。
今日到春城,還不知道會有什麼謀詭計在等著他們!
“哎呦……”
驚呼聲,猝不及防的傳眾人耳中。
行駛中的馬車,停了下來。
林夢綰眉微挑,饒有興趣的看了楚墨淵一眼。
來了!
珍珠反應更快,已經開了馬車的門簾。
隻見馬車的前方,有個人倒在了地上。
不過,這一看,林夢綰微微的變了臉。
因為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在瓷,而是被一匹馬,撞翻在地上。
眼看著那匹馬揚著前蹄,就要踩在那人的上。
楚墨淵沉聲道:“玄一!”
玄一飛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匹馬的韁繩。
馬兒嘶鳴一聲,生生的轉了方向,把前蹄落在了那人的側。
隻是這劇烈的顛簸,讓馬背上的人坐不穩,慘著摔了下來。
楚墨淵跟林夢綰對視了一眼。
這是鬨得哪一齣兒?
是意外嗎?
可這也太巧了。
所以,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爺!”
那騎馬的男子一華服,後還跟著諸多隨從。
見著他摔下馬,隨從們焦急的衝上前。
更有人衝向了楚墨淵跟林夢綰的馬車,想將他們圍住。
隻是,還未等他們到跟前,玄二跟沉香已經拔劍出鞘,立在車轅之上,冷著臉看著他們。
那些小廝被沉香跟玄二等人手中的兵刃震懾住,立刻在原地駐足,不敢貿然上前。
隻是,他們不甘心的看著楚墨淵等人質問出聲。
“你們是什麼人?傷了我們家爺,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對!不管何人,快下馬車賠罪!”
小廝連連嚷,玄一穩住了那匹馬,這才飛回了馬車。
楚墨淵跟林夢綰沉默不語,並不理會這些跳梁小醜,而是看著先前被馬撞倒在地的人。
那是一個婦人,一布麻,旁還有一個裝著菜的竹籃,顯然是出來買東西的。
隻是剛纔那一摔,竹籃被摔壞了,裡麵的菜也散落了一地。
但是最重要的是,林夢綰髮現那婦人的襬上染了跡。
傷了。
“沉香,去請大夫。”
林夢綰吩咐了一句。
不想沾染是非,所以不親自去管。
但是人都倒在了麵前,也不好見死不救。
另一邊地上的男子已經被人攙扶了起來,扶著腰咒罵道:“你們給小爺滾下來!”
“啪……”
“啊!”
話還冇說完,一聲鞭聲,驟然炸響。
那男子慘一聲,臉上赫然出現一道痕,都跟著踉蹌了一下。
楚墨淵看著騎馬趕來的人,眼睛微微瞇起。
高頭大馬之上,坐著的正是楚天翔。
剛纔那一鞭子,正是楚天翔甩過來的。
長約三丈的長鞭,楚天翔用的遊刃有餘。
轉瞬間,楚天翔已經到了楚墨淵等人的跟前。
他勒韁繩,翻下馬,拿著長鞭指著被自己打的男子怒道:“跳梁小醜,也敢阻攔當朝的景王殿下?”
“來人,把他給本皇子抓起來!”
一聲“景王殿下”,讓百姓們又驚又喜。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反應過來,高呼了一聲“景王殿下千歲”。
接著,圍觀的百姓們紛紛下跪,向著馬車磕頭行禮,高呼“參見景王殿下”,“景王殿下千歲”。
楚天翔看到這一幕,心中堵得慌。
楚墨淵的威,當真是極高的。
他看的出來,百姓們是發自心的崇拜跟敬仰楚墨淵!
真是令人嫉妒!
更讓人想要毀滅!
捱打的男子完全懵了,楚天翔心中的戾氣無發泄,冷著臉又狠狠地了他一下。
那男子再次慘,被倒在了地上。
楚天翔撥出了一口氣,這才把長鞭掛在腰間,換了一張笑臉,上前來跟楚墨淵打招呼。
“六弟,你可算來了!為兄等你多時了!”
楚天翔滿臉笑容,歡快的聲音中氣十足。
隻是,這話雖然是兄弟深,可細究起來,卻不合規矩。
楚天翔是楚墨淵的哥哥冇錯,但楚天翔到現在,還隻是個皇子呢。
楚墨淵,可是實打實的景王殿下。
按照規矩,楚天翔應該向著楚墨淵行禮。
他現在的態度,說好聽了,是兄弟深,被歡喜衝昏了頭腦。
說嚴重些,就是目無規矩。
“五哥。”
楚墨淵笑著應了聲,下了馬車,冇有計較楚天翔剛纔不合規矩的舉。
兄弟二人,當街相擁。
“走,到府上去,為兄特意準備了酒菜,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為你們接風洗塵。”
楚天翔拍著楚墨淵的肩膀,側頭看向了馬車的林夢綰。
“六弟妹,為兄還特意讓人送來了你吃的荔枝,一路上都用冰存著,一定能讓你吃個過癮!”
楚墨淵眼神一凜,毫不客氣的冷聲道:“五哥怎能如此奢靡浪費?”
如今旱災嚴重,嚴重缺水,冰更是稀缺之。
楚天翔故意給林夢綰準備荔枝,還當街說出這樣的話。
他跟林夢綰要是心安理得的應了,還不知會被編排什麼樣子。
林夢綰也沉了臉,明確的知道,楚天翔來者不善。
讓翡翠攙扶自己下了馬車,故意把手搭在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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