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虞很自然地說:“兩支。”
“好的。”
盡管對方的眼神仍然流出幾分詫異。畢竟在當地的傳統里,間共用一支煙管,這是很尋常的事。
“請慢用。”
松虞向他微笑示意,又緩緩地握住那細長的煙管,深吸一口。
嘗到一種奇特而愉悅的味道——混合著鮮煙葉、干水果的清香和蜂的甜。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吸進肺里,直到終于聽到了水煙壺里的氣泡聲,才松開了煙管,長長地吐出了一口煙圈。
霎時之間,白霧包裹住了。
那是非常悠長的氣息。一種難以名狀的、香甜的眩暈,從舌尖慢慢地擴散開來,自上而下地侵占的。到飄飄然,整個人都變得輕盈,不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倚靠在沙發上。
這像是一個吻。不想。一個令人沉迷的吻。
池晏目不轉睛地看著。
他輕聲問道:“如何?”
松虞懶洋洋地說:“自己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池晏長了手臂,要拿松虞方才用過的那支煙管。
的手指卻輕輕點了點,制止他的作。
“用你的。”說。
他的手順勢握住了。
糙的指腹挲著的手背,這本該是很繾綣的暗示,但他的作卻足夠有力,令松虞只能被迫與他一起抬起手,親手將自己用過的長長的煙管,送到他的薄邊。
共用同一支煙管。
這真像是在間接接吻。
但的懶洋洋的,完全不想彈,只是任由池晏握住自己的手。
咕嚕嚕的水泡聲又響了起來。
這聲音像是蒸騰到了沸點的空氣,到他眼神的溫度,當然還有他的掌心,是如何裹著的手背,像滾燙的浪,令無法掙。
正是在這個時候,靜靜地開口:“我重新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和榮呂有什麼關系?你之所以會找到尤應夢,真的只是因為我嗎?”
池晏握住的手微微一——也或許是的錯覺。
他的神波瀾不驚,還在漫不經心地咬著煙。
大概又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才終于吐出了一口煙圈。
松虞定定地看著他。
“他手上有我要的東西。”池晏說。
他的聲音還是這樣沉穩。
隔著煙霧和昏昏沉沉的夜,本看不清,他的眼底是否也被染上過哪怕一搖。
松虞扯了扯。到自己的臉部很放松。或許在微笑著,但這完全是無意識的。
只是在水煙的幫助下,接下來的話,都變得非常簡單了。
“你終于說實話了。”說。
“這樣看來,我們還真是完的合作伙伴,是嗎?我解救了可憐的妻子,而你恰好又能從丈夫上得到些什麼……雖然大家的機不同,但卻有著完全一致的斗目標。”
“所以,我們應該保持這樣的合作關系,而不需要摻雜太多的私人。”繼續說,“那張照片,希你可以徹底銷毀掉。就當它從沒有發生過。”
終于緩慢而堅定地,從他的手掌中,回了自己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溫馨提示:水煙有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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