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他淡淡地吩咐道,“我再看一會兒。”
讓最頂尖的殺手代班清潔工,這是只有池晏才能發出的命令。但其他人毫不遲疑地照做了。他們安靜而高效地將禮堂收拾得很干凈,又無聲地離開了。
空氣里甚至聞不到一腥氣。
過了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輕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于也拉開椅子,嘎吱一聲,坐到了池晏的邊。
松虞并沒有看他。
也直視著前方,安靜地看電影。不知又過多久,才平靜地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奇怪的是,池晏竟然也知道在說什麼。
“我說過了。”他笑了笑,“只是你沒有聽見。”
“那就是沒有說。”終于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看著他,“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銀幕的微,勾勒出他側臉的廓。
再沒有一個男人能像他一樣。即使在黑暗之中,也如此耀眼。
而他慢慢地轉過頭來,用攝人心魄的眼,凝視著。
“嗯。”池晏的語氣甚至是溫和的,“我就是沈妄。”
停頓的瞬間,松虞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也停止了。
但接著他說出了答案。
而高懸的心臟,也在這一刻塵埃落定。
所以,他就是沈妄。
他才是真正的男主角。
沒有哪個導演會不自己的主角。
聽到自己說:“好。”
那聲音是如此之輕。
就好像他們之間的吻。
溫的,綿長的,但亦是充滿傾略的。
究竟是哪一刻開始,誰先湊近過來,誰先撬開了對方的,好像已經本不重要了。
甚至不記得是自己主過來,還是池晏撈著的腰,又將抱到自己的上。
他的手指頸項上的曲線,又沿著的脊背,慢慢地下。
放映機的銀線,投到雪白的皮上,像大片大片絢爛的刺青。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像是深海里的幻覺,像是大雪里的鴻羽,像如夢如幻的鏡頭,像從銀幕上跳下來的,只屬于他的開羅紫玫瑰。
太好了,所以不會是真的。他從未擁有過。
但是這一刻是真實的。
的溫度,的聲音,的睫,落在他結上的吻。
當凝視著他的時候,那雙氤氳的眼睛,就是這世上最后一臺攝影機。搖晃的鏡頭,匆匆一瞥,進他靈魂深,靡麗的萬花筒,最迷幻的霓虹燈影。
某一瞬間,松虞俯下,近池晏的膛,去聽他的心跳。那是兇猛的,近乎瘋狂的跳。和一樣。他們永遠都在同一頻率。
曾經是那樣地痛恨基因。
可是基因究竟是什麼呢。
生死關頭的共,靈魂深的共鳴,這也是基因嗎?
對一個人最真切的知,最深骨髓的,這也是基因嗎?
不能再去思考。
某一天,池晏曾經問過,什麼是的信仰。
那時毫不猶豫地回答,是電影。
那麼,也曾將自己的全部都放在了這部作品里。
是如此竭盡所能地去理解一個人,去知他,去塑造他。再沒有誰曾經與這樣靠近過。從到心。
而此刻,這個男人跳下了銀幕,與相擁。
的電影,的角,將永遠都是里的一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推歌了!
本章結尾可搭配音樂:
Crush-Yuna/Usher
Euphoria-?Travis?Scott/Kaash?Paige/Don?Toliver
Electric-Khalid/AlinaBar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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